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了一下昨夜的滋味，尤其是那一雙夾死人不償命的超級大長腿，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癡癡笑容。
同行的王忠濤渾身一顫，退後了兩步。餘大人，不會對我有什麼不良的想法吧？
年前得了陛下之命，今日去蜀王府抄家。當然，是京城的蜀王府，蜀州城太遠了，餘小莫想去也去不了。
當然，同行的不僅是守夜人，只不過是由守夜人牽頭罷了。
“餘大人。”戶部尚書多虎是個老油條了，正是這一次，夏無極安排的這兩人，一同進行蜀王府抄家事宜。多虎見了餘小莫，立馬上前行禮。按理說他可是正二品大員，不至於見到餘小莫這個從三品的官，還如此恭敬。但守夜人性質不同，不能以官職衡量大小。若是得罪了守夜人，哪怕他再大的官，也可能一夜就下馬了，蜀王，可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你官再大，能大得過陛下麼？當然不能，所以你就只能慫着，因爲守夜人，代表的就是陛下。
“喲！這不是多大人麼？多大人，可用過早膳？”餘小莫從來沒有因爲身居要職而恃寵而驕，他對人永遠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處好人情世故，永遠是他的第一要務。
“餘大人說笑了，這正午都過了，怎麼可能還沒有用過早膳？”
“咳咳……”餘小莫咳嗽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他就還沒有喫，正準備找個地方喫個早飯的。但見狀，也不好意思說了，“那就一同去蜀王府吧。”
“是極是極，陛下安排的正事要緊，待到此間事了，下官做東，請大人一同去教坊司。”
“甚好甚好！多大人請。”
“餘大人請。”
兩人說說笑笑的揭開了蜀王府邸的封條，此刻府上的人都已經被控制起來，圍作一團。抄家的事兒戶部很熟練，此刻皆是由他們的人帶頭行動，統計數量。而守夜人更多的是監督的作用，當然，也有互相監督。
餘小莫找了個地兒喝喝茶，吃了一些早點。他肚子都還空着呢，正事雖然重要，但是肚子也很重要。
過了良久，多虎一路小跑找到了他：“餘大人，抄家財物清點出來了，還請餘大人過目。”
餘小莫剛好喫完最後一塊點心，不由道：“這麼快。”
“是呀！就是這麼快，大人請看。”多虎笑呵呵的遞上了一個賬本。
他一邊翻着賬本，一邊解釋道：“此次抄家，一共抄出了白銀三十萬兩，黃金五萬兩，靈石十萬，天材地寶級別的寶物五件，其餘普通材料三千有餘。”
餘小莫瞪大了眼睛，不是覺得多，而是覺得太少了。他細細打量了一眼戶部尚書，好傢伙，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這麼奸詐呀！
若非自己見識過蜀州城蜀王府有多麼奢侈，恐怕還真可能被騙過去了。
他臉上露出一絲仇恨悵然，唱道：“仇恨深似海，我和蜀王那個王八蛋仇深似海……”
他唱得相當難聽，多虎聽得眉頭大皺，若非官場上面多年的涵養，此刻恐怕早已呲牙咧嘴，破口大罵了。他擠出一絲強笑道：“不知道大人何事如此傷心？就算是唱得不好，也不用哭出來嘛。”
原來餘小莫不知不覺，已經唱得入迷，眼角上除了眼屎，還有一滴眼淚擠了出來。他聽到多虎之言，才停了下來，滿臉悵然道：“我不是唱得傷心，是因爲想到國家大事而傷心。”
“大人這是何解？”
餘小莫一臉仇大苦深：“沒想到蜀王夏無成這個奸賊，號稱賢王之名，卻行着奸賊貪官之事！區區一個王爺，竟然能抄出這麼多寶物，也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貪污的，我一定要啓奏皇上，將貪污的人五馬分屍！多大人你說是不是？”
他直勾勾的看着多虎，帶着六品修爲壓人，後者不過是一個普通文官，只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強撐着笑道：“餘大人，下官剛纔有一點點看錯了，蜀王的家產應該是白銀一百三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靈石二十萬，天材地寶級別的寶物十件，其餘普通材料六千有餘纔對。”
“多大人這個看錯了一點點，可錯的有點遠了呀。”
“嘿嘿，”多虎薅了薅自己鬍鬚，道，“下官年邁，老眼昏花了，比不得大人目光如炬。”
