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密室洞口的某某長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說道:
“說實在話,這間密室我也沒有親自進去看過,裏面的具體情況都是小周進到裏面出來後跟我說的。”
聽了某某長說這話,鮑彘瑜出於職業的敏感,哦了一聲說:“那我就更得親自進去看看了咯。”
說着首先就要委着身子朝着露出的洞口裏側身擠入。
這時,阮如溪卻上前一步,搶在鮑彘瑜的面前自告奮勇般地說:
“鮑局長,還是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要是真的就是一間空的密室,你就沒有必要再進去了,你說呢?再說,你這身胚,別卡在洞口了……”
阮如溪說話的口氣帶着半開玩笑的意味,這就顯得他跟鮑彘瑜之間上下級的關係並不明顯。
鮑彘瑜對阮如溪顯出少有的信任,說道:“那也行,你先進去看看再說。”
由於好奇心的驅使,我也很想進到密室裏去看個究竟,於是也自告奮勇地說道:“要不我跟她一起進去看看?”
說實話,這個洞口就目前我們在場的這幾個人來說,也就只適合我跟阮如溪進去。
阮如溪作爲一個標準女性的身板,和一般的女性比起來,應該算是骨骼比較大那一類。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這在女人堆中,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大塊頭。可是比起我們這四個大老爺們的的身板,還是要顯得嬌小很多。而我,雖然也有足夠的身高,但是卻有着玉樹臨風般的飄逸單薄氣質。所以,露出的這個洞口雖然狹小,卻並不影響我能順利的進出。
倒是某某長和耿衛華以及鮑彘瑜這三個人,不光有足夠的身高,而且有壯碩的身子,所以,對於這樣的洞口,要進入還真的顯得有點勉爲其難。
也許正是因爲這種客觀而且具體的原因,我一主動請纓,鮑彘瑜還立馬就點頭同意了。
我是緊跟在阮如玉的身後進入到密室裏的。
進入密室之前,某某長特意給了阮如玉一把手電筒。
當進入到通往密室的洞口那一刻起,我才意識到阮如溪搶在鮑彘瑜之前阻擋了鮑彘瑜,沒有讓鮑彘瑜這個牛高馬大的傢伙親自進入到這裏面裏是絕對的明智之舉。
因爲即使玉樹臨風般單薄如我這般的人,進入到洞口裏面沒挪出幾步,就立馬後悔了。
準確地說,通往密室的這個洞口其實是一條一直朝下的隧道。
隧道是用鑿子一鑿子一鑿子硬生生地從玄武岩裏鑿出來的。
也許是因爲施工過程的艱辛,所以開鑿這條隧道的人是盡最大的限度控制了工程量的。
也就是說,我和阮如溪進入的這條由人工開鑿出來的隧道,不光狹窄,而且極其的粗糙,我和阮如溪幾乎是蹲着身子一步一步朝前挪的。
這種行進的方式不光憋屈,而且很耗體力,沒挪出多遠,我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受不了了。
最讓我感到難受的還是,隧道的裏的空氣極其不流通,經年累月的封閉,裏面的空氣透着一股子說不清不明的粘稠味兒,每一顆空氣分子都發黴了!
我不知道在我前面艱難挪動的阮如溪是什麼感受,反正我是有種在朝着死路上鑽的感覺。
因爲是自告奮勇主動請纓的,要知難而退說後撤的喪氣話已經不可能,況且在我前面的阮如溪還沒發出半點怨言呢!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說啥?
咬緊牙關硬着頭皮緊隨其後吧!
就在我心裏開始後悔不跌的時候,前面打着手電的阮如溪朝後面的我說道:“喂,兵哥子,你要是實在堅持不了,可以打轉身回去,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阮如溪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我原本已經非常憋屈的心靈一下子就不得勁兒了,較真地朝阮如溪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堅持了?我說過我要打退堂鼓了嗎?”
