小白本來對兩女頗爲不爽,一進來就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看着就不像正經兒師徒。但兩女這一跪一謝,倒讓她沒有這麼不爽了,趕緊讓她倆起來。
說到底,都特麼賴餘小莫。
揣着小白蛇,帶着兩女,餘小莫到了守夜人衙門。
他問過小白爲啥老喜歡賴在自己身上,倒不是不讓,只是覺得一條蛇老纏着自己,心裏有些彆扭。當然,若是恢復成人形態的小白,餘小莫便是不介意。
小白的回答是:“你身上有妖聖血脈,我賴着會覺得親近。”
餘小莫恍然,也就由着她了。
“其實你若是能讓我多吸兩口精血,說不定能彌補我燃燒掉的本源。”小白狀似無意道。
餘小莫嚇了一跳,他都被吸出心理陰影了!
“你不會又把我抽乾了吧?”
小白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上次是事從權急,我只要吸收了大量的妖聖精血,才能施展真靈燃血大法,我也是爲了救你好不好。”
“那你吸吧,少吸兩口!”餘小莫一臉悲壯,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之感。
“倒不用急,先讓我待你身邊溫養溫養。”
“合着你早有打算。”
小白臉色一紅,往他懷裏拱了拱。
陳以二也隨着隊伍回來了,如今守夜人衙門已經初步運行起來,人來人往之際,繁忙地處理着各項雜事。
蜀王棄城而逃,整個城中的官員將領,都被守夜人派人控制了起來。大宗師還是不常見了,守夜人如今的力量,控制一個城中關鍵機杼,並不困難。
當然,這也是因爲夏老坐鎮,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反抗。
“如今蜀州局勢如何了?”餘小莫進了辦公室,開門見山問道。
“回稟首座,”陳以二立馬起身,“如今蜀州府尹與百官,皆在守夜人衙門裏聽候審問發落。蜀王府周圍也被守夜人帶着城防軍控制起來,城防軍只聽令與軍中虎符,恐怕和此次造反牽連不大,只是被殃及而已。甚至不少軍中士卒,都不知道自己造反了,他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餘小莫瞥了他一眼:“聽你所言,似乎對城防軍頗有好感?”
陳以二立馬道:“大人明鑑,下官只是考慮到城防軍中多爲普通士卒,若是因爲涉及造反之事被牽連,恐怕蜀州城中頗多男兒都會殃及,到時候蜀州就完了。”
餘小莫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普通士卒可以不管,不過肩膀上帶星的,都給我控制起來,到時候隨軍一起押送回京城,聽候陛下發落。這些我們管不了,也不用去管。”
“是!”陳以二鞠躬一禮,替普通士卒多謝了餘小莫。
要知道這個時代下,造反這兩個字,牽扯實在太大,凡是沾了一點點,都可以說是殺頭大罪。其中參與稍微多一點的,都逃不了誅九族的罪名,家裏螞蟻窩都會被踩爛,雞蛋都會被搖勻了。
而餘小莫做主赦免了普通士卒的罪名,對他們來說這個恩情就太大了。若真是牽連普通士卒定罪,也無人可以說什麼,畢竟事情關乎造反,誰也不敢太參與進來。而一旦定罪,嚴重一點的話,恐怕整個蜀州城十室九空,不是一句戲言。
從蜀王犯下的罪行,抄家必然伴隨滅族,餘小莫沒有說透,但陳以二早已求仕途之心已久,聞絃音而知雅意,連忙點頭,暗自記下。吩咐看守蜀王府的人,又要多安排下去一些。
“至於蜀王,就由本座親自去逮捕吧!”餘小莫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陳以二眉頭有些皺起,倒不是懷疑餘小莫抓不到人,但蜀王已經消失幾天,餘小莫又該如何去找人?
但身爲下屬,他是萬萬不可去指責上司的,只得鞠躬應了一句:“是!”然後目送餘小莫離開了。
“大人慢走!”餘小莫離開守夜人衙門,兩個門丁目露狂熱之色,恭恭敬敬將他送走。
這兩人正是黑炭頭和黑柴頭,如今成了守夜人魂守,苦與沒多大本事,加上年紀尚輕,被陳以二安排來值班守門。守夜人逃離之時,也沒有忘記他倆,讓兩兄弟深爲感激。
讓兩女還是回了四方館,如今他要去抓捕蜀王,當然不方便讓她們兩個跟着。
“哎,你準備怎麼去找蜀王呀?”小白蛇拱了拱身子,似乎要找一個更加舒服愜意的位置。
餘小莫笑而不語:“天機不可泄露。”
“屁!”小白蛇不屑,白了他一眼。
送兩女回四方館,順便找了找夏老:“夏老,陪我一起去抓蜀王?”
夏老也是一臉驚訝:“這麼快你就找到蜀王了?”
餘小莫不敢拿面對小白蛇的那一套來面對夏老,解釋道:“蜀王自己作死,我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
劍道人加入其中:“你是如何鎖定的?”
餘小莫掏出自己的手機:“這就要靠如此神物了。當初我剛來蜀地的時候,就送了十部手機給蜀王。如今定位有一部在珈藍禪院,想必是蜀王贈送給釋然的。有一部在蜀王世子身上,世子被我殺了,也就回到了我身邊。還有八部在外面,其中定位有7部在王府內,只有一部在蜀州城外以南,十萬大山內,此刻還在移動之中,想必定是蜀王自己隨身所帶。”
夏老眼睛一亮:“沒想到你計劃的這麼遠!”
“嘿嘿,”餘小莫靦腆一笑,“其實也是機緣巧合,我就這麼隨便一送,沒想到如今剛好能派上用場。蜀王自己見手機如此便利,卻不知道其中隱患,那些手機早已被我開啓了定位功能。”
“妙極妙極!”夏老不由臉色欣喜,豎起了大拇指。
劍道人也有手機,不由暗自點頭。
只有小白一頭霧水,疑惑問道:“你們說的手雞是什麼雞,它好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