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
鳳淺笙擡頭攔君霆御,若是沒有君霆御爲她擋箭那一次,她如今肯定還忽悠君霆御。
現如今,她道,“不可以。”
“爲何?”
君霆御語帶不解,“寶寶,你不是說你喜歡我,愛我嗎。”
嘶啞的嗓音帶着些許幽怨,“現在機會正好。”
“爲我留下,怎麼又不願意?”
就君霆御注視鳳淺笙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起來,嗓音攜裹冷意,“莫非,那些溫柔的愛語,都是在騙我?”
“騙我的身,騙我的心?”
男人的目光虔誠又透着瘮人的威脅,死死盯着鳳淺笙,一眨也不眨。
“寶寶,你這樣,不是個乖寶貝,明白嗎?”
“不乖的寶寶,鐐銬和繩索,還有昏暗不見光的屋子,選什麼纔好呢?”
鳳淺笙在一瞬間被君霆御那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得寒毛悚立。
明明是在陽光下,君霆御卻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變得陰冷可怕,像夢裏逼迫她時一樣令人膽寒。
鳳淺笙語氣急切反駁他,“我沒有騙你!”
君霆御反倒是笑了,可他周身盛氣凌人的氣勢並未減少半分。
“寶寶,你急什麼?”
“你這麼急着否認,會讓我覺得是不是被我戳中了真相,所以才緊張,焦慮,不安。”
君霆御明明語氣很平緩,卻顯露出了咄咄逼人的兇悍來。
看鳳淺笙面色白了幾分,君霆御又開始收斂剋制,隱藏自己扭曲滋長的惡劣。
顯得乖巧無辜的說,“寶寶,對不起,我剛剛只是有點生氣你不願意留下來陪我,別緊張,我沒有其他意思。”
如此溫潤的模樣,彷彿剛纔侵略感十足逼人的不是他。
他還低頭,安撫親了一下鳳淺笙的額頭。
“我道歉,寶寶別生氣。”
鳳淺笙只覺得被君霆御親吻過的地方蔓延開來一股子瘮人的森寒,傳遍了她的全身。
“寶寶?”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你怎麼在發抖?”
“你怕我嗎?”
“可是寶寶,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在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就怕我。“
君霆御聲音變得委屈起來。
自嘲的說,“呵。”
“果然,在寶寶的心裏,我永遠都不好,就算我爲寶寶擋了箭,寶寶也......”
“我沒有!”聽到箭這個字,愧疚感襲來。
鳳淺笙大聲反駁後。
努力控住自己心底的不安,你擡頭對君霆御露出一抹甜美的笑。
“阿御,別自責了。”
“也沒有怕你。”
這個男人,爲她擋箭爲她不顧性命,她怎麼能怕他?
就是偶爾發瘋病嬌一下,還愛喫醋,自己哄着點便是,不會真讓他像夢裏一樣,黑化囚禁自己。
畢竟君霆御現在看起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正常人的模樣,還有教好的可能。
“那就好。”
“寶寶不怕我,不討厭我,我就滿足了。”
纔怪!
他把鳳淺笙吞食入腹都不會饜足。
君霆御冠冕堂皇,衣冠禽獸僞裝得出神入化。
“我不想留下來,只是因爲我不是一個人,我身後還有琉璃國,還有我的哥哥。”
“我不能留在這裏。”
鳳淺笙看向君霆御,“你也不能。”
你得當帝王,得娶我當皇后。
後面這句話,鳳淺笙現在沒敢告訴君霆御。
“阿御,我們回去,好不好?”
琉璃一般的異色瞳孔裏滿是可憐無辜的哀求,讓人不捨拒絕。
君霆御心裏嫉妒死了那些被鳳淺笙放在心上的琉璃國子民和那什麼破哥哥。
面上卻僞裝得不顯山不露水,乖巧應聲,“好。”
“寶寶都這麼說了,我怎麼捨得不答應。”
到此,才收斂了身上重量,讓鳳淺笙扶着自己慢慢走。
君霆御恨不得掐着鳳淺笙的下巴質問她,什麼狗屁哥哥,什麼子民?能有他重要?
敢和他搶鳳淺笙,那些人能不能全都去死!
君霆御表面溫和,一副鳳淺笙說了算的模樣,暗地裏卻在暗搓搓拖延。
走幾步就說他傷口疼,要鳳淺笙親親吹吹。
一會兒又說自己累,要休息,要鳳淺笙抱抱纔有力氣走。
過不了多久又說自己渴了餓了。
到了黑夜,兩人都才走出去沒多遠。
只能在一處農舍落腳。
鳳淺笙給了一些錢,租借了兩間農舍一晚上。
農舍裏只有一個寡婦在,屋子卻出奇的多。
寡婦給鳳淺笙和君霆御安排了兩間房,隔得還挺遠。
幾乎是在一排農舍的一首一尾。
“其他屋裏都放了東西,沒法住人。”寡婦如此解釋。
目光只看了鳳淺笙和君霆御一眼,就移開了,表現得很正常。
鳳淺笙找回了面具,兩人戴着面具,看不出容貌來。
“好,多謝。”
鳳淺笙淡淡話落,扶着君霆御進了首位那間屋子。
把人扶着坐在牀榻上,和上門,拿出自己找好的草藥,“我幫你換好藥後就休息,明日再啓程趕路。”
君霆御應聲,“嗯,我都聽你的。”
衣衫一層層撥開後,見到那猙獰才滲透着血腥氣的傷口,鳳淺笙心裏還是止不住的心疼愧疚。
“你忍着點,藥會血肉黏貼在一起,揭開時會疼。”
君霆御垂眸盯着鳳淺笙擰起的眉頭,心中愉悅。
只要鳳淺笙心思在他身上,再來幾次這樣的傷,他非常樂意。
“好。”
君霆御話落,鳳淺笙揭開了藥渣。
“嘶......”
揭開的瞬間,君霆御故意僞裝出痛苦的聲音。
“寶寶,我好疼。”
鳳淺笙心都糾緊,表情緊張擡頭看向君霆御,“再忍......”
話沒說完,君霆御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寶寶親一親,我就不疼了。”
鳳淺笙遲疑了一瞬,還是飛快親了一下君霆御那冷冰冰的脣。
“乖。”
......
屋子裏在換藥,那寡婦和一男人坐在屋子裏,滿臉鬍子的男人往寡婦要送去給鳳淺笙和君霆御的湯裏放藥。7K妏斆
“兩個人,一男一女,一人一個。”
這兩人,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是專門做皮肉生意的。
每次過路人到了這裏後,男的歸寡婦,女的歸滿臉鬍子的男人。
快活完了後,男的殺了,女的賣進青樓裏去。
“好。”
寡婦應聲,端着放了藥的東西出門,給兩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