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幼不願意,她哭着喊着“媽!我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重遠一直都看不到我?我要張琴死!你一定要殺了她!”
因爲痛恨,她的神情已經扭曲。
本來剛纔她說的話就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現在說的話更是直接令全場譁然!
不是,她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呀?
直接要人性命?
現在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要殺人,這也就算了,可她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說這話,是生怕別人不報警嗎?
好像從他們來到這裏開始,一切都變得非常的不對勁。
張琴呢?她又去哪兒了?
有人已經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悄悄的拿出了手機,但還沒有直接報警。
主要是因爲現在,蘇幼說的只是威脅的話,還不能判斷會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
蘇幼的母親,此刻神色完全陰沉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她這個女兒這麼不爭氣!
不過就是因爲一點小小的挫折,居然就已經自曝所有的一切。
她聲音嚴厲:“別胡說八道!”
聽到她聲音中的怒氣,蘇幼我才反應過來。
一低頭,看到的就是那些異樣的目光。
不說其他人,就重遠的父母,看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因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蘇幼!
陌生又可怕。
雖然相處久了,但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蘇幼和蘇幼的母親。
尤其就在這個時候,後臺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大家定親看去,才發現這個人就是張琴,張琴她穿的同樣是婚紗,她就站在蘇幼的旁邊:“你要殺了我?”
“沒…沒有,我只是在開玩笑。”
她現在算是恢復了神志,漸漸搖頭,
張琴笑了笑,講:“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要再跟大家開玩笑了,今天可是我和重遠的大婚的日子。”
“你什麼意思?”
“這還用得着說,什麼意思嗎?意思就是,你可以下去了。”
張琴其實並沒有表面上這麼鎮定,因爲如果不是蘇幼的母親是拿她的父母來威脅她,他也不會給大師打電話。
可她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她不知道大師到底有沒有看出她在求救,但她還是想趁着這個機會拖延時間。
就憑剛纔蘇幼說的話,她不覺得,她真的按照那個女人說的去做之後,就會放過她的父母。
她不敢再賭。
她不能父母沒了,重遠也被搶走,自己最後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
正因爲知道大師有多厲害,她才更明白那些修道之人,想要對付普通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聽到張琴毫不猶豫的逐客令,蘇幼是瘋狂的,不敢置信的。
她根本就不明白到底爲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喜歡重遠,不會傷害他,
所以他恃寵而驕不搭理她也就罷了,怎麼張琴就不怕她的父母被她現在的行爲害死了?
可她剛纔已經口無遮攔的說了不好的話,現在繼續說,那這些在場的人,可能就不好糊弄了,所以她咬了咬牙,憤恨道:“重遠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爲什麼還要站在他身邊?今日是請帖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送的!我和重遠是真心相愛的,你沒有看到司儀一開始叫的就是我的名字嗎?如果沒有重遠的安排他敢嗎?”
張琴很明白對方剛纔說的話,無非是想把黑的變成白的。
但是她不同意,甚至跟她一樣陰陽怪氣。
其實說到底是,還是因爲她有靠山了。
從明夏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看到了。
不然她也不敢動賭。
臺上發生的事情很熱鬧,大家都看的目不轉睛。
蘇幼的母親也沒有例外,因爲她怕蘇幼被欺負。
而明夏身旁的趙安則是趁着這個機會,悄無聲息的走在人羣之中。
此刻已經來到了那個女人的背後。
明夏放下了手機,目光往那邊瞥了一眼,隨後突然喊了一聲:“着火了!”
只是這三個字,所有人全部都害怕的站了起來,朝着外面奔跑一邊跑,還有的在尖叫!
而也是趁着蘇幼母親分神的時候,趙安直接伸出手來到了女人的脖頸前。
而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剛剛好利刃就貼在女人的脖子上,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夠直接割破對方的喉嚨。
“你……是什麼人?”
她慌了。
說不慌是假的,任誰刀都隔脖子上了,還能臨危不懼?
趙安笑了一聲:“我是誰?你將人命視做螻蟻,殺人無數,還問我是誰?
當然是來抓你的,放心我不會對你私自動手,我只會把你送到道協會,讓你接受應有的懲罰。”
道協會,是約束他們這些道士的組織,一旦有人做出違反人文道德的事情,道協會就會發出通緝令。
“你…!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我有錢的。我所有的錢都可以給你,你就放過我吧……”
趙安搖頭:“賄賂我,沒用。”
他做任務可不僅僅是爲了錢,最重要的是名氣。
至於錢財?
在他眼裏不過是身外之物,可有可無。
而且他從不缺錢。
“你放開我媽媽!”蘇幼從臺上衝了下來,試圖讓趙安放人。
這是她唯一的靠山啊!
但趙安只是揮了一下手,人直被掀飛了出去。
“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不想死的就安靜點!”
蘇幼還不想死,摔在地上許久才爬起來。
這時候她也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有多強。
連媽媽都沒有反手的餘地,那她現在沒有任何道術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
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趙安不再搭理她們。
將目光看向了唯一一個坐在桌前的明夏,剛好明夏也在看這邊,
他於是微微頷首:“這次多虧了你幫忙,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如果不是這裏人都跑了,他可沒這麼容易制服對方,因爲人太多,如果對方狠心反撲,一定會傷及無辜。
明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