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
是想和偶像來一場甜甜的戀愛吧?
偷情…
不對,是正大光明要綠他?
男人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在手機鍵盤點了幾下:“不許去。”
明夏手指飛快的打了一行字:“我參加個戀綜怎麼了!不是叫上你了?憑什麼還不讓我參加?我合同已經簽了,必須去!”
雖然說,系統並沒有讓她維持原主的人設,但原主只會跟反派作對,如果一下子就聽話乖巧了,指不定更讓對方懷疑她另有圖謀,所以還是得穩着點。
“尹明夏,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男人的不悅。
明夏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然後沒再回消息。
辦公室裏,一邊看合同,男人一邊偶爾看一眼手機,許久之後也沒有半點消息,他不禁皺了皺眉。
又過了片刻,他放下手中的黑筆,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總裁。”
“尹明夏在做什麼?”男人直接問。
林助回答道:“尹小姐現在在公司呢。”
“聽說尹小姐剛簽了個綜藝,還是戀愛綜藝,總裁您看……”
男人想到剛纔尹明夏給他的消息,然後又不回了。
這可不符合她的性子,這種時候應該跟他吵架纔對,但她並沒有,反而不搭理他,分明就是另類的抗議。
“給我報名。”他道。
林助:“是。”
……
明夏在公司裏簽好了合同,伸了個懶腰。
她知道喻彥一定會來。
她纔剛出道,也沒別的事情,跟經紀人李姐說了一聲就回去了。
有件事不得不說。
尹明夏身邊的人都不算太正常,比如這個李姐,因爲手底下不止她一個藝人,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顧不上她的。
但是尹明夏行事向來我行我素,最後落得被反派殺害的下場其實一點也不虧,你說當着人的面跟別的男人親近,這不就是墳頭蹦迪嗎?
最可怕的是,她還不知悔改,各種挑釁,甚至爲了和反派解除婚約,給他塞各種女人,還給他下藥。
沒有得逞,居然還想殺人。
然後呢,她的經紀人給她出主意後,轉手又告發她,還把她的黑料都給報了出去。
反正這身份就是惡毒女配。
如果說反派沒黑化也就罷了,都已經被她逼的黑化了,自然就不會顧及什麼所謂的殺人是對是錯了。
一個黑化的人,能講道理?
簡直就是開玩笑。
想到這裏,明夏看了眼面板上反派的黑化值:35。
這是一個比較高的開端了。
當時季御舒的黑化值也纔不過20。
以後的任務大概會越來越難了。
上個小世界還有個隱藏任務,這個世界應該也有。
她現在很窮,積分自然是能得到的越多越好。
坐上車,她啓動了車子,準備回家。
團團這時候突然蹦躂出來。
它即便大庭廣衆之下出現,也不會被普通人給看見。
“宿主,這次咱們一定要一穩再穩,要是失敗三次的話,可就不僅僅是扣積分了,到時候會進入黑暗世界,懲罰界面,那個任務……不是我嚇你,真的不是人做的任務!”團團忍不住提醒道。
黑暗世界,懲罰界面?
那一定會很有趣吧?
女子眯了眯眼睛,不過也沒多問。
至少她現在不太想失敗三次任務。
“一定要加油呀!”團團又給她比了個耶,才消失不見。
明夏腳踩油門,朝着家裏而去。
她和喻彥是住在同一間房子,房子很大,兩百多平。
拿出鑰匙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關門,一道人影從後面進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明夏被迫扭頭,看見了那人的臉。
正是喻彥。
喻彥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薄脣微動:“尹明夏,你又想搞什麼鬼?”
明夏現在的姿勢挺高難度的,她剛進門,揹着門都沒轉身的想要將門關上。
結果身後的人從後面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上半身隨着臉扭過去,又擡頭,那種感覺還真的有點不大好受。
明夏吸了吸鼻子。
靈魂的氣息沒錯,依舊是他。
明夏撥開他的手,哼哼了兩聲,睜大眼睛,做出兇悍的樣子,質問:“我能搞什麼鬼?我剛出道,籤個綜藝怎麼了?”
“呵,戀愛綜藝?”喻彥將手裏的文件摔在她的身上:“怎麼?想跟男神牽手成功?”
明夏往後退了兩步,仰着脖子,爭鋒相對:“你說得對,我男神那麼優秀,誰不喜歡啊!”
她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內心深處其實是想抱抱他的。
但是就算不維護人設,她也得做做樣子。
“我看你就是酸的慌了。”明夏又說:“你要是不想參加就不參加,我自己去參加好了。”
說完她低頭看了眼落在地上文件,又看了看喻彥,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閉了嘴,轉身往屋裏去。
喻彥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她剛纔想說什麼?
心中只是升起了一絲好奇,也懶得多問,只見他擡起手,慢條斯理的用手背撥了撥衣袖:“尹明夏,你別忘了,一年後我們就要結婚,別鬧的太難看。”
明夏腳步頓了頓,偏頭飛快的瞥他一眼,語氣生硬:“你又不喜歡我,結什麼婚?再說了,誰要嫁給你!”
喻彥:“不想結婚就找你爸跟我爸商量退婚的事,沒退婚至少,別讓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走太近,不然打斷你的腿!”
男人嗤嗤笑出聲,說出來的話很是森冷,隨後不等尹明夏生氣,他就轉身離開。
明夏聽到了關門聲,輕輕咳了一聲。
這次的他,有點狠。
不過她也沒太在意,轉身回了房間。
房子是有兩臥的,雙方父母都想讓他們倆睡同一張牀上,但尹明夏厭惡喻彥,而後者對這場婚姻是可有可無的態度,自然不可能提出什麼來,所以尹明夏睡的是次臥。
明夏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在牀尾重重的拍了一下。
只聽“咔嚓”一聲。
牀尾列出來一道裂縫,她躺上去試了試,硌的背疼,然後又爬起來,臉上帶着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