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把叉子扔過去,把衣服撩起來,比劃着臟器的位置:“你往這捅,一下就死。往這捅,我能疼一會再死。敢不敢試試?”
“你他麼的……”小張抓起餐叉,還想繼續嚇徐正,而徐正把胸膛使勁往前挺。
徐正一副不怕死的混不吝作態,小張還真拿他沒辦法。
真捅過去,那可是人命官司。
他只是說說混話嚇唬人罷了,真讓他捅也沒那膽子。
所有人都被徐正這條瘋狗震懾住了,簡直是個軟硬不喫的渾貨。
徐茂盛看着徐正長大的人,也被嚇的臉色發白,在他的印象裏,徐正跟徐茂昌一樣,是個很會審時度勢,不少人給徐正一個“鬼精鬼精”的評語。
這纔多久,怎麼比混混還能要橫。這一刻,徐正霸道凌厲,氣場一時無二。
小張說是雷平的司機,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小弟,也就是打手。在座的無不心生懼意,真怕小張腦子一熱給徐正來一下,到那時,他們所有人都跑不了關係。
徐正惡狠狠的瞪着小張,見他不敢捅,冷冷說:“我當你多牛皮呢,真讓你捅又不敢了。這麼多人,一個司機插什麼嘴,有你說話的份嗎?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
小張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碟子要摔徐正。
菜湯灑了一桌子,諸人紛紛避讓,賀志國等人驚坐而起,唯有姜小曼掩嘴輕笑,眸光流轉,掃過小張透着一股鄙夷。
“放下!”雷平立即攔住。
雷平不傻,知道徐正是故意想鬧事,如果小張敢摔過來,徐正立即報警,這個飯局也就結束了,他想辦成的事也就胎死腹中,以後再想把徐正約出來絕不可能。
徐正看起來神態自若,實際上心都要跳出來,雷平出聲阻止,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長吁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涼茶,也沒管是誰的杯子一飲而盡,冰涼的小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徐正的確是裝的,從調戲姜小曼開始就制定好了鬧矛盾的方針。
讓徐正意外的是姜小曼並沒翻臉,甚至還順着徐正的話說,這讓他無從下手,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撲上去上下其手吧。
小張突然耍橫,徐正知道機會來了,隨即拍案而起。
不過當小張抓起餐叉時徐正心裏還是慌得一批,要用盤子摔自己時更嚇得腿都軟了。
好在小張不是個二百五,沒敢真捅他。
一旁的雷平嘴角抽搐,左右爲難。
來硬的,徐正不喫這一套。來軟的,徐正更是咬着狗屎不放。
“小徐,你挺有種啊。”雷平細眉臥目,透着一股陰狠。
徐正笑道:“雷總,我是年輕氣盛了些,打狗還得看主人,可你的狗準備咬我呢。”
“你他麼的……”一聽徐正的話,小張又要瘋。
雷平趕緊攔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不知從哪下手的感覺,徐正一句句挑釁的話,就像一根根釘子扎進雷平心裏。
場面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哎哎哎,一起喫個飯,別弄得不愉快。”徐茂昌站出來唱和。
“對對對,說句軟話這事就當過去了。”
“哎呦,嚇到我了。”姜小曼嬌柔的說:“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幹嘛打打殺殺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價錢談不好就各讓一步好了,你說呢,弟弟。”
老爺們互相看不順眼,這個唯一的女性就成了調和劑,徐茂盛趕緊獻殷勤:“姜小姐說的對,徐正你該聽聽。”
徐正白了眼徐茂盛,也不照照鏡子,老不羞,當着自己兒子的面當舔狗。
又老又醜,一張嘴呲着缺斤短兩的大黃牙,看你一眼都像在渡劫,做人啊,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徐正衝着姜小曼呲牙:“還是姐明事理,我就喜歡跟姐這種人說話,怎麼說也說不夠。”
“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姜小曼展顏一笑,有種百花失色的美:“弟弟,倉庫的事說破天是你跟賀先生的私事,我們叫你來也不是爲了這件事。雷哥也是想做個和事佬,沒想到你誤會了,這讓雷哥多難看呀,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雷平順坡下驢,尷尬一笑:“就是,我是一片好心幫你們說和說和,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不是爲了這事,那是爲了什麼?”徐正早就看出來了,在座的各位各懷鬼胎。
賀志國想借着雷平的“威名”震懾徐正,把倉庫賴在手裏。姜小曼應該是衝着工程來的。
不過,徐茂盛爲什麼會坐在這徐正沒想明白。
其實204項目就算是塊蛋糕,也沒到人人垂涎的地步。壞就壞在項目落在徐正手裏,何偉那個損貨給他做了個宣傳,搞得人盡皆知。
這就像一個孩子,拿着一袋錢招搖過市,不招賊就不對了。
“弟弟,你有點壞哦,何必明知故問。”姜小曼掩嘴一笑,明媚的目光透着精明。
徐正裝出一副色坯模樣:“弟弟的壞是局部的,姐姐要不要見識見識弟弟到底有多壞?”
“好哇,那弟弟就讓我見識一下。”姜小曼笑盈盈的,眼睛眯成月牙,期待的舔了舔嘴脣。
徐正的血壓蹭一下往上升,這娘們是妖精變得麼?
盈盈笑語,眉目含春,千般妖嬈,萬種風情。時不時給徐正拋個媚眼。檀口微張就能引人失魂落魄呼吸急促。
無論姜小曼是天生媚骨還是故意爲之,都足以證明此女不簡單。
這樣一個女人,會是雷平的姘頭?雷平不配。豬八戒真能喫到嫦娥纔有鬼,因爲雷平看姜小曼的眼神跟徐茂盛沒太多不同,如果四下沒人一準撲上去。
“這時候也不方便吶,得我們兩個人單獨聊纔好。”徐正拿出手機:“姐,你電話多少,晚上我約你。”
兩人打情罵俏,其他人早就看不下去了,尤其是雷平,渾身散發着一股無形的醋意,臉似豬肝色,鼻子都要氣歪了。
姜小曼如此放騷,雷平也不敢多說一句,足以說明他是被牽着鼻子走的那頭豬,到如今,還沒把姜小曼的身子饞進嘴裏。
“一會我約你。”姜小曼示意手裏的手機,嬌滴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