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繼續廢話下去，讓周亞平去製作系統軟件包，再次跟蔡潔蓮敲定發佈會和預售的細節，讓楊菲妍去幫蔡潔蓮。
周亞平帶着U盤和等看笑話的心情走了，蔡潔蓮則是遲疑的點頭，走到辦公區着手準備發佈會內容。
打開筆記本時候，蔡潔蓮心裏面回憶起陳文傑對她說過的話：林漱這個人有點瘋，很多思維不太符合現實常理，希望你給他一個機會，看是真瘋子，還是真能創造奇蹟的麒麟兒。
昨天面試，蔡潔蓮察覺出林漱是個有點瘋的人，但聽了剛剛的工作安排，是她低估了，何止有點瘋，根本是陷入臆想中的精神病，跟衝鋒風車的唐吉坷德是同類人。
歷史上沒有一個人是從零開始能把手機做成功的，蘋果在iPhone有蘋果電腦，有iMac、iPod這些電子產品，諾基亞本就是主營移動通信設備生產和相關服務，都不是從零開始。
一個外行沒有資本、沒有技術殺入手機行業，妄圖未來成爲世界第一大手機公司，這個想法本身很瘋。
怎麼實現這個目標，途徑更瘋。
不是傳統意義上先生產手機，再開發佈會，進行售賣。
而是先開發佈會，再生產手機，用預售獲得資金去生產手機。
他以爲賣手機和賣房子一樣，買下地皮就可以預售了嗎？
他就不怕中途有一個環節失誤，手機做不出來，因爲預售收了錢，被報警抓起來嗎？
還是，認爲根本沒有失敗的可能。
爲什麼呢？
就因爲他是林漱，是個瘋子嗎？
蔡潔蓮搖了搖頭，又想起陳文傑的說：如果林漱讓你做的事情讓你覺得很瘋狂，不現實，不可能實現，那就對了，跟着去做。
以及林漱剛剛開會說的：如果以後出現違背商業邏輯的地方，你們可以提，但我未必就會聽，這是我的全民科技。
這兩人已經提前知道自己會起的懷疑，提前透了底，讓自己跟着去做。
能怎麼辦，相信一次，去做唄。
蔡潔蓮和楊菲妍去忙活發佈會的事情，按林漱的要求，需要網絡直播，需要劇場一樣的環境，需要燈光效果，可以不用媒體，營銷讓他來，他專業。
不需要太多她苦惱的地方，安排就行了，當幫老同學了。
蔡潔蓮去一邊了，楊菲妍過去幫忙，沙發上只有林漱和馮格飛。
林漱笑了笑，坐到馮格飛對面，朝他重新打了個招呼：“格飛學長好。”
馮格飛是林漱的學長，高了兩屆，林漱在大一大二巔峯期和馮格飛合作非常多，兩個人情投意合差的遠，默契極高倒是真的。
不過，隨着林漱進入大三頹廢期，馮格飛畢業，兩個人聯繫少了。
再次聽到馮格飛消息是從某個共同朋友那聽的，馮格飛把創立的公司賣了，賣了數千萬，結了婚，和老婆以及岳父、岳母開房車全國旅行中。
這一世的馮格飛畢業後進了家着名外企，剛離職，本打算創業，因爲林漱問能不能來幫他，他就來了。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馮格飛都是個能人，只是這一世再見他，變異了一樣，變得奇怪。
就衝他現在的表情，明明瘦長的體格，面貌挺帥，神情卻呆滯，沒有表情，不多次問詢，根本不搭理人，搭理人了，語氣也十分的冷淡，根本是個怪人。
馮格飛學長在林漱記憶中是個坦誠樂觀，非常陽光的人，怎麼四年沒有見，變成這樣了。
林漱後悔大費工夫找到了他，結果來的是一個異變了的馮格飛。
應該不可能，穿越三原則之一：一個世界只允許一個穿越者。
馮格飛目光朝向林漱，同樣沒表情，冷淡道：“林漱，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小寶貝，你有沒有想我，來Mua一個。”
林漱表情頓時變了，變得驚恐萬分，有種相處四年的舍友突然去了趟泰國，只變了上半部分，回來跟自己坦誠相見，接着表白的惡寒感。
馮格飛努力想讓嘴角上揚，但是做不到，只能冷淡的加大聲音道：“哈哈，開玩笑，我知道你不是彎的，我也不是，咱們都是鐵直男，異性戀黨，剛開玩笑呢。”
林漱望着馮格飛一臉不信，面前的冷麪帥哥和記憶裏的暖陽學長差別實在太大，讓人懷疑是不是真跑去泰國了一趟，結果手術失敗了，乾脆轉爲0或者1。
“呵呵，林漱，別跟看到不認識人一樣，我還是馮格飛，就是發生了小意外。”馮格飛表情非常平淡，語氣也很平淡：“畢業後，我出了場車禍，臉部神經出了點問題，所以面癱了，基本做不出表情，後面PTSD了，幹什麼都是同個表情，語氣也變不了，聽醫生說這是心理問題，需要心態調整，慢慢好。”
“原來如此。”林漱報以同情的點頭，相信了。
他剛看到馮格飛努力想笑，奈何嘴角不斷抽搐，就是笑不出來的樣子，應該真有這麼回事。
可憐的馮格飛學長，怎麼會發生這麼不幸的事。
難道是當年辜負了太多女生，於是報應來了。
林漱還記得有一個女生被馮格飛劈腿分手後，扎小人詛咒他被車撞死的畫面。
真可怕，女人不好惹。
“行了，想笑就笑，我也認了。”馮格飛十分灑脫，用冷淡語氣連道：“興許真是林漱你說的辜負太多女人會遭報應，我也認了，最少在那場車禍我沒有死不是嗎？”
“能活着已經是幸運了，我也不奢求更多，而且面癱臉挺好的，變得清淨許多。”
特別是他術後期，臉上有綁帶，幾乎沒人願意看他，習慣了。
“學長別擔心，醫生也說現在只剩下心理問題，慢慢能調養好。”林漱安慰道。
“行了，幾年不見，你怎麼也變得婆婆媽媽了，是要我來做什麼的，再具體說說，就跟以前一樣，你說什麼我幹就是了，咱們狠狠再幹一波大的。”
語氣雖然還是冷淡，語言讓林漱找回曾經的感覺了，浮現笑容，連道：“要學長做的事情很多，主要是募集人手，我打算成立一家智能手機公司，做最好的手機，價格只賣一半，拉低智能手機價格，推動智能手機在我們華夏的普及，就如同我們公司的名字，全民手機，全民都可以擁有的手機。”
“跟以前一樣，我並不想用傳統的方式做事，我要用屬於我們的方式，並不嚴格遵循現實邏輯，規則由我們制定，是別人適應我們，而不是我們適應規則。”
“我現在需要一些應用研發人員、懂得用戶界面交互的人，還有營銷人員，並不需要他們有多專業的技術，主要是價值觀要符合我們，可以上進但不能專營，可以佛一點但不能過分狼性……”
林漱零零散散把這段時間全民科技需要的人員，以及全民科技未來構想告訴了馮格飛。
馮格飛了然點頭，“一切交給我，我來搞定。”
林漱放心道：“那麼交給你了。”
馮格飛因爲車禍陌生不少，但林漱敏銳的觸感判定馮格飛本質沒變，還是那個坦誠率真的馮學長。
可以信任。
有馮格飛幫忙處理雜事，他可以放心去做別的，他約好陳文傑去燕京去見一個關鍵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