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漱專業340號人,分爲三個大班,畢業聚餐也分爲三個地方。

    打了滴滴,林漱沒跟舍友們一起,獨自去聚餐地方。

    到達目的地德寶酒樓,隨意找了空位坐下。

    等了十分鐘,聚餐正式開始。

    酒店服務員上菜,班上學生喫喫喝喝。

    林漱周邊都是些不認識同學,他也沒有交談想法,動筷子夾菜——紅燒肉,肥而又膩,難喫死了。

    隨意填了填肚子,林漱視線移向四周的人。

    他們班119個人,分爲十二桌,大部分埋頭苦喫,氣氛倒有些深沉。

    不長時間,班上那些社交牛牛症的人開始鬧騰,離開座位,到處找人喝酒。

    受到這些人帶動,氣氛變得熱烈。

    “林哥,咱們喝一杯。”

    少許時間,有人朝林漱敬酒,是石同學。

    林漱對酒無感,他在行業所站的高度,也不需要參加什麼商業應酬酒會。

    拿起酒杯,裏面倒滿雪碧,跟石同學碰杯。

    石同學臉色如常,並不對林漱倒雪碧有不滿,一口喝光杯中啤酒,畢恭畢敬說道:“林哥,以後你就是我老闆了,請多關照小弟。”

    “已經在關照。”林漱說道,讓他免試進入全民科技,已經是最大的關照。

    石同學拿起一旁啤酒,再次倒滿,又啜飲滿滿一杯,情感真摯:“感謝!我會努力乾的。”

    林漱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什麼也沒有說。

    石同學名字他已經知道,石展鵬,一些回憶也浮到記憶表層。

    前世畢業酒會結束,石展鵬喝了酩酊大醉,被拖着回校,在校園花壇對女雕塑做了許多不可描述事情。

    爲什麼會喝這麼醉,結合昨晚發生事情。

    大概是表白被拒絕了吧。

    “哈哈!”

    林漱笑了起來。

    人的一生其實很短暫,別看那麼多80、90歲老人,其實人上了50歲,死亡風險驟然上升。

    五十來歲死亡很常見。

    然而呢,五十歲之前,0~18歲幾乎是在學校度過,且受到大量外界束縛,幾乎一心只有學業。

    50年人生有三分之一多時間並不是在做自己。

    等到大學四年纔算是徹底解放心性,以前不能做的也都會在大學裏嘗試去做。

    尤其是戀愛,大多數大一新生都想在大學裏談一場戀愛,對男女朋友極爲渴求。

    十分好笑,戀愛情感需求作爲人類核心需求,直到成年後才能滿足。

    根本算是晚戀。

    更過分是,這部分情感需求很大比例無法滿足,非常大一部分男女生大學裏談不了戀愛。

    或許是要求太高,或許是不敢邁出去那一步。

    自視高潔的人不提,也因此,很多膽怯的男女大學生,會選擇畢業那晚把遺憾補全。

    就比如石展鵬。

    他喜歡班上某個女同學,這個女同學早早有男朋友,他知道畢業前兩個人分手了,於是昨天鼓起勇氣找她表白。

    結果不出意外,被拒絕了。

    四年憧憬千多個日夜思念,一朝灰暗結局,對石展鵬打擊堪比男人屁股着地滑下十層樓梯——蛋碎一地。

    “哈哈!”

    不知道爲何,林漱很想笑,興許是笑這些小男生對愛情看得太重。

    失去了愛情,要死要活。

    看,那邊有女生哭了。

    名字林漱想不起來,心裏瞭然。

    在畢業聚餐哭得撕心裂肺如此悽慘,基本上是畢業前被男友分手。

    大學處0男純情男很多,渣男也很多。

    對於這些渣男而言,他們明白大學感情只是玩玩,畢業後要結婚需要看兩邊家庭。

    心裏產生奇妙想法,林漱從座位站起去找羅沁,羅沁老好人坐在舍友那一桌。

    “嘿,沁哥哥!”林漱坐到羅沁旁邊。

    “怎麼?”羅沁疑惑,林漱突然找他有什麼事?

    林漱湊到他旁邊,低聲說:“右邊哭的女生叫什麼名字,我記得也要加入我們全民。”

    羅沁看了一眼,知道是誰,回道:“舒宛玉,怎麼了?”

    不會是看中人家了吧。

    舒宛玉長相挺清秀,在班上屬於小班花級別,很多男生喜歡。

    只是放在全民科技一衆美人堆裏顯得普通,林漱看不上公司裏大美女,會喜歡她?

    這裏面有什麼他不瞭解的故事。

    林漱聲音壓更低,煞有其事說:“把她調給你當助理如何,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日久生情水渠成,給你找個小蜜。”

    羅沁一聽頓時急了,聲音慌張:“別開玩笑,我對舒宛玉不感興趣,也不想潛規則別人,我很正派,要找小蜜你自己找。”

    林漱哈哈笑着,不開玩笑了,細緻說:“逗你玩呢,實際上是想撮合石展鵬,你看小石那樣,八成告白被拒絕,到處找人喝酒麻醉自己,兩個失意的人湊在一塊,我看有搞頭。”

    知道確實在開玩笑,羅沁鬆口氣,慎重思考一會,說道:“你是老闆,你決定。”

    “那就這樣決定好了。”林漱爽快定下兩個人姻緣,等他們去公司報道,調到大西北去開發市場去。

    再招呼人事,住宿也安排一塊。

    陌生城市,兩個受傷的人兒,半年相處沒準孩子也有了。

    當然,也可能什麼也不發生,兩個人止步於朋友關係。

    林漱只是靈機一動,沒打算強行撮合,強扭的瓜不甜。

    石展鵬事情敲定,林漱給羅沁倒了杯啤酒,兩人碰杯。

    林漱淺飲一口,裝作無意的說:“石展鵬大學四年如此內向一個人,也敢在畢業那一刻找女神表白,有些人啊,明明已經喜歡到極點,完全脫離不開那人,爲什麼不表達心意呢?”

    羅沁喝酒之際猛烈咳嗽,被林漱意有所指的話語嗆到喉嚨。

    拿起紙巾擦了擦漸出的酒沫,羅沁嘆了口氣:“請別說我了,你呢?”

    “什麼我。”林漱不明白。

    羅沁看了眼周圍,旁邊同學看到林漱坐過來,自覺去了其他地方,給他們交談機會。

    剛剛喝了不少酒,酒精被腸胃吸收,又進入血管迅速擴散到全身,他有了醉意。

    藉着醉意,羅沁話多了不少:“潔哥不止是我的女神,也是全校男女生的女神,現在活躍在推特上,全球喜歡她的人不止一個加強營,她如此優秀、唯美、強大,而我普通、一般、弱小,我跟她的區別就跟當空皓月和叢草熒光一樣,她太耀眼了,我太黯淡,我不配,我只配站在她的影子裏靜靜凝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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