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將畫卷拿上前給夏櫻湊近了看,夏櫻纔看見畫卷的左側,寫着一行小字。

    “原來這個人是敖國的公主?”

    夏櫻驚呼出聲。

    沈曜點點頭,“她叫望雲,是敖國的公主,如今敖國的皇室只剩下她一人了。”

    夏櫻有些好奇,“其餘的人呢?”

    一個皇室能只剩下一個公主,實在是奇怪。

    沈曜慢慢的將畫卷收了起來,道:“因爲其餘的人,都被她除掉了。”

    “她和沈燁,現如今就是敖國的執政人,雖然還沒有登基,可是皇室中的血脈親人全都沒了,大臣裏也只剩下維護望雲和沈燁的,所以他們才能徹底的執掌敖國。”

    夏櫻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的。

    怪不得今日望雲會想來拉攏自己。

    想必是知道自己若是願意,便會說服沈曜。

    幫助他們收服周邊列國。

    只是,自己根本不需要細想,就知道沈曜是肯定不願意的。

    她看着沈曜慢慢的收起了畫卷來放了回去,便道:“我本以爲你來了這邊之後,一直對沈燁的事情毫無頭緒,沒想到,其實你已經洞察了一切。”

    連敖國的重要人物畫像都準備好了,看樣子是真的在認真調查了。

    沈曜搖搖頭,道:“其實,到現在除了掌握了敖國一些人物的背景之外,其餘的毫無頭緒。”

    沈曜說着話,坐在了夏櫻的身邊,道:“沈燁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他肯定還有一些別的目的沒有說出來,可是他爲什麼不肯說出來告訴我。”

    夏櫻聽着沈曜的話,好奇道:“你是不是懷疑沈燁他和你離了心?”

    沈曜搖頭,“他能詐死這麼多年不回來見我,離心是肯定的,可是我總覺得,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夏櫻沒做聲,心裏也在暗暗地思考着。

    她沒見過沈燁長什麼樣子,更別提接觸了,每次聽到沈曜說沈燁的事情的時候,總是腦海裏會將沈曜的臉和三個小傢伙的臉在腦子裏過一遍,纔會勉強勾勒出一張,擁有沈氏血脈的人的臉來。

    只是,這樣的一張臉,若是叛國之人,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沈曜的長相是剛正不阿的,屬於長着一張比較正義的臉。

    三小隻就更是了,濃眉大眼,額頭都是寬寬的。

    這樣的特徵下,她怎麼也想不到,沈燁頂着這樣的一張臉去叛國。

    似乎是夏櫻想的太久,肚子裏就傳來一點動靜。

    夏櫻忍不住‘哎呦’了一聲,捂着自己的肚子。

    沈曜一驚,嚇得急忙過來伸手護住她的腰身,“怎麼了?肚子不舒服?”

    夏櫻笑着搖搖頭,摸着自己的小腹道:“可能是剛纔想事情想的太久,忽略了肚子裏這個小傢伙的感受,小傢伙不樂意了,踢我呢。”

    沈曜伸手,撫在夏櫻的小腹上,“這般好動,估計會是個身健體壯的兒子。”

    夏櫻輕笑,“萬一是女兒呢?”

    “女兒就更好了,女兒必然像你,溫柔婉約。”

    沈曜正說着話,卻感覺到手心下的小腹上,傳來一陣異動。

    沈曜第一次感覺到夏櫻腹中孩子的動作,很是驚訝。

    “他又踢你了,我感受到了。”

    夏櫻看着沈曜震驚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已經四個月了,還有五六個月你就要當爹了。”

    沈曜點點頭,擡頭看向夏櫻,“那個時候,應該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等你身子休養好了,便帶你回望京城去,我也不爲官,隻日日陪在你和孩子身邊,守着你們。”

    夏櫻聽着沈曜對未來的勾劃,心中很是滿意。

    未來一家三口的幸福小日子,她也很期待。

    夏櫻將從包平那邊坑來的錢全都給了何廣智,讓他去買些家畜的小崽子,分發給衆人。

    隨陽城內家家戶戶開始種起了高粱和大豆,養起了小雞小鴨小豬崽子。

    日子眼看着越來越紅火了,大傢伙出門都在大街上,滿臉都是喜氣洋洋。

    偏生,就有人看不慣了。

    一想到自己連美人兒的手都沒摸到,就直接被坑走了一千兩銀子,包平的心裏就氣憤。

    再加上何廣智有了夏櫻撐腰,直接要和自己解除以前的合作關係,包平的心中就更生氣了。

    這隨陽城的人開始種起了什麼大豆什麼高粱,大豆自己聽說過,那玩意兒也不能拿來當糧食喫,吃了不得放屁薰死人?

    至於高粱,那是什麼東西,自己怎麼從沒聽說過呢?

    估計也不是什麼能喫的東西!

    這個何廣智,到時候有他後悔的時候!

    可是現在,包平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想來想去,終於想出了一個非常歹毒的辦法來。

    這一日,隨陽城內何家的大門口,跪着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的身邊還放着三具屍體,皆是用白布蓋着。

    這夏日正是熱的時候,屍臭味都能聞得到。

    何廣智聽聞消息,急忙從牀上爬了起來。

    這大清早的,天還矇矇亮,怎麼就有人在門口哭訴起來了。

    何廣智三下兩下的披上了衣服出了門,就看見大門口的三具屍體還有跪着的人。

    這跪着的人何廣智認識,是隨陽城的一名打鐵匠,叫做章安,他爹叫做章保田,沒去世之前和自己還是挺熟悉的。

    所以,何廣智看章安,就像是看自己的後輩一般。

    這個章安性格老實,又本分踏實,還很勤快,何廣智就格外關心這個後輩。

    何廣智揉了揉眼睛,道:“章安,你小子大清早的來我家門口乾啥來了?”

    章安跪在地上,哭得眼睛紅腫,“何大人,求你給侄子做主,我娘和我媳婦還有我閨女,全都被毒死了!”

    什麼?!

    章安的話,讓何廣智大驚,他上前掀開了白布,一下子看見了熟悉的臉,不過已經僵硬,面色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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