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檔—(零號絕密檔案) >第275章 作繭自縛
    不過令我和伍子胥感到有些不能理解的是,自從那天當着綠人國國王和綠人國四大長老的面,定下了我和吳賢良將要在城市的中心廣場舉行的象棋比賽之後,綠人國國王卻對要在城市中心廣場上,給我和伍子胥以及吳賢良塑造青銅神像的事卻給擱置下來了,甚至一直沒有再提。

    這件是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變得杳無音訊了。就像是從來沒有提說過這件事一般。

    既然國王沒有再提這件事情,我和伍子胥也不好主動去問。

    倒是吳賢良這傢伙,對要在城市中心廣場上給我們塑造神像這件事,顯得很上心地念念不忘,不止一次地在我和伍子胥面前唸叨,說要在廣場上給我們塑造神像這件事,怎麼就一句也不提了,他的像當時被綠人國的畫師都畫出草稿來了……

    於是伍子胥就問當時既然都畫出草稿來了,爲什麼又不繼續畫下去了呢?我們回到宮殿的時候,你們倒下起無聊的五子棋了。閒得?

    吳賢良這才說出當時之所以下五子棋的前因後果。

    原來是吳賢良當時正正襟危坐地配合綠人國的畫師給他畫像呢,中間索薩王子從宮殿外回來,把國王和四大長老請到一件密室裏商量了一會兒事情,出來後讓毫無徵兆地讓畫師中斷了給吳賢良畫像。而且有毫無徵兆地邀請吳賢良下五子棋。過後就再也沒有提畫像和塑造神像這類的事情。

    這綠人國的國王和王子以及四大長老是不是有健忘症?吳賢良說……

    聽了吳賢良的這個說法以後,我和伍子胥總算是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伍子胥要求綠人國給我們塑造青銅神像的這個要求是有點過分了,大概確實已經完全超出綠人國的國力了。

    於是我朝伍子胥笑笑,說:“都是你要塑造青銅神像惹的禍。看,不是把人家吳賢良的好事也給耽擱了嗎?要是你不提非分的要求,就讓人家給我們塑造個是頭像,也不至於耽擱人家吳賢良的好事……”

    “……我的意思是說……我塑不塑像的倒是無所謂。可是人家吳賢良塑不塑像卻意義重大啊,人家原先就是一個小碼頭的舵把子,舵爺,原先人家就是有江湖地位的人,人家是需要用這個把自己當形象給徹底固定下來的。這下好了,你把人家吳賢良的好事給攪黃了……”

    一旁的吳賢良一聽我說這話,並沒有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倒是詫異地說道:“你們兩個說什麼呢?什麼青銅神像?不是說就造漢白玉的石頭像嗎?再說,這兒哪兒來的青銅,你們兩個可真能瞎扯的……”

    我朝吳賢良笑說道:“也許伍子胥正是因爲料定了綠人國拿不出這麼多的青銅出來給我們仨塑造神像,所以才堅持要綠人國用青銅給我們塑造神像的。用石頭給我們仨塑造神像,伍子胥不同意。”

    聽了我的這番話,吳賢良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地說道:“原來癥結是出在你們兩個人的身上啊?我就說怎麼塑造神像這件事人家那邊隻字不提了,原來你們是鼓搗(強行)雞公下蛋,公牛下兒啊?……”

    “……你們明明知道人家這兒沒有青銅,爲什麼提這樣的要求?用漢白玉石頭給我們三個人各塑造一尊神像不是也挺好嗎?要求也別提太高了。原先廟子裏的那些菩薩觀音,還是用草筋和泥巴塑的呢!比較起來,我們用的材料已經很高級了。你們兩個也太不知足了……”

    見吳賢良一副懊惱和不心甘的樣子,伍子胥卻說道:“誰說綠人國沒有青銅了。他們不光有,而且還多得很呢,藏在一個地方,就跟他們本人一樣,都長出一層綠鏽了……”

    聽了伍子胥的話,吳賢良立刻說道:“既然他們有那麼多的青銅,還多得都長出綠鏽來了,那爲什麼不捨得拿出來給我們塑造神像?也太小氣了嘛?不行,過後我就得問問國王,看他是什麼意思?一個堂堂的國王,總不能說話不算話撒!”

    伍子胥卻說:“吳賢良,你可千萬別這麼冒失,這可是人家綠人國的財富祕密。要是你這麼問了,說不定人家還會把我們看成是知道他們底細的奸細呢!不該我們問的,千萬別去問。做人都要講究本分的……”

    “……再說,我們三個是什麼貨色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有什麼資格讓人給我們塑造神像?特別是你吳賢良,原先不就是一個混碼頭的袍哥嗎?說你是袍哥算是好聽的了,其實就是地痞留氓而已,對不對?別癡心妄想了。還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被伍子胥這麼一冷嘲熱諷,吳賢良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不好意思地朝伍子胥說道:“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接着又說道:“對了,你們不提青銅人像我還忘記了……說起青銅人像,我原先扔到水沱子裏就扔了好幾個,樣子長得很奇怪的那種,醜的很。對了。還有青銅面具什麼的……”

    “你扔水沱子裏好幾個青銅人?還有青銅面具?扔哪個水沱子裏了?你說的是那個池塘裏吧?”伍子胥好奇地問道。

    吳賢良卻說:“纔不是庫滿星這裏的那個池塘呢!那個池塘那點深的水,我怎麼可能把那麼大的東西扔那裏面?我是說在我被寶光寺的老和尚超度到這裏之前,把那些東西扔到姚渡那個豬窩沱裏去了……”

    “……我原來是打算把它當廢銅賣了,換鴉片燒的,是姚澤川那個老狐狸讓我扔的。說我要是把這些東西賣了,命都會保不住。那個時候我是真聽姚澤川那個老狐狸的話,他說什麼就信什麼,要我扔我就扔,要不然我的十幾個兄弟也不會因爲他死球咯!”

    聽吳賢良又提到姚澤川,而且還提到了豬窩沱,於是我立馬就警覺起來,朝吳賢良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來着?豬窩沱?你把東西朝豬窩沱裏扔了?”

    吳賢良說:“是啊!姚澤川說那東西是禍坨子(禍害),我不扔了還留着招禍啊?”

    聽了吳賢良的這番話,我和伍子胥都不由得面面相覷了一下。

    伍子胥甚至下意識地用手撓了撓後腦勺,顯得極爲審慎的用試探的口吻衝吳賢良問道:

    “吳賢良……你原先究竟是混什麼行當的?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這些事情都高天日瓦的?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一會兒是二江沱的舵把子,一會兒又成收破爛的了。你……究竟是搞那套業務的?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說過朝豬窩沱扔東西的事情?好青銅人青銅面具的……”

    吳賢良有點趾高氣揚地說:“什麼叫我是搞哪套業務的?老子本來會是二江沱碼頭的舵爺嘛!袍哥人家,三教九流,哪樣涉獵?再說,我朝豬窩沱扔的那些破銅爛鐵,其實都是無意中發的浮來財!從一個棒老二(棒老二)窩子裏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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