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廣智就在旁邊,聞言便指了指裏面,“就在裏面,現在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都不敢隨便進去。”
他們不會醫術,也都是害怕傳染。
若是鼠疫真的惡化了,那他們進去靠近,肯定會被傳染的。
徐清風便想進去。
錢金濤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了徐清風的路,“徐清風,你的藥湯把老伯喝的差點沒了,你現在還想去診脈?老伯能相信你嗎?我們也不相信你!”
徐清風聽着錢金濤的話,臉上的神色卻是淡淡的,道:“你什麼意思?”
錢金濤道:“我的意思當然是,你不配留在這裏,你的醫術根本不過關,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徐清風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人是想趕自己走!
一旁,馬英傑也上前,大聲道:“錢御醫說的沒錯,你這樣的醫術,根本不配繼續留在這裏,你還是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
徐清風見狀,就知道這兩人是一夥兒的。
爲的就是把自己排擠走,生怕自己搶了他們的功勞!
徐清風的內心十分的震驚,他實在是想不到,居然有人爲了自己的升官之路,能置別人的性命於不顧,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情來!
徐清風皺眉,道:“我是陛下派來的,沒有陛下的命令,我絕對不會回去!”
何廣智見狀,也是有些犯難,看向錢金濤和馬英傑,點着頭道:“兩位御醫,徐大夫說的沒錯,我收到了望京城送來的文書,徐大夫的確是陛下欽點的來救治鼠疫的大夫,若是他真的就這麼離開了,那恐怕不合規矩啊!”
錢金濤聞言,冷哼一聲,“何大人,如今是事急從權,徐清風根本毫無醫術,還將這些百姓們的命不當命,拿來給自己的湯藥做實驗,這樣的事情,陛下知道了也會收回成命!”
聽着錢金濤這麼說,徐清風實在是繃不住了。
“你們兩人說夠了沒有?”
徐清風忽然大聲喊了出來,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眼下最重要的是救治鼠疫,而不是在這裏排擠人!”
何廣智不是傻子,聽到徐清風說這個話,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錢金濤怒道:“徐清風你什麼意思?”
何廣智看着徐清風,道:“徐大夫,那老伯還在裏面,你快些去給他診脈吧!”
徐清風點頭,“多謝!”
他也不想和錢金濤還有馬英傑糾纏什麼。
錢金濤見何廣智給徐清風開後門,便急忙上前攔住,“不能去!”
要是真的去了,他肯定會診斷出那老伯喫過含有米的食物,到時候再一追溯,難不保會追溯到自己的頭上來。
千萬不行!
錢金濤看着何廣智,道:“何大人,徐清風現在根本就是想進去毀掉證據!”
徐清風皺眉,“什麼證據?你把話說清楚!”
錢金濤哼了一聲,道:“還不就是你亂下藥的證據,如今看見老伯快不行了,所以纔想毀掉證據!”
徐清風皺眉,“你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
徐清風想推開錢金濤,馬英傑卻也上來幫忙,攔住了他。
錢金濤大聲道:“我乃是宮中的御醫,我一定要保護黎民百姓的安全,我絕對不允許像你這樣的人去傷害老百姓!”
“今日,天王老子來了你也不能進去!”
錢金濤說着冠冕堂皇的話,其實就是害怕徐清風進去之後,會查到自己的陰謀。
正在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如果是我要讓他進去呢?”
衆人轉身看去,就看見一身黑衣的沈曜站在那。
夏櫻站在他旁邊。
一旁,是剛去報信跑回來的白惜雯。
白惜雯喘着粗氣,大聲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做賊心虛,要不然爲什麼不讓徐大夫進去爲老伯診脈?”
錢金濤和馬英傑看着沈曜來了,都不敢再上前。
沈曜上前幾步,指着徐清風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點進去診脈?”
徐清風這才忽然反應了過來,急忙跑了進去。
錢金濤還想攔,沈曜直接伸手攔住了他。
“你還想造次?”
錢金濤聽着沈曜的話,不敢再隨便動彈,只是擔憂道:“將軍您有所不知,這個徐清風就是在故作玄虛,他的醫術根本不行,將軍千萬不要被他騙了!”
沈曜聽着錢金濤的話,皺眉看着他,“我認識他比認識你早多了,他什麼醫術什麼人品我能不比你清楚?”
“可是將軍……”錢金濤仍然是不肯罷休。
沈曜皺眉,直接道:“今日的事情是我決定的,出了任何的差錯,由本將軍一力承擔!”
錢金濤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邊,徐清風已經去給老伯診脈,夏櫻也帶着白惜雯一起去了。
老伯上吐下瀉,已經摺騰了好一陣子,整個人都是虛弱不堪的。
看見徐清風一來,老伯就趕緊道:“徐大夫,我肯定是吃了和米有關的東西,要不然不會如今的症狀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徐清風皺眉,“老伯,你都喫過什麼?”
老伯便道:“也沒什麼東西,我一天沒吃了,就是晚上喝了點湯食,我問過馬御醫了,他說湯食裏只有青菜和麪疙瘩,我纔敢喝的。”
馬御醫?
夏櫻聞言,皺眉道:“就是剛纔外面那個穿黑衣服的御醫?”
徐清風點點頭。
夏櫻便道:“何大人,麻煩你去把馬御醫叫進來,然後去找人詢問今日做飯的和送飯的人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何廣智應聲去辦,沒多時,馬英傑就來了。
他看着幾人的臉色,心中很是心虛。
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今錢金濤也沒在,他真的很怕這件事全都扣在自己的頭上。
沈曜看向馬英傑,道:“你是今日送飯來給老伯喫的人?”
馬英傑顫抖着身子點頭。
徐清風皺眉,道:“你可知老伯就是因爲吃了你送的飯,纔會上吐下瀉的,若不是劑量少,現在老伯已經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