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就是真的敖國人,目前的一切都是推測罷了。”
夏櫻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可是內心裏,卻還是清楚地知道,目前的這些證據都在表明,自己肯定是敖國人。
只是,這樣的話,自己想尋找親生父母的事情,就更加難了。
在這之前,她帶着大家逃荒到了這裏安頓下來,也屬實是不容易的。
能安定的過小日子,也是很好的。
但是夏櫻這個人有點軸,就是自己已經佔用了原主的身子,便想着一定要尋找到這原主的父母纔行。
後來,本以爲找到了小時候疼愛原主的親生父母,沒想到現在,關於身世的問題又是疑點重重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找不找得到親生父母真的沒那麼重要。
畢竟現在夏昌林和周氏都對自己非常好,當年的親生父母如果喜歡自己,也不會把自己給扔掉。
找到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夏櫻如是的想着,但是現在不同的是,自己用的是原主的身子。
幫原主找到親生父母,就非常的重要了。
她不想虧欠這原主什麼。
夏櫻想到這,便看着夏昌林和周氏,道:“爹,娘,我找我的親生父母,也不是爲了別的,只爲了能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我有資格知道誰是我的親生父母。”
“我不會離開你們,即便是未來找到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們的。”
聽着夏櫻這麼說,周氏的心裏好受了很多,她拉着夏櫻的手,道:“櫻子,你要找你的親生父母我們支持你,只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氏說着話,緊緊的攥着夏櫻的手,“娘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麼閃失。”
夏櫻笑着點點頭,“娘,你放心吧。”
晚上,沈曜託人送來消息,自己要留在宮裏晚一點。
夏櫻便沒有等他一起喫飯,和夏昌林還有周氏一起喫完了飯,便坐在院中看月亮,等待沈曜回來。
她心裏還惦記着沈曜軍營中的事情。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夏櫻一轉眼,卻見是齊鴻預提着燈籠來了。
夏櫻笑笑,“齊大哥,你回來了?”
白日裏,齊鴻預多數是在酒樓裏的。
齊鴻預點點頭,上前恭敬道:“小姐,您這次回來要在城裏待幾日?”
夏櫻搖搖頭,“不好說,可能明日就離開,也可能要待好幾日才能走。”
這一趟回來,她只爲了問清楚夏昌林和周氏自己的身世問題,其餘的,就是沈曜的事情了。
沈曜的事情若是處理的快,那自己回邊疆動身的也就快一點。
若是沈曜半天弄不好,那自己也要多待一段時間。
齊鴻預看着夏櫻,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說,最後只是道:“小姐,凡事多小心一些。”
夏櫻笑着點點頭,“齊大哥你也是,你留在這裏幫我爹,凡事也要小心一些。”
齊鴻預點點頭,還要說什麼,卻見沈曜已經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齊鴻預的眼神有片刻的黯淡,什麼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沈曜皺眉,道:“果然是孟子平。”
什麼?
夏櫻很是震驚,“那胡康洪的背後的人真的是孟子平?”
沈曜點點頭,“我今日進宮和皇帝說了這事兒,輕鬆一調查便能查出來,除了孟子平,還有誰能讓官員在唐中城內給開這麼多的後門?”
夏櫻聽着這話,很是不解,“你看人的眼光不會錯的,若是孟子平是這樣的人,你以前怎麼可能看走眼?”
沈曜聞言,看着夏櫻,笑笑道:“知我者,莫若吾妻也。”
“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所以決定回來先和你說一聲,然後去丞相府親自當面問個清楚。”
夏櫻急忙道:“我和你一起去吧,要不然我不放心你。”
不知道爲何,夏櫻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自從兩人從邊疆回來之後,夏櫻就覺得自己的這樣的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了。
好像,隱隱的總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沈曜看着夏櫻有些不安的眼神,想安慰幾句,卻又想到夏櫻是個非常固執的性子,若是她認定的事情沒做到,那肯定是自己說多少話都不會心安的。
沈曜只得點點頭,道:“好,走吧。”
兩人朝着丞相府出發,沒多時就到了。
沈曜在門口的守衛前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守衛便將兩人請了進去,然後等候。
此時正是晚上,但是絕對還沒到入睡的時間。
孟子平剛練完琴,就聽見府上的人說沈曜拜訪。
孟子平心中還在納悶,這個沈曜之前是去了邊疆了,怎麼現在能回來?
可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孟子平想到這,便急忙收拾了東西走了出去。
沈曜和夏櫻坐在外面等候,沒多時,就見到了孟子平來了。
“沈將軍不是去了邊疆,怎麼會現在出現在這裏?”
孟子平也懶得客套,直接就問了。
沈曜聞言,也不起身,只是坐在那看着孟子平,道:“邊疆那邊出了點事情,我是特地回來的。”
孟子平聞言,笑笑,“看來,這件事情是和我有關係了?”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晚來。
沈曜點頭,直接拿出了賬本來,遞給了孟子平,“丞相大人看看吧。”
孟子平接了賬本來,打開隨便翻看了兩頁,便皺眉道:“這軍營的賬本,爲何要拿給本相看?”
沈曜道:“這軍營的賬本,按理說是應該在軍營之中的,可是這一本賬本是我在距離邊疆隨陽城之外的二百里的興洲郡守的書房中得到的,這上面明確的記錄着一條一條,全都是興洲郡守如何剋扣軍餉。”
孟子平震驚,“剋扣軍餉可是大罪!這長本事證據,沈將軍何不將賬本直接交給陛下,任由陛下來定奪罪論。”
孟子平的反應,讓沈曜和夏櫻都是有些意想不到。
若是孟子平真的是參與其中,是興洲郡守胡康洪的背後之人的話,那看見這賬本,應該是害怕纔對。
可是反觀孟子平的反應,卻一丁點的異色都沒有。
實在是讓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