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練歌房坐進車裏,徐正突然覺得很搞笑。
真沒想到,鄧博新能騷出新高度,玩女人這方面,真是毫不遮遮掩掩啊。
真是性情中人,男兒本色啊。
關於娜娜,想起來徐正就臉紅。
陳凱算什麼東西?自己的女朋友陪唱陪喝,他卻只有一句知道了,這是喫軟飯?
狗拿耗子,徐正承認自己成了那條狗,以後這種事還是少管,免得惹一身騷。如果讓陳凱知道娜娜要做自己的皮肉生意,不知會作何感想。
電話微微顫動,徐正拿起一看,竟是袁蓉發來的一條消息。
而在這之前,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楊瑩打來的。練歌房裏那麼吵,徐正自然聽不到鈴音。
點開消息,徐正愣了一下。
袁蓉說:你剛纔笑什麼?那麼猥瑣。
徐正:???
徐正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從車上下來,左顧右盼。夜深人靜,馬路邊只有兩輛黑出租在等活,哪有袁蓉的半點影子。
這時,袁蓉又發來消息:別找了,你看不到我。
徐正回了一句:你回國了?
袁蓉再沒回消息。
“真是見鬼了。”徐正再三確定,發消息的時間就在剛纔,恰巧在徐正自嘲一笑之後。
是袁蓉真能看到徐正,還是她猜的?
徐正哭喪臉的時候少,袁蓉多半是猜的。
給楊瑩打過去,楊瑩接起來,模模糊糊的喂了一聲。
“你給我打電話了?”徐正問。
“啊。”楊瑩答應,電話裏是輕微的喘息聲,應該是在半睡不睡之間。
“有事沒事?”
“你早不接,哼。”楊瑩慵懶的哼哼:“這都幾點了。”
“那明天我請你喫飯。”徐正說。
“明天再說吧,我要睡了。”
掛了電話,徐正把目光落在後視鏡下吊掛着的小玩偶上,玩偶是徐正與袁蓉的卡通形象,給自己搞的還挺帥。
對着袁蓉的卡通玩偶屈指彈了幾下:“讓你跟老子躲貓貓,嚇我一跳。”
第二天上午,徐正接到姑姑徐鳳珠的電話,讓他中午去喫飯。
徐正問:“是有什麼事嗎?”
徐鳳珠說:“小雪要走啦,說想跟你一起出去喫,我尋思着又亂花錢,就讓你到家裏喫。”
徐正說:“姑,小雪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她是想讓我帶她玩。”
“這樣吧,我這就過去,你讓小雪下樓,我帶她在外面喫。”
徐鳳珠還想勸兩句,最終電話卻在那邊被人搶走了,傳來小雪的聲音:“哥,你快點哦,我下樓等你。”
隨即,就把電話掛了。
“咦?哥,你換車了?我覺得這種小車不太適合你。”小雪一上車就亂看亂摸:“這吊墜不錯哎,這個是你?那這個……怎麼跟嫂子不像?”
小雪說的嫂子自然是賀微微,徐正說:“我跟她分了。”
“爲什麼?”
“不爲什麼,小孩丫丫的,總打聽大人的事幹什麼?”徐正不想解釋。
“誰小孩了,我就要大四了明年就畢業了!”小雪挺着胸脯,展示自己過了青春期的顯着特徵,一臉不服。
小雪端詳着吊墜,自以爲很聰明的說:“那就是你移情別戀了,老實交代,是不是跟吊墜上這個女人好上了?”
“她的車?不是你的?”小雪嘻嘻笑:“哥,你喫軟飯嘍。”
徐正乾脆不理她。
帶着小雪去了市裏的商場,把之前答應的筆記本買了,又買了一部新款摺疊屏手機。
之前徐正是答應給她一萬買手機的,可徐鳳珠不讓亂花那筆錢。
“哥,你太好了,我跟我爸媽求了好幾次他們都不捨得給我買。”小雪抱着徐正的胳膊使勁的搖,搖的都有點頭暈了。
一萬多塊錢,姑跟姑父過日子一向節儉,怎麼捨得。
“好啦,再搖都要把我腦子搖渾了。”徐正說:“想喫什麼,趕緊選。”
“我選先玩行不行?”小雪拉着徐正就往遊樂場跑。
陪小雪玩了一下午,這才把心滿意足的小公主送回去。
沒想到,沒多久徐鳳珠就打電話來。
先是質問徐正怎麼給小雪買那麼好的電腦,還有那麼貴的手機,好好的孩子都讓徐正給慣壞了。
徐正老老實實的聽着,直到徐鳳珠說累了爲止。
接着,徐鳳珠就問徐正,跟賀微微怎麼分手了。
徐正含糊的說了原因,徐鳳珠半天沒說話。
“姑,放心吧,我又不是娶不上媳婦。”徐正呵呵笑,很無所謂的樣子。
徐鳳珠說:“等我幫你介紹個好的,我們單位同事的孩子就不錯,是個運動員。那姑娘我見過,比你強多了。等我問問許配人家沒有。”
“得了,姑,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徐正很想說,自己不是缺女人,而是不知道選誰好。
徐正跟楊瑩的關係不清不楚的,袁蓉更是有名無實。只要徐正願意,隨時隨地跟其中一個確定關係。
“你爸媽不在了,我不替你操心誰操心?行了,這件事就聽我的。”說完,徐鳳珠就掛了電話。
徐正嘆氣,以前的自己是猴不喫狗不理,現在成了香餑餑了?
朦朦朧朧中,徐正還在做美夢,一會是袁蓉跟他睡在一起,一會是在打楊瑩的屁股,一會又是王詩韻冷若冰霜的瞪着他……
被鈴聲驚醒,徐正搖搖腦袋,夢到袁蓉跟楊瑩好理解,夢到王詩韻是什麼鬼?喜歡她的飛機場麼?
王詩韻成熟知性,年齡比徐正大一點,身材圓潤。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平。
徐正跟她本沒太多交集纔對,尤其是現在她調到市公司當一把手,接觸的就更少了。
看了眼電話,是馬扈打來的。
“徐正,工地出事了,你快來一趟。”
接起電話,就聽馬扈在那頭嚷嚷。
徐正一下清醒了,忙問怎麼了。
馬扈說:“一個三輪車在工地邊上翻了,摔的不輕,叫來一羣人哭爹喊孃的要訛我們。”
“三輪車翻了,訛我們?他怎麼不去訛公路局?”徐正覺得可笑,這種事也給自己打電話請示?徐正僱他在工地上乾飯用的?
“我剛纔問分公司的人了,人家說我們有責任,那一塊沒有路,是我們的車壓出來的路。”馬扈壓低嗓音說:“我們沒弄一個正在施工的警示牌,就用兩車爛泥把路給封了。今天天還沒亮,三輪車拱上去了。”
警示牌?
徐正一拍大腿,自己的確沒理會這一茬,沒有警示牌,訛你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