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櫻聽着徐清風的話,有些奇怪,“你叫她什麼?”

    以前都是白姑娘白姑娘的叫,剛纔若是自己沒聽錯的話,徐清風叫白惜雯爲惜雯,而不是白姑娘。

    這……

    這兩人之間,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徐清風看到夏櫻懷疑的眼神,便解釋道:“我和白姑娘已經互相表明心跡。”

    夏櫻驚訝,“真的?”

    徐清風點點頭。

    夏櫻這才釋懷,笑了笑,看着徐清風,道:“那就太好了,徐大夫,你終於發現自己的心意了!”

    徐清風點頭,“也得多謝沈夫人提點,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做了抱憾終身的決定。”

    夏櫻心裏開心着,白惜雯終於達成了心中所願。

    其實不管是白惜雯還是徐清風,都是自己的好友,這兩人能在一起,夏櫻心中還是非常開心的。

    “徐大夫,那你就不用先走了,留在這照顧惜雯好了。”

    夏櫻笑眯眯的起身,道:“我也不擔心了,你是個人品很好的人,把惜雯交給你,我也很放心。”

    徐清風被夏櫻說的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得點點頭。

    正在這時,牀上一直昏睡着的白惜雯醒來了,剛一有了意識,白惜雯就聽見了夏櫻說的這話。

    白惜雯虛弱着咳了幾聲,故意裝作不悅,道:“夏姐姐,你怎麼就這麼把我交出去了?不成……咳咳……”

    兩人見白惜雯醒來,急忙湊上前去。

    徐清風兩手指搭在了白惜雯的手腕上,給她診脈。

    白惜雯咳了幾聲,看着夏櫻,道:“夏姐姐,你不能不管我……”

    夏櫻見白惜雯醒來,笑道:“那當然了,我是你的孃家人啊。”

    她想起來,當時白惜雯給自己的一箱珠寶,自己還留着,想着等着白惜雯出嫁的時候,將這箱子珠寶再送給白惜雯當壓箱的。

    如今看來,應該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徐清風給白惜雯診脈,好半晌,徐清風才長舒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身子虛弱,最近不能到處亂走,最多下地在院子裏走走,絕對不能再出去了,若是不養好,萬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白惜雯躺在牀上,聽着徐清風的話,心中感覺到很幸福。

    若是以前,白惜雯只會煩別人這樣嘮叨自己,覺得大驚小怪了一些,可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徐清風,白惜雯就只感覺非常的幸福溫暖。

    夏櫻看着白惜雯的臉色,那嬌羞的幸福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

    這丫頭,看來是正沉浸在蜜罐子裏了。

    晚上,因爲白惜雯的迴歸,一直都緊張感十足的小院兒裏終於恢復了以前的寧靜。

    小環和周氏做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好喫的。

    白惜雯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菜,咬着筷子,很是難過。

    周氏招呼着大家多喫,何猛端着碗扒的開心。

    因爲白惜雯的事情,他可是都兩天沒喫過正兒八經的飯了,如今面前都是一堆好喫的,自己卻是被徐清風叮囑了什麼都不能喫,能喫的只有自己面前這一碗清粥而已。

    白惜雯頂着一張苦瓜臉,很是不爽,“伯母,你還說什麼要認我當乾女兒呢,怎麼一點也不疼我的,現在我都這樣了,你還做這麼多好喫的,我根本都喫不到。”

    周氏笑眯眯的,“惜雯你放心,等你好了啊,伯母給你做更好喫的。”

    “你是不知道,這幾天爲了你的事情,咱們大家都提心吊膽的沒喫飯,我這不也是爲了犒勞犒勞大家嘛。”

    白惜雯吐了吐舌頭,開始喝粥。

    幾人正喫着飯,何廣智就來了。

    “沈將軍,下官接到了望京城內傳來的一封信,特來交給將軍。”

    沈曜接了信,打開看了看。

    夏櫻有些好奇,探頭看去,“寫的什麼?”

    沈曜看向徐清風,道:“錢金濤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陛下知道你是寫救治鼠疫藥方的人,宣你進京封賞,即日啓程。”

    徐清風一愣,隨即看向白惜雯,道:“不行,惜雯的身子還沒養好,不能跟着我到處折騰。”

    白惜雯急忙道:“沒事的徐大夫,陛下的令不能違抗,我留在這裏等你。”

    徐清風有些難以抉擇。

    他實在是放心不下白惜雯。

    夏櫻也道:“徐大夫,惜雯說的對,陛下的令不能違抗,惜雯留在這還有我們照顧,肯定會沒事的,你放心的回京城去吧。”

    “等到封賞之後,再回來接她回去。”

    徐清風看着白惜雯,一副很是不捨的樣子。

    周氏感嘆道:“這事兒來的也是巧了……”

    讓兩個剛表明心跡的人就這麼分開一段時間,這可太殘忍了。

    可是大家卻都知道,陛下下了指令,徐清風是必須要回去的。

    徐清風坐在椅子上,很是糾結。

    如果可以的話,他自然是想帶上白惜雯一起回去,可是沒人比自己更知道,如今的白惜雯身子受不得路途奔波。

    只能讓她先留在這裏了。

    事情一旦定下,徐清風就立刻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準備啓程。

    白惜雯雖然嘴上懂事的讓他先走,可是內心裏可是十分捨不得。

    她這纔剛戀愛沒多久呢,怎麼能接受分離啊?

    夏櫻看出來了白惜雯的心思,也安慰着他。

    幾人在隨陽城外看着徐清風上了馬背,逐漸遠去。

    白惜雯難受的不行,“夏姐姐,你說他會不會回去了就忘掉我了?”

    夏櫻聞言,笑着道:“如果徐清風敢負了你,我第一個不讓。”

    白惜雯笑笑,親暱的挽着夏櫻的胳膊,“還是夏姐姐對我好!”

    夏櫻伸手摸摸她的臉,“走吧,這兒是出風口,吹久了你會着涼。”

    兩人手挽着手往回走。

    夏櫻沒注意不遠處,一輛馬車之上,有人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望雲皺眉,直接將手裏的茶杯給摔了。

    茶杯摔碎在馬車內,四分五裂。

    沈燁拿出手帕來,小心翼翼的將碎裂的茶杯片收起來包好。

    “公主何必動這麼大的氣呢?”

    “最多不過半年,我有信心能將楚國收入囊中。”

    望雲擰着眉頭,道:“本以爲能用這一次的鼠疫讓隨陽城潰敗,那本宮的人便可順利接手,沒想到又被他們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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