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笙微微皺眉。
但一對上君霆御那雙充滿了戾氣的眸子,鳳淺笙立刻不敢掙扎了。
鳳淺笙沒說話,君霆御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現在這種時候鳳淺笙心裏很清楚,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說多錯多,還不如沉默的什麼都不說,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來得最好。
君霆御看鳳淺笙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一副絲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樣子,讓君霆御心裏更爲生氣。
呵。
君霆御心裏冷笑了一聲,就在鳳淺笙以爲盛怒的君霆御會把自己從轎子裏拽出去的時候,君霆御卻突然猛然一用力。
鬆開手,把鳳淺笙往轎子裏推。
鳳淺笙:“?”
君霆御這是要做什麼?
鳳淺笙心裏閃過一抹疑惑,但疑惑之後,是心驚。
因爲君霆御高大的身體猛然一下子從外面闖入了轎子裏。
轎子裏雖然很寬敞,但是再怎麼寬敞,始終也是一頂轎子。
君霆御那麼高大的身體進來之後,整個轎子顯得狹窄不已。
特別是君霆御俯身,單膝跪在鳳淺笙坐着的位置上時,俯身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鳳淺笙的時候,鳳淺笙心裏產生了一種君霆御要把只弄死的錯覺。
她後背發涼,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潛意識的朝着身後退縮去。
“躲什麼?”
可是她身體纔剛剛一動,都才躲了一點點,就被君霆御敏銳的察覺到。
君霆御俯身,手撐在鳳淺笙兩側,逼迫鳳淺笙雙手撐在自己身後的轎子軟墊上上,擡頭目光與君霆御對視。
砰砰砰......
她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不是心動,而是被君霆御此刻陰戾駭人的模樣給嚇的。
“呵。”
看着鳳淺笙眸子裏劃過一抹心虛的神色,君霆御諷刺的嗤笑了一聲。
“現在知道怕了?”
“怎麼?”
男人嗓音冷冰冰得沒有半點暖意,“揹着我出去的時候,可不見你半點害怕,現在怕什麼?”
“你是不是出去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君霆御咄咄逼人的單手掐着鳳淺笙的下巴逼問她,“見了誰?”
“哪個野男人值得你出去?”
面對君霆御的逼問,鳳淺笙下意識反駁,“什麼野男人,沒有什麼男人。”
鳳淺笙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我之所以出去不過是因爲自己想要出去玩罷了。”
“在宮裏頭待悶了才偷偷出去,我什麼都沒有做。”
“你的人發現我的時候,房間裏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就出去吃了點東西喝了兩杯茶水,其餘什麼都沒有做。”
鳳淺笙一口氣說完之後,看向君霆御,“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補償過你了嗎?”
“你還想怎麼樣?”
君霆御:“......”
操!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爲什麼昨天晚上的鳳淺笙會主動去找他,爲什麼昨天晚上的鳳淺笙那麼聽話。
什麼想他了,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藉口!
根本就是爲了......
君霆御雙目猩紅的怒視着鳳淺笙,咬牙切齒的厲聲怒問,“你還好意思提昨夜?”
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鳳淺笙到底把他當什麼人了?
他就像是個笑話,鳳淺笙該不會以爲這樣他就會放過她吧?
“爲什麼不好意思?”
鳳淺笙根本不知道君霆御爲什麼那麼生氣。
“我只是出去透透氣罷了,又不是不回來了,你氣什麼?”
“還大動干戈的讓那麼多人搜查我,你怕什麼?怕我會走?”鳳淺笙自嘲的道,“我走得了嗎我?”
只要琉璃國和自己的皇兄們在,鳳淺笙就註定一輩子被君霆御威脅。
君霆御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鳳淺笙言下之意是什麼。
果然!
鳳淺笙的心裏不管什麼時候,想的都是琉璃國和她的皇兄們,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到底佔據了多少,恐怕鳳淺笙自己都分不清吧。
獨佔欲強烈的男人當即就受不了了。
他霸道的想佔據鳳淺笙所有的心思,想要鳳淺笙的心裏永遠只想着自己一個人,想要鳳淺笙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想。
顯然。
鳳淺笙做不到。
但沒關係......
男人漆黑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瘋狂的神色。
鳳淺笙做不到拋棄琉璃國,做不到不管自己的皇兄們,做不到心裏只有他一個,那麼他來幫她不就好了。
毀掉一切她在意的東西,這樣她想在乎,都沒有東西去給她在乎了。
毀掉了之後,就讓季長風不僅僅研製出讓鳳淺笙永遠不會流淚的藥,還要讓季長風研製出可以讓鳳淺笙忘記以前一切記憶的藥。
研製不出來,把季長風都給殺了。
遠在神醫谷的谷主季長風打了一個噴嚏,總覺得自己脖子上涼颼颼的,像是一把刀子架在上面一樣。
明明君霆御人都沒有來神醫谷,且許久之前已經傳信過來說他毒已經解了,人沒來那一股子屬於君霆御的殺氣是怎麼回事?
所謂伴君如伴虎,君霆御當了皇帝之後他腦袋像是天天提在自己的手裏,一不小心就怕給弄丟了。
哀嘆了一口氣之後,季長風繼續研製讓人不流淚的藥。
儘管他覺得君霆御研製這種藥八成是腦子有病,但他不敢說,他怕死。
而且他總覺得下一次君霆御來信的時候,會讓他做更離譜的事。
......
鳳淺笙說完了話之後,看君霆御越來越陰森恐怖的眼神和幾乎猙獰的表情。
心跳得愈發快了。
糟了。
君霆御現在的樣子十分不對勁,她好像在老虎頭上拔毛惹毛了君霆御。
鳳淺笙心裏突然劃過這個念頭,她覺得君霆御要瘋了。
“君霆御,你這副可怕的樣子是想要做什麼唔......”
鳳淺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君霆御低頭失控的堵住了她的嘴巴,讓鳳淺笙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