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麪館,將面具拿上。
明夏也不下去,直接就將面具給兩個人帶上之後,纔再次抱住他的脖頸,小腿來回晃悠起來,嘴裏輕輕的哼着小曲。
“我聽聞你已入戲,我配合你演下去。
這場戲,我和你,最難平……”
曲子是比較憂傷的。
季御舒將人往上顛了顛,這次是很順暢的離開了遊樂場,將人放在車上,季御舒鬆了口氣。
這下子該回去,她總不能繼續作妖了。
明夏也確實安靜了不少,她從車廂裏翻出了零食。
她很餓了。
只是喫東西的時候,眉頭時不時的皺上一下,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車廂裏一瞬間瀰漫的都是薯片的香氣。
季御舒今天本就只吃了早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六點多,再加上耳畔某人喫東西跟個小倉鼠似的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讓他情不自禁的朝着旁邊去看。
或許是因爲他看的次數較多,明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攤開掌心朝他問:“那個,你要喫嗎?”
季御舒還沒說話,明夏已經將手伸到他的面前:“咯,知道你餓了,賞你的。”
知道小姑娘就是中二,很多時候說話都沒有別的意思,他也沒計較,張脣順着她的手咬住了薯片,舌尖一卷便將薯片捲入口腔。
但他本就在開車,還要注意路況,因此自然不可能一直注意着她的手,所以舌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季御舒倒沒有注意到這點,但是,還沒來得及咀嚼,就聽到明夏咋呼的聲音:“你幹嘛!你佔我便宜!”
本來他是沒什麼感覺,但經過提醒之後,他反而好像還真的感覺到了她指尖的溫度。
這要他怎麼說?
他只能沉默,並且嘴裏的薯片不知道是該嚼還是該嚼…
只能將其化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小姑娘還在小聲嘀咕。
季御舒:“……”
喜歡?
他舌尖動了動,這兩個字在脣齒間輾轉反側,有那麼一時間他居然沒有想到去反駁。
或許,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是什麼感受。
車子依舊平緩行駛,即便是夜晚,燈火也通明的猶如白晝,車行如流。
明夏有些不滿的瞪了季御舒一眼,分不出是不是氣憤,然後繼續喫着東西。
飢餓是難耐的。
明夏看某人可憐,又給某人投餵了幾片薯片。
這一次季御舒記住了教訓,壓根兒就沒碰她一下。
回到家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來的路上季御舒就已經吩咐廚師準備好了飯菜。
“小姐,先洗漱吧。”
明夏點點頭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季御舒已經將飯菜在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
在桌前落座,季御舒站在她身後。
只要是明夏不讓他落座,他是不會有所逾矩的。
“坐啊。”明夏一邊喫東西一邊忙裏偷閒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