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檔—(零號絕密檔案) >第315章 天降神猴
    雖然我對伍子胥的真實身份已經有了諸多的懷疑,但是伍子胥間接或者直接地表明瞭他不會對我坦白他的真實身份和背景,所以我也不便在對伍子胥的身份進行試探性的發問。

    其實,憑良心來說,伍子胥對我已經做到了足夠坦誠。

    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遵守的邊界。

    伍子胥也不例外。

    然而我現在面臨的困境是——我究竟該相信誰?

    我面臨的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迷局和困局?

    在伍子胥所說的這盤所謂的棋局裏,我充當的又是一枚什麼性質的棋子?

    這些我都得去捋清。

    我成爲了一顆棋子這件事是板上釘釘,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但是,作爲棋子,我總得知道我是紅方的棋子還是黑方的棋子吧?

    可是,就連這個我也不知道。

    越是處在這種的迷局之中的我,卻越是抱定了一個基本的信念——那就是在我身邊出現的人,無論是誰,阮如溪也好,杜志康也好,蔚巴託也好,面前的這個伍子胥也好,也無論他們各自代表的是哪種組織或者哪種勢力,我都要始終如一的堅定自己的立場,站在代表我真實身份的組織這一邊。

    這個組織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

    自始至終,我還是一名有着軍籍的真正的軍人。

    我的所作所爲代表的也是人民子弟兵的形象!

    於是,一個堅不可摧的信念在我的心中確立了起來。

    伍子胥這傢伙或許感應到了我的心裏在起着某種神祕的變化,朝我問道:“你小子這個時候在想什麼呢?”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現在還能想什麼?我怕又碰壁!”

    “你別騙我,你小子現在的心裏可活泛着呢!還是趁着什麼都看不見,好好地睡上一覺吧,養精蓄銳纔是最重要的。我可是有點困了。”伍子胥這時打了一個哈欠地說道。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迴應伍子胥的話,深陷在黑暗中的伍子胥已經打起了鼾聲。

    很顯然,這傢伙已經像一條狗似的蜷縮在漆黑一片的世界裏睡過去了。

    我在絕對的黑暗中發了一會兒愣,也只有順着冰涼的崖壁捲縮着坐下,冷不丁的手上卻觸摸到了一種涼悠悠軟踏踏的東西,而且有點粗糙。

    閃念間纔想起是那條已經被我馴化的大蟒蛇。

    這條蟒蛇是什麼時候遊弋到我們的身邊的我竟然毫無察覺。

    我原本對這種冷血的傢伙是絕對排斥和心生恐懼的。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我的手觸碰到這個傢伙的時候,原先的那種排斥和恐懼的心理居然絲毫沒有產生,甚至有了一個極其破天荒的想法——我可以不可把這條巨蟒的身體當着一個橫着的枕頭,然後枕着這條巨蟒聲的身體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呢?

    這麼想的時候我也就這麼做了,還真的順勢枕着巨蟒的身體,將身體在地面上躺平了地睡下了。

    巨蟒居然一動不動地很配合我的這個動作。

    我是在伍子胥的鼾聲中昏昏沉沉地睡過去的……

    按照正常的情況,進入熟睡狀態的我是應該做一些零碎的夢的,而且有可能中途在夢裏的場景中突然醒過來,或者在睡醒的時候能夠全部或者依稀回憶起夢裏出現的一些模糊場景。

    可是,在這樣的一場睡眠中,我居然沒有夢。

    整個的睡眠過程是呈一種空白狀態的。

    難道在這個被封印的世界裏,連夢也被封印了?

    當我意識到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就像是灌滿了鉛,眼皮也沉重得張不開。

    即便如此,我的意識還是呈完全清醒的狀態,知道自己處在一個絕對黑暗的世界中,睜開眼睛和不睜開眼睛其實是一樣的。

    既然眼皮沉重得睜不開,索性也就不睜開吧

    於是我在醒着的狀態下靜默了一陣子,感覺身邊像是少了點什麼。但具體是少了點什麼,一時半會兒又不大想得起來。

    腦子裏的思維這個時候像是慢了半拍。

    在腦子裏倒騰了一陣子,我纔想起是少了旁邊伍子胥打鼾的聲音。

    在我進入到熟睡的狀態前,伍子胥是打着鼾聲的。

    難道伍子胥在我之前醒過來了?

    於是我朝旁邊的伍子胥喊道:“伍子胥……”

    伍子胥既沒有打鼾也沒有迴應我。

    於是我又喊道:“伍子胥,伍子胥……”

    伍子胥還是沒有迴應我,這傢伙就像是在我的身邊消失了一般。

    會不會這傢伙趁着我睡着的時候一個人跑掉了!

    想到這兒的我心裏陡然間一驚,想立馬就想欠身起來,然而,當我剛一動彈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居然不能自由地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

    我的意識裏第一個反應出來的念頭便是我是不是又被誰五花大綁地給綁住了。

    於是我邊奮力地睜開眼睛邊使勁地掙扎。

    當我的眼睛終於張來的一剎那,卻被眼前出現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我的居然不是處在漆黑一片的通道中,而是處在一間亮着白刺刺燈光的石室裏。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居然是蔚巴託這張瘦削陰險的面孔。

    他正用一雙憂鬱的眼睛俯瞰着我。

    或許是因爲我和他相互對視的角度的原因,出現在我眼中的蔚巴託的這場面孔顯得有點不大真實的扭曲變形。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種驚悚的恐懼頓時在心裏瀰漫來來,本能地掙扎着想要欠身起來,但是,除了身體可以極其有限的移動,整個人就像是被固定在了冰涼的石板上一般。

    我這才意識到,蔚巴託是趁着我和伍子胥睡着的時候,已經給我上了手段了。

    “蔚巴託,你要幹什麼?”我邊掙扎着邊朝蔚巴託怒聲吼道。

    俯瞰着我的蔚巴託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盯着我的瞳孔看了一陣子,然後就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我扭過頭,正好看見渾身光着的伍子胥竟然和我並躺在另一張石板上。這傢伙的處境跟我一樣,手腳被青銅煅件固定在石板的四角,脖子也是被青銅煅件死死地套着的。

    而這些青銅鍛件是用嵌入的方式牢牢地固定在石板上的……

    石板被幾根石條支撐着,這讓我想起了屠宰場裏殺豬用的案板。

    這分明就是刑具啊!

    在這間石室裏,還有這種石板做成的案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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