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百分百的確定這個藥方萬無一失。
目前只是自己覺得沒問題而已,可是卻不能保證給百姓們喝了以後都沒問題。
徐清風決定先觀察自己三四天,再下結論。
翌日一早,白惜雯來送飯,看着徐清風的氣色好了很多,白惜雯心裏也開心一些,“徐大夫,看你的氣色真的好了很多,你是不是已經快好了?”
徐清風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沒什麼起色,氣色好了一些估計也是因爲每日喫的不錯,多謝白姑娘了。”
白惜雯聽到徐清風這麼說,心裏開心的都要開花了,“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送飯,你放心,我送飯來之前都會自己試喫,味道不對的,絕對不會給你送。”
徐清風看着白惜雯興奮的樣子,內心之中生出幾分愛憐來。
“白姑娘做的菜很合我的胃口。”
白惜雯笑了笑,“真的嗎?”
那就太好了!
要不然自己還總是擔心徐清風會喫不慣自己做的菜。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白惜雯纔拿着昨日的碗筷離開。
臨走時,徐清風將一個藥方交給了白惜雯。
“白姑娘,你拿着這個藥方去給沈將軍,讓沈將軍派人找這上面的草藥,找齊之後按照藥方上的做法煎藥,給感染者喝下,一人一天喝兩次,觀察他們的症狀,記下來給我。”
白惜雯拿着藥方,很是激動,“徐大夫,這是你研究出來的根治鼠疫的藥方嗎?”
徐清風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不告訴白惜雯這件事,便道:“不是根治鼠疫的藥方,只是能緩解百姓們痛苦的藥方而已,你且按照我說的去告訴沈將軍就行。”
白惜雯點點頭,“好,你放心吧徐大夫,我一定能辦好的。”
錢金濤躲在暗處看着,見白惜雯走了,纔回過神來。
雖然徐清風說這不是根治鼠疫的藥方,可是他給感染鼠疫的人喝,肯定是有用的。
要不然的話,徐清風也不會隨便拿出來了。
就算不是根治鼠疫的藥方,那也肯定是有用的東西。
錢金濤的心中有了決斷,便決定跟上白惜雯,趁機看看那張藥方。
這邊,白惜雯回去的路上,剛好碰到了沈曜從軍營回來,白惜雯便急忙上前,將這件事和沈曜說了。
沈曜看了看藥方,點頭道:“既然是徐大夫說的,就按照他說的去做,何猛,你和白姑娘去藥鋪抓藥,若是沒有的藥材,就出城去興洲找。”
說着話,將腰間的出城令牌解了下來,遞給何猛。
何猛接了腰牌,“是!”
兩人離開,錢金濤遠遠地看見了,也跟了上去。
何猛和白惜雯到了藥鋪之後,就開始按照藥方上寫的抓藥。
錢金濤混了進去,掩藏着自己的身子,偷偷地全部記下來。
藥一抓回去之後,何猛便叫人開始煎藥,給衆人分了喝了。
而這藥方的確是真的管用,感染者喝下之後,兩天內,大家的症狀都減輕了,並且,沒有再復發的跡象。
徐清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心裏的壓力纔算是放了下來。
看來,自己是真的成功了。
徐清風這幾天一直都在自己給自己診脈,判斷着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如今,看見大批的感染者都痊癒了,徐清風的內心十分的寬慰。
解除了隔離,沈曜就讓人來邀請徐清風去喫飯。
徐清風沐浴之後,颳了鬍子纔去。
到了沈宅內,飯菜已經全都準備好了,沈曜今日準備的很充足,也或許是,他期盼這一天期盼的太久了。
鼠疫結束了,自己就能名正言順的送徐清風走了。
沈曜今日是給徐清風準備了送行宴呢。
別人看不出,夏櫻是肯定能看出來的。
她看着沈曜那忍不住咧到耳根後的嘴角,心裏忍不住無奈的嘆氣。
這醋罈子!
上次明明說的好好地,已經不在意了,怎麼到了現在還這樣子!
周氏見徐清風來了,臉上帶着笑容,“徐大夫啊,你可真是太厲害了,纔來幾天啊,就能把這鼠疫給治好了,這下子回去望京城裏,陛下得賞賜你好些東西嘞。”
沈曜聽着周氏的話,忍不住笑了。
還是丈母孃說話靠譜!
徐清風聽着周氏的話,微微笑了笑,很是不好意思道:“伯母過獎了,我來這裏也不爲回去之後能升官發財,我過習慣了粗茶淡飯的日子,終身與藥爲伍,也沒什麼不好。”
周氏聞言,急忙道:“這怎麼能行呢?你可是你徐家的獨子,獨苗苗啊,這傳宗接代的任務可全都得落在你的身上。”
“這古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徐大夫,可別怪伯母多嘴,這娶個妻子回家,你的人生都會變得不同的。”
說着話,周氏就看向白惜雯。
白惜雯有些尷尬,低着頭喫飯,把自己面前的那盤涼菜都快吃乾淨了。
夏櫻見狀,小聲提醒道:“你喫這麼多,待會兒嘴巴里都是蒜味!”
白惜雯這才驚醒,急忙去拿水喝。
徐清風笑了笑,道:“伯母,道理我都懂,但是姻緣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
周氏笑眯眯的,“這話說的對!姻緣嘛,都是天註定的,早晚你會發現的。”
說着話,意有所指的看向白惜雯的方向。
滿桌子的人都是一副喫瓜的樣子。
沈曜看着徐清風,道:“徐大夫,你再休息幾日,我會讓部下送你回京。”
徐清風點點頭,“那就多謝沈將軍了。”
他完成了自己來時的任務,也在這裏學到了更多。
如今,他是該離開了。
夏櫻的話,沈將軍會把她照顧的很好吧。
自己也不能再這樣插手了,會給她帶來困擾的。
徐清風喫着菜,心裏默默地想着。
回去之後,還得先去和父母親請罪纔是。
畢竟當初是自己不告而別,這麼久了,父母親在家裏都得擔心的不行了吧!
徐清風的內心有些緊張。
正在這時,外面卻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何猛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沈曜皺眉,“什麼事兒這麼大驚小怪的?”
何猛着急道:“將軍,錢金濤這個王八羔子跑了!”
沈曜有些不理解,“這鼠疫結束了的事情還沒告訴大家,他怎麼先跑了?”
本來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的,可是徐清風覺得還沒完全確定,至少要將城裏感染者全都觀察七天才行,如今才觀察了第三天,還沒到時間呢。
錢金濤是怎麼知道的?
何猛便道:“屬下是在藥鋪裏聽說,這錢金濤拿着一個和之前您給屬下的一模一樣的方子去抓藥,才意識到不好,所以趕忙去錢金濤那看,纔看見這王八羔子已經收拾東西走了。”
“屬下立刻派人去興洲渡口處攔截,知道這人已經坐船離開了。”
“這纔回來告訴您。”
沈曜聽到這,才忽然發現了問題。
“這兔崽子估計是知道這藥方有用,自己拿着藥方先回去邀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