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操練的空地上,此時周圍站滿了一圈的人,都在圍觀這一場比武。
沈曜站在一邊,獨身而立,身形頎長。
整個人看起來,翩然絕世。
曾誠往沈曜的面前一站,整個人從氣勢上就感覺弱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論是從長相,身高,氣質,等等方面,曾誠都是全部被沈曜給全方面碾壓了。
曾誠或許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十分不爽的瞪着沈曜,道:“沈將軍,都說是刀劍無眼,今日你我比武,說是切磋,可是難免也會產生碰撞,若是一不小心碰上了沈將軍,沈將軍可千萬不要見怪纔好,我曾家雖然不曾入仕,可是這錢卻是能拿的出來的,沈將軍若是不留神受了傷,不管是多少錢,我曾家都出得起!”
這一番話,極盡羞辱,周圍的士兵們都是忍不住了。
紛紛躁動了起來。
夏櫻站在高臺上,也是忍不住攥緊了手心。
這個曾誠,明顯的是在激沈曜。
想要先從心理上擾亂沈曜的心緒。
不過,她對沈曜還是有信心的。
就教訓一個這樣不成器的怎曾誠而已,應該沒問題的。
果然,沈曜十分的淡定,絲毫沒有露出生氣的樣子。
只是臉色淡淡的看着曾誠,道:“曾公子以爲如何?”
曾誠哼了一聲,道:“我聽聞別的地方的武館經常有踢館之說,來踢館的時候,必須要簽下一份生死狀,意思就是,這一場比武就算是把人打死了,也不需要對方負責任,只能自認倒黴了。”
沈曜雙手背於身後,輕笑一聲,“你想籤生死狀?”
還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曾誠應聲,十分得意的看着沈曜,“怎麼?將軍不敢?”
沈曜笑笑,爽朗道:“拿筆墨來!”
很快,有人拿了文房四寶上來,沈曜單手執筆,飛快寫下一份生死狀,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曾誠看了看,覺得問題,也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生死狀即刻生效!
在旁邊看着這一切的曾葉天,差點暈厥過去。
他總算是明白了曾誠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曾誠是想讓沈曜簽下這生死狀,這樣,即便是他用暗器將沈曜給弄死,外人也無話可說。
因爲生死狀,是民間很多人都知道的東西。
一旦簽下,死的人就只能自己承擔全部的責任。
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沒人能說什麼。
曾葉天的心真的慌了。
他想去阻攔都來不及,生死狀一經簽下兩方的名字,就生效了。
沈曜擡手,朝着曾誠的方向勾了勾,“來吧。”
曾誠攥緊了拳頭,“沈將軍,在下失禮了!”
話音剛落,曾誠的身子便飛速彈跳而起,直接拔了劍朝着沈曜的方向襲來。
沒想到曾誠的攻勢洶洶,非常的狠厲。
周圍的士兵們都是看的眼花繚亂。
夏櫻見狀,也是忍不住抿緊脣。
沈曜絲毫不慌張,閃身躲開了曾誠的一招,身形驟變,直接到了曾誠的身後去。
一腳精準無比的踹在了曾誠的屁股上。
曾誠根本沒辦法防備,直接臉朝地面摔在了地上。
這結結實實的一摔,曾誠感覺自己的鼻樑骨都要斷了。
周圍爆發出一股爆笑聲。
“還要和將軍比武,這不是摔了個大馬趴嗎?”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好意思跟將軍比武?”
“這生死狀籤的,不會是來送死的吧?”
聽着周圍人無情的嘲笑聲,曾誠氣的攥緊了拳頭,忍着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沈曜。
沈曜一襲白衣,一番打鬥,他卻連衣角都未曾沾染分毫灰塵。
越是這樣,曾誠的內心越是生氣。
他咬緊牙關,猛地就衝了上去。
沈曜左躲右閃,躲開了他的幾劍,然後一掌拍在了曾誠的肩膀上。
曾誠被這一掌震的整條胳膊都麻了,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連連後退。
眼看着要跌倒,沈曜卻凌空飛起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曾誠要摔倒的身子。
曾誠正在訝異爲何沈曜還有救自己,下一瞬,就感覺自己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
沈曜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曾誠和第一次一樣,臉朝地面,重重的摔了下去。
沈曜明顯是在戲弄自己!
曾誠再傻也看出來了。
他狠狠的攥緊拳頭,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轉身瞪着沈曜,“沈曜,你戲耍我!”
沈曜輕笑一聲,“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曾誠氣的咬牙,手已經慢慢的摸向自己袖中的暗器。
夏櫻站得遠,卻也能看的出來,曾誠似乎在摸索什麼。
她一下子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剛要大喊,卻見曾誠一揚手,袖中的暗器就直接甩了出來。
“不好,這小子耍陰招!”
“居然用暗器!”
夏櫻感覺自己的心都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下一瞬,沈曜已經穩穩地接住了那一枚暗器。
他用紙扇穩穩地接住了暗器,看了看,沈曜道:“這種下三濫的腌臢玩意兒,沒想到曾公子用的如此得心應手!”
曾誠嚇壞了。
怎麼會……
自己明明出手已經那麼快了,可是沈曜還是接住了。
並且,沒有沾染到他分毫。
曾誠心中又是擔心又是害怕。
沈曜打量着紙扇上的暗器,看向曾葉天的方向,“如果本將軍沒看錯的話,這暗器乃是出自於燕山一脈,燕山亂黨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他們門派中的暗器,是怎麼會出現在曾家人手裏的?”
“莫非,你們和燕山亂黨有聯繫?”
曾葉天嚇壞了,急忙哆嗦着就跪下了,“沒有,沒有啊沈將軍,這件事和我們曾家真的沒關係……”
曾誠也是嚇壞了,不知道怎麼就和燕山亂黨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