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擎,把東西收到櫃子裏。”以免帶回家讓哪個傭人看到多嘴又跟老爺子說了。
柯擎點點頭就把盒子放到一旁的書櫃夾層裏,也嘆了口氣,難不成陸川宇還針對顏婉生氣了?這二人還真的沒有辦法破鏡重圓了嗎?
而陸川宇看着手裏的這份文件和剛剛女人的表情,緩緩勾起脣,那副要致人於死地的模樣,他很喜歡。
顏婉走出陸氏就看見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兒站在門前,眼神裏沒有什麼光,那巴掌大的小臉就像是洋娃娃一樣,可是在衆多人裏面,她的目光卻沒有遲疑的盯着顏婉,
她挪動腳步走到人跟前,靜靜的看了一眼就勾出一抹神祕的笑容,
“顏,婉?”
被問到名字的顏婉愣了愣,她看着這個女孩,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孩子到底是誰呢?
女孩微微一笑,又前進了兩步,這種壓迫感她似乎在哪裏見過,是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女孩子緩緩開口:“你好,我叫陸安星。”
陸安星?
在蓮城,陸姓的家門並不多,而且這孩子還出現在陸氏門口……難不成,
陸安星對着人點點頭就走向前臺,而顏婉轉過頭看着她總覺得這孩子的出現有些奇怪,看她這副模樣,應該左右不過13歲,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
顏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葉桉,雖然不是本家人,可是應該還是知道一些事的,女人撥通了電話,而葉桉正好坐在辦公室裏喝着今天的第一杯水活動着筋骨。
一接到顏婉電話,葉桉一下也猜到一定是有關於陸川宇的,便也坐了下來問了句怎麼了,
“葉桉,你知道陸安星嗎?”顏婉坐在車裏直截了當的問出剛剛那個女孩的名字,自己不知爲何總覺得那個女孩子的出現似乎有些蹊蹺,葉桉在那裏沉默了許久,突然語氣都嚴肅了起來,好像她問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一樣。
“你在哪兒知道她的?我哥跟你說的?”
“不是,我剛剛去陸氏談工作,結果就在樓下遇到陸安星,她連我名字都知道呢。”
葉桉那裏沉默了很久,坐在桌前轉動着手中的鋼筆,沒想到陸安星竟然回來了,而且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這下事情該發酵了。
顏婉叫了聲人兒名字,葉桉才反應過來,她趕緊說道:“阿,那個只是一個遠房妹妹,沒什麼事情的,之前在國外讀書,應該是突然回國吧。”再糊弄了幾句,葉桉才掛了電話,
被掛了電話的顏婉靜靜的盯着手機屏幕,總覺得葉桉剛剛的態度分明不太對。
可現在又沒法折返回去……
女人只能帶着一腦子的疑問回了家,而陸氏這裏聽說陸安星迴來以後也是鬧開了鍋,大家紛紛討論着這個落魄小姐怎麼會來這裏,
“聽說她直奔總裁那裏了。”
“天啊,上次出國前,那是一頓鬧,這下嘖嘖嘖……”
“都在說什麼呢!如果不想工作就滾去財務部結算工資,陸氏不養閒人!”柯擎皺着眉頭大聲斥責着,剛剛的一窩人聽到以後都趕緊散開不敢再繼續討論,
辦公室內,陸安星看着坐在桌前的男人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然後緩緩坐在桌前的轉椅上,眼裏的不是孩子應有的童真可愛,相反的,全是冷漠和厭惡,陸川宇看了她一會兒便開口說道:“怎麼回來了?”
“我怎麼不能回來?”女孩歪着頭問道,可是下一秒語氣突然轉變,變成了盛氣凌人,“我還沒有資格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嗎?陸氏本身就是我爸爸的!就是我的!”
原來,當年陸氏是陸川宇父親的大哥——陸少銘的所有物,可是現在卻交到了陸川宇手裏,而陸少銘唯一的女兒陸安星,在陸少銘破敗的時候,獨自一人出門卻慘遭他人暗算,小姑娘被綁在倉庫裏,沒喫沒喝三天,發現的時候奄奄一息,
人都瘦脫相了,更是將人兒的右手胳膊弄到殘廢,而陸安星的母親也因爲陸氏的破敗而跟其他的男人遠走高飛,陸少銘也因爲自己的生意破敗跳樓自殺,而落下的位置,正好是陸安星路過的位置,
而很快的,已經功成名就一身本領的陸川宇出面將陸氏挽救了回來,成爲了新一任的管理者,
可這件事也成了陸安星一輩子心裏都過不去的坎兒,在她看來,父親一倒臺,陸川宇一家就立馬上臺了,任誰看都覺得蹊蹺,可是她沒有證據,只能夠在這些年裏面把自己被綁架,父親慘死的事情全部歸咎於陸川宇的身上,
而在三年前,自己也被送出國,表面上是作爲陸家二小姐出國深造,可是背地裏多少人在看笑話,覺得自己就是個落魄千金,出國只是爲了讓陸川宇更好的統治陸氏,
可是明明自己纔是陸氏的最佳繼承人!
女孩越想越氣,將桌上的擺件全部掃落在地,而陸川宇早已經習慣了,這三年來,她每每發脾氣就是發消息給自己,咒罵詛咒,這些都是小事,甚至還到當地陸氏的子公司鬧事,
沒想到現如今還自己偷偷跑回來了,
“陸安星,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陸川宇,是你想怎麼樣吧?陸氏本身就是我的,是我爸爸的!憑什麼你暗中做手腳把我爸給逼死了?!憑什麼!”都是因爲他,自己現在就連普通的拿個包裹都使不上勁,
他害了多少人啊!憑什麼自己就要在國外苟且偷生一輩子,他卻風風光光做着陸氏總裁?
陸川宇依然面無表情看着眼前嬌小的人兒,他沉默了一會兒才接着說道:“你父親當年背地裏做事不乾淨,導致陸氏資金短缺無法運作差點倒閉,他心存愧疚和負不起責才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飄進人兒的耳朵裏,陸安星將手裏的手機扔出去,砸到了男人身後的玻璃櫃子,一下子就出現了一道裂痕,她喊到嘶啞就慢慢流下了眼淚,
自己的記憶裏父親一直有着和藹的笑容,教導自己做人的道理和應該如何去善良對人,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呢?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啊!她紅着眼睛瞪着男人促使自己冷靜下來,
“我剛在樓下遇到顏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