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檔—(零號絕密檔案) >第228章 蠱惑與催眠
    其實我是有着很強的語言組織能力的,我的小姨對我的表達能力一直就很欣賞。所以在跟蔚巴託敘述起我是怎麼跟着耿衛華出來,怎麼到的回龍鎮,以及又怎麼和瓊池發生的關聯,一直到迷魂凼的整個經歷,原原本本說出來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出現多少敘述上的障礙。

    蔚巴託在傾聽着敘述的整個過程中,臉上始終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詫異表情,無論我說出的事件和經歷有多離奇,他都始終保持着一種很冷靜很客觀的旁聽者的那種狀態。

    當我口乾舌燥地把我的整個經歷終於說完的時候,蔚巴託才語氣平靜地朝我問道:“講完了?”

    “就這些。”蔚巴託的冷靜客觀的表情讓我感到有點失望。我以爲他在聽我敘述的過程中,會表現出一驚一乍的表情,或者在聽到不能理解的節點處會打斷一下我的敘述。

    可是這傢伙的冷靜是出乎我意料的,即使我在敘述的過程中,有的地方刻意用了渲染的成分,以博得他的好奇和認可。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冷靜的旁聽者,我的那點虛榮心顯然是不能得逞的。

    我有點失望。

    “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比如還有什麼細節遺漏了的?”蔚巴托盤問似的說道。

    “這又不是要破案,需要什麼補充細節什麼的?”有些小失落的我不滿地說道。

    蔚巴託始終用很平靜的眼神盯着我,想了一下地朝我說道:“想聽聽我說說我對你說的整件事的評價和看法嗎?”

    我很誠懇地說道:

    “既然我把我經歷的這麼離奇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你聽,當然是想從你這兒得到一點能夠讓我信服的解釋。自少……你是留過洋的人,見識上肯定要比一般的人寬泛。如果是換作另外的人,我是根本不可能把這種經歷說出來的……”

    蔚巴託對我的這番話表示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而我確實很期待能從蔚巴託這兒得到哪怕是一丁點對我所經歷的事件的合理性解釋。

    我心裏的疑惑和謎團太多了。

    蔚巴託又看着我,想了一下,說:“我一會兒要說出來的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只要是能讓我信服的,我肯定就接受。”我依舊很誠懇地說道。

    蔚巴託這才說:“我的意思你,如果有條件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不過,在目前我們國內,可能還沒有這個門類的專屬醫生。甚至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學科門類。”

    “你讓我去看心理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沒聽明白?”我一愣地說道。

    蔚巴託說:“跟你說直接一點吧,你也許是把你的一些真實經歷和你產生的臆想混在一起了,給我杜撰了這麼一個離奇的故事。我說得應該夠清楚了吧?”

    “你是說我也有臆想症?”我大了聲音地朝蔚巴託說道,差點從坐着的甲板上站起來。

    我沒想到我在蔚巴託這兒會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蔚巴託沒有回答我的質問,而是用一種略顯執拗的眼神盯着我,算是用默認回答了我的質問。

    “如果說楊晨露有臆想症,我還承認。可是,你怎麼會說我也有臆想症?我成神經病了?”

    蔚巴託朝我笑了一下,說道:

    “在這方面我也不是什麼專家,我只是感覺你好像有這種症狀的可能。因爲你剛剛跟都陳述的那些事情,有大部分都很有可能是你通過你的臆想杜撰出來的。現實生活中,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這跟癡人說夢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蔚巴託的話還真的讓我將信將疑了,有些泛着疑糊地朝蔚巴託說道:

    “那現在正躺在牀上熟睡着的瓊池又該怎麼解釋?你也承認了她是一個和我隔着朝代的人。是個古代人。這總不是我杜撰出來的吧?這可是活生生就在我們眼前的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蔚巴託說道:“所以剛纔我纔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了,關於牀上的那個睡美人,我是不能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而你給我陳述的經歷,也不能解釋牀上那個睡美人的真實存,對不對?僅僅憑你杜撰出來的你的在冰窖裏的那段經歷……”

    “可那是我真實的經歷!你怎麼就不相信?”

    “可那也完全可能是你的一種臆想。只是你不承認和你不知道而已。在精神分析學這個領域有一個共識,人的某些重要行爲表現是一個人自己意識不到的動機和內心衝突的結果。這時對潛意識的一種普遍認同。”

    蔚巴託的話讓我感到很氣餒,說道:

    “早知道你會給我一個這樣的解釋,我就不會費這麼大勁兒跟你擺這麼久的空龍門陣了。倒把我說成是《狂人日記》裏的那種人了……”

    蔚巴託這時說道:“夏志傑,要不然你配合我來做一個現場的實驗吧……”

    “什麼實驗?”我問道。

    “我現在就把你催眠,讓你在夢裏把潛意識的東西呈現出來,這樣,或許我還能從中找到你所說的事件的真相……”

    “催眠?你是說又要我再做一次夢?”我神經質一般的變得有點謹慎起來。

    事實上我是對夢這玩意兒有點忌諱了。因爲我和金色巨猿的那場不可言說的夢。現在還清清楚楚地儲存在我腦子裏的,記憶猶新。

    我之所以在楊晨露和蔚巴託的面前出了那麼大的一個醜,就是因爲我經歷了這場離奇而又齷齪的夢。

    “怎麼?你好像對夢有點排斥?”蔚巴託也從我的反應裏看出了一點端倪。

    我說道:“不是排斥。反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這件事。如果,我把我剛剛經歷的那場夢說出來,你就更要說我是患上了臆想症了……”

    “你看,我剛纔就提醒過你的,問你還有沒有什麼細節需要補充的,你還說沒有。這就不是有了嗎?”蔚巴託說道。

    “可是,我覺得我做的這個夢,跟我剛纔對你說的那些經歷是構不成任何因果關係的,所以我就沒有提這場夢。其實這場夢也確實跟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蔚巴託卻說道:“你怎麼會認爲沒有關係?說不定你說的這場夢,就是解開你心裏謎團的一把鑰匙……”

    “我跟你說得專業一點吧,憑你現在的知識結構和基礎也許能夠理解。人的行爲的動作都是服從於意識的對不對?而意識的起源,基礎和動力其實都是存在於人的潛意識裏面的,是潛意識的可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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