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秀聽着王氏的話,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件事情怎麼算都輪不到我身上,爲什麼還能成爲我的錯?”

    王氏無奈,“女兒啊,女人都是這樣的,你要懂得給男人臺階下,要懂得察言觀色,懂得讓男人可憐你愛護你,這樣纔是長久的御夫之道。”

    “你以爲娘就這麼能容忍得下風姨娘那個賤人嗎?娘不是沒試探過,可是你爹別看平時道貌岸然的,可是還是對風姨娘有感情在,娘也只能忍了。”

    何玉秀聽着王氏的話,心中非常的難受。

    她實在是想不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要自己對以後的夫君喜歡別的女人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絕對做不到。

    尤其是,那個人還是自己最討厭的庶出的妹妹。

    何玉秀實在是忍不了了,站起了身子來跑了出去。

    “玉秀,玉秀……”

    王氏看着何玉秀的背影,接連喊了幾聲,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她年輕的時候也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

    這世上的男人,都是薄情又自私的。

    何玉秀現在看不清,無法接受,是因爲還沒有經歷過什麼。

    等到以後逐漸的長大了,就好了。

    這就是女人的命啊!

    何玉秀哭着跑了出去,也不管別人異樣的眼光。

    在大街上走來走去,何玉秀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漫無目的的走着,最後,卻又來到夏櫻這邊。

    此時,夏櫻和沈曜幾人已經喫完了午飯,夏櫻上午睡過了,午飯後就沒那麼困,坐在葡萄架子下乘涼。

    三個小傢伙圍在夏櫻身邊,聽夏櫻給他們講故事。

    夏櫻可算是把自己現代看過的小說和電視劇都拿出來講了,可是總有講完的時候,沒辦法,只好再把以前的故事拿出來再講一遍。

    也不妨礙三個孩子和小環聽得津津有味。

    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娛樂方式太少了一些,看戲是有錢人才能享受到的。

    所以,聽人講故事,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享受了。

    夏櫻講完了一個小故事,給自己說的口乾舌燥。

    小環剛聽完,就覺得有些害怕,“夫人,您講的這個故事也太可怕了,奴婢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沈雲淼聽着小環的話,笑個不停,“小環姐姐,你不要害怕,我之前就聽過這個故事了,剛開始會害怕,但是大概三四天就沒那麼害怕了。”

    小環很好奇,“爲什麼啊?”

    沈南森急忙道:“因爲三弟尿了三天的牀,被惜雯姐姐罵的不行,後來不敢了。”

    哈哈哈——

    沈南森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無情的嘲笑着沈雲淼。

    沈雲淼小臉兒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夏櫻笑個不停,伸手揉着沈雲淼的腦袋,道:“就是害怕,還這麼喜歡聽嚇人的故事呢?”

    沈雲淼撒着嬌,“就喜歡聽伯孃講故事。”

    “伯孃,我把你講的故事都記住了,等你肚子裏的娃娃出來了,我也給他講。”

    夏櫻笑笑,“小娃娃剛出來根本聽不懂。”

    “那就等他長大了我再給他講!”

    正在這時,小環忽然道:“哎呀,奴婢怎麼聽着有人哭呢?”

    “是剛纔聽故事聽得奴婢都入魔了嗎?”

    小環的話,讓院子裏的人都是害怕起來。

    三個小傢伙緊緊的靠着夏櫻。

    夏櫻側耳聽去,卻也能聽到細碎的嗚咽聲。

    聽起來像是已經在極力的壓制住了,可能是因爲太過傷心的緣故,還是能聽到一聲半響的。

    夏櫻起身,道:“似乎是從宅子外傳來的……”

    說着,便要去看看。

    沈雲淼急忙拉住了夏櫻的手,“伯孃不要去,會有危險的……”

    夏櫻輕笑一聲,“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鬼怪,別害怕,我去看看。”

    幾人也跟着夏櫻一起去看。

    沈宅外的大樹下,一個瘦削的背影坐在那,不住地抖着肩膀,偶爾還能聽到哭聲。

    哭得很傷心的樣子。

    夏櫻看了看,道:“誰在那?”

    那哭聲一下子就停下了,何玉秀擦了擦眼淚,站起了身子來轉身看着幾人。

    “玉秀?”

    夏櫻好奇的上前,“你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何玉秀本來止住了淚意,被夏櫻這麼一問,又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三個小傢伙也上前來,將何玉秀圍住。

    “玉秀姐姐,你怎麼這麼傷心,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玉秀姐姐,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報仇去!”

    “就是啊玉秀姐姐,我們幫你打他去!”

    小環有些好奇,“不會是你那個曾哥哥惹你傷心了吧?”

    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能讓她傷心的,也只有男人了。

    何玉秀聽着幾人關心的話,更是難受。

    一邊哭一邊將剛纔回家發現的事情告訴了幾人。

    小環氣的攥緊了拳頭,“真是可惡!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行苟且之事!”

    夏櫻無奈的嘆口氣,“就是因爲這個,你生氣成這樣子嗎?”

    若是何玉秀真的看見了這一幕就氣的哭了轉身離開了,那也太不像是自己認識的何玉秀了。

    何玉秀搖搖頭,“是因爲……我娘和我說了一些話……”

    何玉秀想到那些話,就覺得自己對自己的未來沒了希望。

    以後若是去了湖泉城,在曾家裏生活,那自己豈不是更要任人宰割。

    離着孃家這麼遠,到時候即便是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都沒辦法回來找孃親說說。

    她原本對待自己的婚後生活是充滿着嚮往的,可是現在,卻完完全全的開始懷疑了。

    這樣極大的落差,讓何玉秀傷心不已。

    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要說是不成親,那也不現實,誰人都不能答應。

    可是要是成親,那豈不是明知道面前是個火坑,還要義無反顧的跳進去嗎?

    夏櫻聽完了話,便道:“你別傷心了,先進來洗把臉。”

    何玉秀點點頭,隨着夏櫻進了沈家。

    洗了一把臉,又喝了點熱茶,何玉秀的情緒安定了很多。

    她看着夏櫻,求助的眼神十分懇切,“沈夫人,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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