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從鳳淺笙身上移開視線,轉頭隔着房門看向外面。
有人。
還是一個武功平平的人。
君霆御微微皺眉,對於有人來打擾自己和鳳淺笙極爲不滿。
“乖寶寶,自己好好躺會兒,我很快便回來陪你。”
語畢,君霆御把鳳淺笙輕手輕腳放在牀上,掖好被子後,在鳳淺笙額上落下一吻,才轉身離開。
林菲言纔剛剛走農家院子,就見不遠處一間農舍門被打開。
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前面。
看到男人那俊美卻冷酷的面容,林菲言心口的位置忍不住開始失控跳動。
不管見君霆御多少次,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御......”
林菲言的纔來得及喊了一個字,就對上了君霆御那陰冷森寒的視線,嚇得噤了聲。
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甚至都不敢上前去。
君霆御不理會林菲言面色忐忑的模樣,對鳳淺笙之外的人,他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動作很輕的合上了房門,才朝站在農舍院子門邊的人走去。
林菲言在神醫谷學習的是醫術,雖然武功不太行,但還是能夠分辨出農舍屋子裏有人。
還是一個女人。
御王不是向來不近女色的嗎?
莫非不去神醫谷診治,就是因爲農舍裏那個不知道是誰的女人?
一想到御王在自己來之前,御王和那女人共處一室,甚至還做了她不知道的事情,林菲言眼裏劃過了一絲不甘的神色。.七
林菲言親眼見到君霆御這般溫柔小心的模樣,可惜不是對她。
而是對屋子裏的女人,頓時更爲羨慕嫉妒恨。
可她不敢在御王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壓住醋意,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
低頭恭敬喊了一聲,“拜見殿下。”
殿下?
君霆御微微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麼。
他失憶的事情,沒必要和眼前莫名其妙的女人說。
“你來做什麼?”
君霆御嗓音冷得沒有半分溫度。
林菲言覺得哀傷,御王來神醫谷醫治那麼多年,雖從未主動與她說過話,但她跟在谷主身邊,也是在御王面前露面了無數次。
御王到如今還是對她如此冷淡,她怎麼能不黯然傷神。
“您別生氣,菲言此來不過是代神醫谷來給殿下您送藥,沒其他別的意思。”
神醫谷?
君霆御想到了那個暗衛跪在自己面前說過他體內有毒的事。
“殿下。”
“您拿好。”
林菲言說着,上前幾步,站在了君霆御的面前,因爲遞藥,她擡起了頭。
湊近又擡頭,一下子便看到了君霆御脖子上明顯的青紫痕跡。
她是大夫,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些痕跡是被人抓出來和咬出來的,林菲言瞪着那些痕跡,瞪大了眼睛,僵立在原地。
君霆御爲人向來冷酷,那面無表情的模樣,讓林菲言接觸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君霆御失憶了。
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林菲言眼睛微紅的喃喃出聲,“殿下,您的脖子上......”
“是誰弄的?“
林菲言無法自控的失態了。
“是屋子裏的那個女人嗎?”
“殿下,她是您什麼人?”
君霆御根本不會掩飾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也沒有必要掩飾。
甚至還想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鳳淺笙爲他留下的痕跡,是他的驕傲。
可這並不意味着他會願意聽別人用幽怨的語氣來質問他。
“住口!”
君霆御不悅的厲聲怒斥。
“不管你是來做什麼的,都與我無關,現在立刻馬上滾。”
“別打擾到她休息。”
因爲鳳淺笙在裏面睡覺,君霆御聲音都自覺放輕。
他這般小心翼翼對待房裏人的模樣,更是讓林菲言喫醋嫉恨。
“殿下,藥。”
林菲言委屈的摸了一把眼尾,一副柔弱又故作堅強的模樣把藥遞給君霆御,“殿下您放心,您收了藥後,菲言立刻便會離開。”
“絕不會打擾殿下您和......屋子裏的姑娘。”
那嗓音,哀怨婉轉。
宛若被辜負拋棄的可憐女人一樣。
君霆御聽了更覺不悅,“拿着你的藥立刻走!”
“我不需要。”
“再不走......”
君霆御手間把玩着鳳淺笙送他的玄鐵扇子,寒聲陰惻惻道,“別怪我要了你的命!”
至於她是誰,君霆御一點都不關心。
語畢,君霆御轉身便走,人已經警告過了,再敢進門打擾他的寶寶休息,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林菲言看着男人冷酷無情的背影,咬脣眼裏滿是哀怨。
她咬牙低低出聲,“殿下,是不是裏面那個女人?”
“是不是她不讓殿下您同菲言接觸,不許喫菲言帶來的藥?”
“可是殿下,菲言只是爲您的身體着想啊,殿下您怎麼能爲了一個女人棄自己的身體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