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聯繫了這個學長,就是想要查查當年的事。當年,她和陳思婉剛來到這裏,就聽說有人出了車禍,急需O型血。她知道自己正是O型血,就急急忙忙地去獻了血。獻血之後,也沒留名字。當時,她本來是要按照程序來辦理獻血的,可是情況緊急,就省掉了些程序。而她又突然有急事,就離開了。那天馬浚說時潔救了凌旭堯,時間倒是對得上,地點她也沒問,昨天又聽說,凌旭堯是O型血。她本來就對時潔救了凌旭堯這件事存疑,昨天聽凌旭堯那麼一說,她就更加懷疑了。所以,今天她就親自來找當年的那個學長問問。
“魏學長。”洛恬在魏醫生的科室門口叫道。
“洛恬,你來了。快進來。”
洛恬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在旁邊的候診椅子上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魏醫生的病人並不多,剛巧前邊那位病人瞧完病,後邊就沒有患者了。
“你稍等一下,馬上好。”魏醫生對洛恬說。
“沒關係的,不着急。”洛恬回答道。
她剛剛說完,魏醫生就已經將病人的方子開好,囑咐病人去開藥了。
“魏學長醫術精湛啊!”洛恬誇獎他。
聽到洛恬的誇獎,魏醫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醫者父母心嘛!自然要不斷地將自己的專業技能變得強些,纔可以不辜負病人對我的信任嘛。”
“學長好胸懷啊!”
“你就不要嘲笑我了。對了,你怎麼會想到來京都發展了呢?當初不是選擇了回家嗎?”
“這不是想發財嗎?”洛恬開玩笑地說道。
“你呀!怎麼樣?在京都發展還順利吧?”
“還行。”
“還行就好,說陰你發展的還是挺不錯的。”
“就那樣吧。”
“對了,你昨天在微信上給我說的事情,我還沒去查,現在帶你去問問吧。”
“好啊!麻煩學長了。”
“給我說什麼客套話呀,走吧。”魏醫生說完就在前邊帶路,洛恬跟在後邊。到了獻血的那個地方。魏醫生向那個正在值班的護士打招呼:“笑笑,今天你值班啊?”
“是啊。魏醫生有什麼事情嗎?”笑笑回答道。
“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你在這兒工作多少年了?”魏醫生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我在這兒工作了六年了,這是第七年。”
“那你來這醫院比我還早呢!”
“是啊。畢竟我也沒有其他的什麼本事,只能在這兒混口飯吃了。哎,魏醫生這位是你女朋友?”
“哦,不是,這位是我學妹,她今天有點兒事要問你。”
“什麼事啊?”
“你好,笑笑。”洛恬有禮貌的說道。
“你好,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呀?”
“五年前,獻血?”
“對。”
“獻血的志願者還是挺多的,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幫你查查記錄吧!”
“好。麻煩你了。”
“沒事的。對了你記得知道被捐獻人的名字嗎?”
“他叫凌旭堯。”
“是他啊。那我就不用查了。”
“怎麼?”
“我可能不記得其他的患者,但是這個人,我記得很清楚。”
“爲什麼呀?”
“首先,他可是淩氏集團的少爺,而且不是那種普通的富二代可以比的,他很帥氣,又有才華,更重要的是他人很好,那時雖然他還沒畢業,就已經經常幫那些出不起錢請律師的無辜的人打官司了。”
“這是你記得這件事的原因?”洛恬問。
“不,不,不。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可能就只知道這位公子爺出過車禍。主要是當時,有個姑娘給她獻了血之後,連名字也沒留下。”
“哦?難道這位姑娘沒有按照獻血流程辦理嗎?”
“本來是要按照這個流程的,可是當時事發突然,就先讓她獻了血。正準備讓她補辦的時候,卻發現那姑娘早就已經走了。”
“那這流程就沒有辦了嗎?”
“人走了,自然就沒辦了。不過後來,我聽之前的一個同事說時潔把這個名額給頂替了。因爲那凌旭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想找出那位救他的熱心人。說起來這個,我就想說,這時潔也太不要臉了,當時,她央求主任給她辦了一張假的血型報告。又把那女孩兒沒補辦的流程,給補辦了。簡直是天衣無縫。”
“你確定嗎?”洛恬這個時候已經確定,當時,救凌旭堯的人就是她,不知道爲何,心裏竟有些許歡喜。
“我也不確定,我那天雖然也在,但是後來我男朋友來找我,我就臨時出去了一趟,後邊的事,我就是聽當時有參與的同事說的。當時時潔,答應她給她一大筆錢。我和她關係還不錯,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那你那個同事爲什麼不去頂替呢?”
“我那個同事,她雖然當時被時潔迷了眼,但她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所以,她並沒有代替的心思。對了,那個女孩兒還是魏醫生帶來的呢,當時魏醫生可是帶了兩個女孩兒來的。”
“那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兒長什麼樣子嗎?”
“記不清楚了,挺漂亮的反正。”
“那你說的這些有什麼實在的證據嗎?”
“沒有。”
“行吧,那謝謝你了。對了當時那個時潔是在這兒當護士的嗎?”
“對,但她不在這裏,她在婦產科當護士。”
“還有一個問題。時潔有心臟病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時潔是什麼血型嗎?”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的血型不是O型的。”
“好的,麻煩你了。”
“沒關係,不過,你爲什麼問這件陳年舊事啊?”
“因爲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