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笑了笑:“怎麼會呢?”
然後她皺起了眉,滿臉的猶豫:“就是我們現在的隊伍可都是爲了培養感情的,就算不是,你這樣直接拋棄搭檔,有點不太好吧……”
陳晨不樂意:“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和他住在一個帳篷裏,我可是一個女人,要是跟一個男人這樣度過一夜,我的清白怎麼辦?”
安妮撓了撓頭:“這客廳也是空的啊。”
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說客廳。
陳晨皺眉:“沙發這麼硬哪能睡覺啊?明天早上起來可還要繼續做任務呢,你怎麼這麼小氣啊!幫我一下怎麼了?”
“大不了要是下次你輸了,我也帶着你不就好了?”
安妮笑容溫柔的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陳晨,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跟我一起,我有個說話的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我有點害怕,萬一節目組說我們犯規怎麼辦……”
陳晨一拍胸脯:“放心,真要有什麼事,我擔着!”
明夏已經回了房間,從工作人員已經給他們放到各自房間裏的行李箱裏拿了一套睡衣,又打開門,準備去浴室洗澡。
一開門就看見坐在客廳看電視的喻彥,她目光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
什麼時候喻彥這傢伙有看電視的愛好了?
就連有什麼重大事件,都是周助理給他整理好的。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然而此刻他的舉動實在是反常。
“看我做什麼?”
喻彥忽然偏頭看過來,那雙好看的眼眸彷彿含了星光,能夠直直的照進人的內心深處,偏偏他還眨了下眼,就像是在放電一樣,讓人心跳驟停。
明夏愣了一下,很快回神,低下了目光:“我看你在做什麼。”
喻彥:“哦,你要洗澡?”
明夏:“嗯……”
喻彥:“那還不快去?”
明夏:“……”
明明是他問她問題,怎麼好像說的她有多墨跡一樣。
明夏撇了撇嘴,瞪他一眼,擡腳朝着浴室而去。
背影非常筆直,就像是在告訴他,她在生氣一樣。
喻彥勾了勾脣,收回視線又落在了電視機上,手指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脣角,將那絲弧度給壓了下去。
明夏洗澡並不快,不說別的,就說她一個女生,就算不墨跡,最起碼也得半個小時起步,所以等她洗完澡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等到水聲消失,喻彥關掉電視,站起身本打算去臥室拿衣服,但剛走了兩步,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折返回去。
他拿起沙發上的毛毯,走到了浴室門前。
“嘎巴”一聲,門被打開,喻彥直接將毛毯展開,迎着走出來的人,直接給人裹住。
明夏:“!???”
她從來沒有這麼一言難盡過。
男人身材高大,剛好將嬌小的她整個遮住,就連錄像的角度都被他遮的嚴嚴實實。
而明夏則是被他裹成了一個圓筒,然後還一臉認真的給繫住了。
明夏:“…你這是幹嘛啊?”
他幹嘛?
他只是突然想到前兩天明夏穿的那身睡衣,該漏的的不該漏的都在外邊。
他收回手,臉上的笑有些清冷,壓低了嗓音:“勾引我就罷了,穿着你那身衣服,還想勾引誰?屏幕前的觀衆?還是導演和製片人?”
明夏笑了,踮起腳尖,問:“你該不會是喫醋了吧?”
喻彥嘲諷:“喫醋?你的?別做白日夢。”
明夏無奈。
這人真的很傲嬌,如果不是喫醋,他能這樣做?
而且,他壓根兒就沒看她到底穿的是什麼,她明明就穿的很保守,手腕和腳腕都沒漏出來一點。
口是心非的傢伙。
喻彥不想看到她,將人扒拉開:“去睡覺。”
明夏衝他做了個鬼臉:“睡覺就睡覺。”
然後擡腳朝前邁了一步,然後她神色一僵,又停了下來。
毛毯將她裹得腿都邁不開!
喻彥挑眉,好整以暇。
剛挑釁完,明夏自然不可能立馬就低頭,在他的目光下,像是殭屍一樣,一蹦一跳的回了房間。
幸好她洗澡的時候沒把門關上,不然的話就真的芭比q了。
她跳着將門關上之後,雙臂用力一陣。
只聽“撕拉”一聲,毛毯直接被她掙裂,地上落了不少的破布。
這就是她曾今在虐渣任務時兌換的武功,經過一次一次的加強,現在到底有多強,連她自己也說不清。
當然了,跟她本身的仙術是不能夠比較的。
她也兌換的有仙法,只是之前不僅將她自己的修爲給封印了,就連她從系統兌換的也被封了。
不然之前她也不會特意問候團團一下。
前者是本就被封印的,後者是她來攻略,因爲被主系統那邊說作弊而暫時封印的。
當然,在這個世界裏,這武功是不能展現出來的,不然別人會把她當怪物,而且原主根本接觸不到的東西,無緣無故的就會了,簡直就是在告訴別人。
我不是尹明夏,快來抓我啊。
外邊喻彥望着緊閉的房門,眼前還浮現着方纔女子關門費力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
感覺有點傻傻的。
他邁步回了房間去拿了衣服,又去浴室洗了澡,然後看了眼腕錶的時間。
剛九點鐘。
距離關閉攝像還有兩個小時,他便也沒關燈,回到房間休息。
別墅客廳外的院子裏。
張牧費了半天的勁兒,在網上看了搭帳篷教程幾十遍,才終於是將帳篷給搭好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長的呼了口氣,鑽進帳篷裏面。
這並不是網上賣的那種簡易搭建的帳篷,而是最原始的,不過比較小,也就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僅僅多那麼一丁點的餘地。
他隔着一層薄薄的帳篷布,躺在地上,聲音忍不住嘆息。
太難受了。
大夏天的,倒是不冷,可是這土實在是太硌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他甚至一點睡意也沒有。
過了許久也不見陳晨回來,張牧有些好奇的出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