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晉軒無奈,道:“我也是實在沒辦法……”
夏櫻聞言,心裏生氣,看向萬晉軒道:“你爲什麼沒辦法?她可以遵守約定即使在外漂泊卻一直守着你,你卻因爲在這裏舒舒服服的住着沒辦法履行當初的承諾,你不覺得你是在找藉口嗎?”
萬晉軒看向白惜雯,道:“惜雯,如果你現在實在是沒地方可去的話,或許我們還能在一起,但是……可能要委屈你做妾了。”
雖然她現在已然在白文達的眼裏不算什麼寶貝女兒了,可是收了爲自己所用,總是沒有壞處的。
白惜雯不可置信的看着萬晉軒,揚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萬晉軒的臉上。
萬晉軒暴怒,眼神一變,身後的幾個男人都衝了上來。
直接攔在了兩人的中間。
吳廣林生的人高馬大,加上一旁錢家的錢文錢武兩兄弟,幾個壯漢虎視眈眈的看着萬晉軒。
吳廣林大嗓門道:“你想幹啥?你想打女人嗎?別以爲俺們住在你這就得怕你!”
錢文也怒道:“就是!大不了俺們繼續出去逃荒去,你要打人就是不許!”
萬晉軒看了看幾人,哼了一聲,再看向白惜雯的時候,眼神中已經連溫柔之色都懶得裝了。
“惜雯,若是你不願意,我不會逼你!”
“七日之後這個月底,我和飄飄的喜酒,希望你能來喝。”
他說完話,便轉身大步離開。
白惜雯的哭聲再也繃不住,蹲在了地上抱着頭大聲哭了出來。
夏櫻看着白惜雯這樣,心裏也難受。
一旁,幾個女人的臉色也是心疼。
王氏想勸幾句,薛志高趕忙一瘸一拐的扶着她進屋。
“娘,你可少說幾句吧!”
王氏訥訥的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夏櫻看着身邊的人,小聲道:“不用管,走吧……”
大傢伙有些不放心的離開了。
夏櫻搬了個板凳來,將早上他們折回來的一些軟樹枝條兒折彎,然後拿着鐮刀打磨光滑,三下兩下的編成一個筐子。
拿在手上掂了掂,大小剛合適,可以放在牀頭裝點東西。
她不勸不說,只等白惜雯哭夠了,冷靜下來了,再跟她說。
半晌,白惜雯哭得盡興了,才擡頭看着夏櫻。
夏櫻笑着道:“哭夠了?”
白惜雯淚眼婆娑的點點頭。
夏櫻指着旁邊的水盆,道:“洗把臉!清醒清醒。”
白惜雯照做了,洗完了之後坐在板凳上發呆。
夏櫻看着她,道:“惜雯,哭完了,咱們和姓萬的關係也就到這了,你不要說什麼捨不得的話,現實就是如此,不要再爲這樣的人傷心了。”
白惜雯聽着夏櫻的話,委屈的點點頭,卻又咬緊牙關道:“夏姐姐,你說的對,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去留戀什麼。”
以前的記憶,全都是自己瞎想的,已經這麼久沒見了,他輕而易舉的就忘記了和自己的約定,說明他心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對於這樣的人,自己傷心又有何用呢?
又擡頭看着夏櫻,道:“夏姐姐,你們不用擔心會不會不讓你們住在這裏,萬叔叔不會因爲這個趕我們走的。”
夏櫻聽了這話,有些心疼,道:“傻丫頭,我們不會有人怪你的。”
“再說了,就算是不讓我們住,我們走了就是了。”
“咱們又不是不能活下去!”
白惜雯聽着夏櫻的話,感動的眼淚又要出來了。
夏櫻笑笑,“別哭了,要活的更好,才能不讓親者痛仇者快。”
白惜雯用力的點點頭。
這邊,萬晉軒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是萬裘志的義子,又是未曾成婚,便還是住在萬裘志的宅子裏。
萬晉軒剛一進院子,一個女人就看見了他臉上的巴掌印記,驚訝道:“公子,你這臉是怎麼了?”
萬晉軒皺眉,道:“沒事!”
女人急忙道:“妾身幫你準備冰塊敷一敷吧。”
說着,轉身去準備。
萬晉軒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這個白惜雯,原本以爲她是白文達的心頭肉,如今看來,白文達完全聽的都是繼室柳氏的話,哪裏將白惜雯放在心裏過!
既然是這樣,那自己娶她有什麼用!
倒不如娶了柳飄飄,柳氏但凡是想以後在祿陽城站穩腳跟,就得知道怎麼巴結自己。
到時候,白家也能成爲助力自己當上城主的一大關鍵!
即便是萬裘志,又能耐自己作何呢?
正在萬晉軒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剛纔的女子便端着托盤走了進來,拿着冰塊包在了帕子裏,慢慢的溫柔的敷在了萬晉軒的臉上。
萬晉軒看了袁氏一眼,道:“最近幾天那老頭子是不是又打你了?”
袁氏搖搖頭,臉色很是怯懦。
她是萬裘志的妾室,跟了萬裘志快要一年了。
當初,袁氏也只是出來逃難的流民罷了,家裏大旱,根本沒飯喫,跟着別人逃到了祿陽城的時候,被萬裘志給看上了,就留下來做了小妾。
萬裘志一心想要個親生的兒子,可是那麼多小妾,沒有一個能生出來的。
輪到了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是幾個月肚子都沒有動靜。
這樣的下場,就免不得被毒打。
後來,她看見了萬晉軒,兩人年紀相仿,便認識了,久而久之,兩人就在一起了。
萬裘志也從未發現。
如今,聽到萬晉軒這麼問,袁氏搖搖頭,道:“沒有,他有段日子沒打妾身了,可能是因爲最近很忙吧,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萬晉軒看了她一眼,笑笑道:“不必害怕,等我當上這城主之位,必定不會讓你再受這委屈!”
袁氏忙道:“晉軒,我應該不會捱打了!”
萬晉軒很是好奇,“爲何?”
袁氏摸着自己的小腹,道:“妾身有了。”
萬晉軒很震驚的看着她,袁氏又俯下身子,在萬晉軒的耳邊道:“已經大概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