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幾包甜果子全都放在了沈曜手上,讓他提着。
一轉身,卻見沈曜喝了涼水。
夏櫻關心道:“你怎麼喝涼水,會胃不舒服的。”
剛吃了一大碗熱乎乎的面,又灌涼水,肯定要不舒服。
沈曜卻道:“沒關係,我沒有那麼嬌貴。”
他說着話,像是在隱藏什麼一樣,大步的走在了前面,生怕和夏櫻對視一樣。
夏櫻也看出來了沈曜的不自在,一把伸手拉住了沈曜的手腕,“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不會是發燒了吧?”
沈曜急忙搖搖頭,“我可能是不習慣喫甜的……”
夏櫻一愣,喫甜的還能刺激臉蛋這麼紅?
好神奇的生理反應啊。
兩人一路逛回去,買了各種小喫,想到開春,便要給村裏的孩子們教着認字,夏櫻又在小攤上買了好些書本和紙筆,足足裝了一個小筐子。
夏櫻擡手試了試,這筐子還挺重。
下一瞬,沈曜就直接單手提起了筐子來,道:“我來吧。”
見他單手提着這麼重的筐子,面不改色的,周圍的人都朝着沈曜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尤其是,瞧見沈曜因爲用力而高高鼓起來的胳膊上的肌肉。
即便是穿的再厚,也看的清楚輪廓了。
不少女人都是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偷偷地看。
夏櫻看到了周圍這麼多的眼神,便伸手拍了沈曜一把,“快走,如果不想被當猴兒看的話。”
說着,自己便大步的先離開了。
看猴兒?
沈曜有些不明所以,可是見夏櫻走在了前面,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找到了驚雷,沈曜先將夏櫻給扶着上了馬背,然後自己才跨坐上去,準備回家了。
逛了一路,夏櫻累的很,坐在馬背上,馬兒的速度也不快,她覺得一顛一顛的還挺舒服,像是搖籃一樣的,便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而此時,另外一邊。
夏如欣陪着夏昌林和周氏一同去正殿上香。
她先叩拜完了,想出去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機會再遇到那個讓她心動的男子。
轉悠了一圈,連個長得相似的人都沒見到。
夏如欣的心裏別提有多失望了。
回了正殿,夏如欣正要進去,卻看見夏昌林和周氏在旁邊的石桌旁坐着。
夏如欣以爲兩人已經上完了香抽完了籤,正要上前,卻聽到周氏開口道:“哎,我們的女兒,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了。”
夏昌林笑着道:“剛纔大師不是解簽了嗎?說咱們肯定能遇到咱們的女兒的,慧心,你不要太擔心了。”
“這兩年的時間都等完了,還有什麼不能等的呢?”
周氏聞言,拿着手帕擦着眼淚,心中十分的難受,“老爺,我只是真的很思念咱們的女兒,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咱們的女兒……”
夏昌林聞言,心中也是非常的難受。
正在這時,夏昌林一擡頭,就看見了夏如欣站在不遠處,正看着他們倆夫妻。
夏昌林急忙道:“如欣,你回來了?”
夏如欣的臉色瞬間變了,她笑嘻嘻的上前,像是平日裏一樣,道:“老爺夫人,你們來去抽籤了嗎?”
周氏點點頭。
夏如欣裝作是非常關心的樣子,上前來看着周氏,道:“夫人,大師有沒有說,還能不能見到小姐?”
夏如欣是知道的,知道夏昌林和周氏夫婦有個女兒。
而且這麼多年了,兩人也一直都在尋找這位已經不見了的小姐。
雖然,夏如欣也很想成爲兩人的女兒,從而取代這個位置,可是夏如欣知道,自己必須要裝作很大度的樣子。
因爲,這麼久都找不到了,那肯定日後也是很難找到了。
既然是這樣,那自己成爲兩人的女兒的事情,還不是早晚的事情嗎?
所以,自己爲什麼不打造一個大度又懂事的形象出來呢?
周氏愁容滿面,道:“大師說了,我和女兒的緣分未盡,肯定還有相見的時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即便是問了好幾遍,大師也只說是緣分到了自然就能見到了。”
聽着周氏這麼說,夏如欣忍不住冷哼一聲。
什麼狗屁大師,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時代一個弱女子還能不能活得下來?
估計真正的女兒早就死了吧。
這大師這麼說,肯定也是因爲看見夏昌林和周氏給了不少香火錢才這樣說的。
要不然怎麼會只說能相見,但是不說出具體的時間呢?
說穿了,還不就是因爲想一直吊着夏昌林和周氏兩人,好讓這兩人年年都來寺廟裏捐錢。
真是兩個蠢貨!
夏如欣心中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非常的激動,她看着周氏,道:“夫人,既然大師這麼說了,那就肯定說明你們還會見面的。”
“我其實真的很好奇,大小姐到底長什麼樣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周氏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她臉上有一塊胎記,雖然別人看了都害怕,可是我是她娘,怎麼會嫌棄她?”
夏昌林聞言,也跟着點頭,“是啊,她是個很善良的孩子,希望老天能開眼,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夏如欣聽着兩人的話,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原來是個醜女!
別說是已經沒多大希望生還了,就算是日後找到了她,這樣的又老實又醜的女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夏如欣想到這,便假惺惺的安慰着兩人,“老爺夫人,你們別太擔心了,大小姐既然如此善良,肯定會好人有好報。”
夏如欣的話,讓夏昌林和周氏都是聽了很舒服。
周氏攥着夏如欣的手,“如欣,幸好我們還有你。”
夏如欣臉上帶着乖巧的笑意,可是那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
三人下了山,準備回家。
路上,卻遇到了之前的媒婆。
見了媒婆,夏如欣便迴避了一下。
媒婆見了周氏,笑着道:“夏夫人啊,我這手上有個很不錯的小夥子,那長相是一個周正,家裏是開醫館的,獨子一個,以後家產都是他的。”
“和你們府上的如欣姑娘啊,正是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