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高軒聞言,看向沈曜身邊的夏櫻,“這位莫非就是……”
沈曜點點頭,笑了笑,“正是。”
夏櫻有些迷惑,這兩人擱自己面前打啞謎呢?
到底是什麼?
傅高軒似乎是看出來了夏櫻的迷惑,便笑着道:“沈夫人,之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怠慢,望見諒。”
沈夫人?
傅高軒的稱呼,讓夏櫻有些迷惑。
她看了看沈曜,用眼神示意他。
沈曜便笑了笑,道:“傅大人,我之前得罪了夫人,如今夫人還沒消氣,如今我們之間還不是夫妻的關係。”
傅高軒一愣,沒想到是這樣的。
他看了看夏櫻,忙拱手道:“抱歉……”
夏櫻擺手,“不知者無罪。”
傅高軒便又道:“今日來這一趟,也是聽說了沈將軍在此住着,所以想來當面道謝。”
沈曜看向傅高軒,“此話從何說起?”
傅高軒笑笑,“沈將軍可能是忘記了,之前國家還未統一之前,沈將軍救過在下的老母親一次。”
“當時下官家中着火,老母親被困在老房子之中,當時無人敢進去,幸虧是沈將軍你,不顧生命危險將下官的老母親救出來,此等大恩,傅某人永世難忘。”
說着,便抱拳,對着沈曜深深地鞠躬。
夏櫻聽到傅高軒的話,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沈曜。
搬到這裏來之後,這已經是第二個人來親自感謝沈曜了。
看來他以前,是真的做了很多懲惡揚善的事兒。
沈曜聽傅高軒說完了話,似乎也回想起來了之前的事情,便道:“我當時也是順手而爲,並沒有想太多,傅大人不必掛在心上。”
傅高軒卻認真,道:“救母之恩,豈是小事?”
“沈將軍,下官如今任職京兆尹一職,沈將軍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告訴下官,下官必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沈曜聞言,便笑道:“那就多謝傅大人了。”
傅高軒走了之後,沈曜也要走。
夏櫻忙道:“你去做什麼?去丞相府?”
沈曜點點頭,“這件事怪我,一開始的時候就該去找,可是我偏生還相信這孟子平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如今人找上門兒來了,才後知後覺。”
沈曜說着話,看向夏櫻,“你可怪我?”
夏櫻搖頭,“我當然不怪你,這件事本來也是我自己惹出來的,若是剛開始就好好地去給雲漪做指甲,也不會現在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來了。”
沈曜聽着夏櫻的話,臉色不悅,“本就不是你的原因,你爲何還要責怪自己?”
“你願意給誰做就給誰做,何須看別人的臉色?”
沈曜說的一本正經,夏櫻聞言,卻有些好笑。
“你生氣什麼呢?也不是什麼大事!”
夏櫻說着話,看着沈曜,道;“好在,這個傅大人還是個好官,有他在,雲漪應該不會有下一次來挑事了。”
沈曜聽夏櫻只誇了傅高軒,卻並沒有誇自己,心裏有些喫醋。
夏櫻聞言,擡頭看了看沈曜。
沈曜的面色有些不悅。
夏櫻可是一眼就看的出來的。
她笑了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傅高軒的救母恩人,你真的很厲害。”
“上次京兆府那個捕快何猛,也是你曾經救過的人,是不是?”
聽到夏櫻誇自己,沈曜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
直起了身子來,沈曜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喜歡多管閒事?”
“不會啊,因爲我也是這樣的人。”
夏櫻看着沈曜,笑着道:“若是量力而行的行善事就叫做多管閒事的話,那我也肯定是這樣的人了。”
沈曜知道,夏櫻說的是自己帶着一羣人安置在這裏的事情。
他想了想,道:“夏櫻,你真的很善良,善良而有鋒芒。”
這是自己最爲欣賞夏櫻的一點。
她的溫柔,永遠是如同春風拂面一般,將自己完全的包圍。
夏櫻看了看他,道:“所以,你也不要懷疑自己。”
若是沒有之前的幫助別人,如今,怎麼會有這些人的幫忙呢?
沈曜點點頭,“不過,我無論如何,現在也要去一趟丞相府,要不然的話,這件事不能沒頭沒尾的。”
夏櫻應聲,道:“注意自己的脾氣,別和別人打起來。”
“孟子平都快五十了,就算是打架,他也肯定打不過我了。”
沈曜說着話,又看向夏櫻,“或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夏櫻好奇,“我也能去嗎?”
沈曜輕笑一聲,“那又有何不可?”
說着話,沈曜去收拾了東西,“走吧,帶你去丞相府蹭飯。”
到了村口,沈曜卻停住了腳步,夏櫻好奇的看着他,“怎麼了?”
沈曜屈起食指,放在嘴裏吹了一聲哨想,馬蹄聲應聲而來。
他轉頭看向夏櫻,“想騎馬嗎?”
夏櫻一愣,還沒說話,就看見一匹通體毛色純黑的馬兒朝着這邊跑來。
馬兒跑的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夏櫻的面前。
馬兒停在了沈曜的面前,馬前蹄不停地在地上刨地。
夏櫻有些驚喜的看着面前的馬兒,“這馬兒真好看,是你的嗎?”
沈曜點點頭,道:“這馬兒叫驚雷,是以前就跟着我的一匹馬,曾經陪着我出生入死上戰場。”
夏櫻看着面前的馬兒,覺得很是新奇。
怪不得這麼眼熟,上次在逃荒路上見到的那匹馬,就是這一匹了。
夏櫻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馬兒的腦袋,“你叫驚雷嗎?名字好霸氣!”
這馬兒好像是能聽得懂夏櫻的話一樣,對夏櫻也不怎麼排斥,乖順的被摸腦袋。
夏櫻欣喜,“它不怕我!”
沈曜笑着上前,“它若是怕你,我便重新給你找一匹。”
夏櫻聞言,忍不住樂了。
沈曜拍了拍馬兒,“走吧。”
說着,自己先跨上了馬背,然後對着夏櫻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