餘小莫點頭，道：“多大人正值壯年，怎麼可能算老了？朝廷之中，一定還是要多有多大人這樣沉穩持重的大員纔是。所以我一定要再啓奏皇上，使用我家鄉那邊對貪官的剝皮法，讓朝廷中的那些貪官污吏，一個都得不了好！多大人，可知道是怎麼樣嗎？”
餘小莫道：“首先把你整個人呢，埋在沙裏面，埋好，只露出個死人頭，然後用把刀在頭中間切開，打開個死人洞，然後再用水銀灌進你的傷口裏面，哇！你整個人就會奇癢難止呀！”
多大人一臉驚慌：“難止又怎麼樣啊？”
餘小莫比劃着道：“難止就拼命找洞要鑽了！這麼敞開的頭頂有個洞，哇裏面皮也不要了，啾的一聲就鑽出來了！”說到這裏，餘小莫不由得搖頭一嘆，“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望，覺不覺得癢啊，多大人？”
多大人不知覺撓了撓癢癢，擠出一絲笑容道：“好癢啊，大人！卑職看清楚了，敖拜的總家產是白銀一千一百三十萬兩，黃金一百一十萬兩，靈石三百二十萬，天材地寶級別的寶物三十件，其餘普通材料六萬有餘。還有很多是沒記錄的，下官建議把它們全都搬到大人俯上，等大人點清之後呢再呈上去。大人覺得這樣如何？”
餘小莫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笑容：“尚可，就這麼幹吧！”
不過他心裏也被嚇了一跳，這蜀王，可真是有錢呀！這多大人，也夠厚臉皮的，貪污起來，這真的是面不改色。
結束了對蜀王府的抄家，餘小莫倒沒有真的將他們全部搬到餘府，若是被夏無極知道了，豈不是犯了忌諱？
他不過是將賬本改了改，靈石改成了一百萬，天材地寶改成了十件，普通材料改成了三萬，其餘沒動。賬本上面多出來的，就收入儲物袋了。
見着多虎一面驚訝呆滯的目光，恐怕沒有想到餘小莫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將財物篡改，收入囊中。
“看什麼看？”餘小莫撇了撇嘴道，“我這是要爲陛下煉器，所以才收取這些材料的，你以爲我願意呀？”
多虎豎起了大拇指，諂媚笑道：“高！大人實在是高呀！”
其餘寶物盡數帶回皇宮，餘小莫跟着一起，他的舉動是在衆目睽睽之下，當然被夏無極知曉得一清二楚。
夏無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聽說你要爲朕煉器？可不知道是煉製什麼法器，竟然需要這麼龐大的一筆靈石材料？”
餘小莫面不改色，早有所料，道：“當然是煉製手機呀，陛下，當初委託你幫忙尋找材料，可是一件都還沒有找到呢。”
“咳咳，”說到這個，夏無極嘴角抽了抽，道，“你說的那些材料，都太過難尋，而且又不知道名字真僞，只能靠着材料特性描述，短時間內沒有找到，也是情有可原的嘛！不過你用蜀王抄家的材料，也和你當初報給朕的材料對不上呀？”
餘小莫心裏一跳，面不改色道：“下官也知道材料難尋，故而尋找了一些代替品，碰巧蜀王這裏就有。”
“是麼……”夏無極目光深長地看了他一樣，看得餘小莫一陣不自在，卻沒有繼續深究了。
對他而言，區區靈石材料而已，若是餘小莫能夠大規模大批量的煉製出手機，比什麼都重要。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讓其他的煉器師來研製手機。可是那些煉器師，拿到手機之後，頓時驚爲天人，誇讚爲跨時代的產物，問他們如何煉製，卻又一個兩個搖頭不語了。
這事兒，還得靠餘小莫。
“對於蜀王如何處置，你有什麼看法沒？”夏無極不再糾結抄家，說明他已經放過了餘小莫此舉。
後者頓時鬆了一口氣，聽到這話，立馬回答道：“這還有什麼好糾結的，當然是一刀斬了呀！造反大罪，不是都要誅殺九族的麼？”
夏無極聞言，臉色一黑，語氣深沉道：“你莫不是忘了，朕，也在蜀王九族之內？”
“咳咳……”餘小莫這才反應過來，誅九族這個口號都喊順口了，居然忘了這一茬。
怪不得夏無極一臉糾結，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造反嘛，總不能輕拿輕放，但誅九族，卻又不可能。
“造反大罪，殺是一定要殺的。否則其他藩王勢力，見到造反失敗的成本如此之低，豈不是一個兩個都要來試一試？”餘小莫道。
夏無極白了他一眼，本帝治下，哪有幾個藩王敢造反的？也就蜀王這個白癡一個特例。不過餘小莫所言也不虛，確實需要重懲，才能以儆效尤。
“那就不誅九族了，親王造反，一系同罪好了。至於其餘家屬，盡數流放極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