前面的阮如溪咯咯笑道:“能堅持就好,咯咯……所以,以後你可得總結一下經驗教訓,好奇心太重有時還真不是好事,咯咯……有一句話叫好奇心害死貓,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不過,阮如溪這份略顯嘲笑我的話也確實令我無話可說,因爲我的確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才主動要求和她一起進入到這裏面來的。
可是,誰能想到通往密室的這條隧道會這麼狹窄憋屈,而且還長?
於是我只好朝阮如溪坦白般地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小的一條隧道啊!要知道是這麼小的一條羊腸子一樣的隧道,我說什麼也不會呈這種能的。我是真的有點後悔自己的好奇和衝動了。”
“說老實話了吧?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養尊處優慣了的人。部隊雖然說是一個大熔爐,就是一塊廢鐵最後也會被熔成一塊好鋼,可是對你這樣的公子哥來說,說不定部隊就是個例外,是塊鐵終歸是還是塊鐵,最終也是熔不成鋼的……”阮如溪依舊用嘲笑的口吻在前面咯咯地笑說道。
“你憑什麼就斷定我熔不成鋼了?說話別那麼武斷,看人也別帶着有色眼鏡。《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本書我還是看過的……”我極其不服氣地說道。
阮如溪的話還真的有點激怒我了。
不過,在和阮如溪說這番話的過程中,或許是因爲注意力被分散的緣故,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中,我居然緊跟在阮如溪的後面,完成了在這條狹窄憋屈的隧道中穿行的壯舉……
隧道的盡頭,居然是一個直徑足足有三米,深度有兩米的圓形密室!
說是密室,其實就是一個開鑿出來的圓形地坑。
隧道在圓形地坑的上面,兩米多的落差高度對我和阮如溪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我和阮如溪一樣,一個縱躍就下到了圓形的地坑裏……
下到地坑裏的我藉着阮如溪手裏手電的光朝着地坑裏打量了一番,還真的跟某某長說的一樣,這間所謂的密室還真就是一間空空如也的密室。嘛也沒有!
裏面連一塊多餘的石塊都沒有,完全是空的。倒顯出一種出人意料的乾淨。
儘管是一間空空如也的密室,但是開鑿的工藝卻跟進入時的隧道所使用的工藝大相徑庭。
進入的隧道被開鑿得極其粗糙,但是這個直徑三米的圓形密室卻被開鑿得極其規整精細,地面平坦如砥,就像是經過了精心的打磨一般,頂部更是呈圓錐形的,開鑿的工藝同樣精緻細膩。
這迥然不同的開鑿工藝讓我大惑不解。
而最讓我感到不解的還是,開鑿這麼大的一間密室,那得花上多大的功夫啊?
不是爲了祕藏稀世寶物,何至於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和功夫?
可是,我和阮如溪所看見的,又確實是一間空空如也的密室,根本就沒有任何寶物的影子。
大失所望的我頗爲感慨地朝阮如溪說道:“這麼隱蔽的一間密室,竟然也遭賊了。寶物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正用手電朝着密室圓形石壁照着的阮如溪聽了我的感慨,不解地嗯了一聲,然後才說:“你爲什麼會說這裏面的寶物被洗劫一空了呢?”
阮如溪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始終是順着她手裏的手電光盯着密室的圓形石壁的。
“這裏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不是被洗劫一空了是什麼?”阮如溪的話令我有點費解,於是又說道。
依舊順着手電的光緊盯着密室石壁看的阮如溪卻說:“你恰恰說錯了……聽說過一葉障目這個成語嗎?這間密室裏其實全是寶物,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我以爲阮如溪在拿我尋開心地說開玩笑的話,於是笑道:“這間密室裏全是寶物?只是我沒看見?你該不是說我是瞎子吧?寶物在哪兒?未必這裏面有障眼法?”
“寶物全在這上面?”阮如溪用手一指密室的石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