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跪在了地上:“這可是欺君之罪,兒臣實在是委屈,原本落入水中…我還以爲妹妹不是有意的,現在看來,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求母后一定要爲兒臣做主啊…”
說到最後已經是聲淚俱下。
太后看她這樣確實不像是說謊,可是作爲上一任宮鬥勝利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打發了?
所以她親自伸手將明夏扶了起來,安撫着:“好了,哀家知道你心裏委屈,哀家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這裏這麼多人看着呢,所以還是請太醫過來診斷吧。”
明夏擡頭看了看周圍的一大羣人,最終點點頭:“是,母后。”
這種情況…當然不能拒絕,一旦拒絕,那就等同於將李修儀說的話給做實了,欺君之罪就是妥妥的了。
到那時候,沒人能保她。
春雨人在後面早就傻眼了,渾身冰冷,像是在水裏泡了一圈一樣。
完了啊,全完了!
可是她現在只是一個宮女,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而此刻,系統內的團團忍不住默默的豎起了一根跟食指粗細差不多的大拇指,直呼內行!
宿主這演技可真行啊,如果不是它知道宿主是什麼性子的話,怕是也要被騙過去了。
太后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一早就已經叫來了太醫。
這是太醫院比較特令獨行的太醫,也就是太后的專屬太醫,只爲她調養身體。
上次明夏落水被帶到太醫院時,他就不在。
而這麼大的事情,太后當然不可能相信其他的太醫。
明夏站在原地遲疑了一下。
原本李修儀看剛纔明夏那樣子,又沒有反應劇烈的抗拒檢查的時候,心裏其實是有些摸不準的,她該不會被騙了吧?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已經沒退路了。
所以看着明夏現在想打退堂鼓的樣子,又放心了不少。
“娘娘?”太醫見明夏沒反應,又喊了一聲。
太后也皺起了眉。
明夏這纔回神:“啊?哦…”
說完,她轉身讓春雨去拿手帕,自己也沒進屋,直接就在院子裏邊的圓桌前坐了下來。
手帕搭在手腕上,任太醫把脈。
這是宮裏太醫都能做到的,即使隔着手帕,也能摸得準脈象。
而另一邊,時間回到在太后聽了李修儀的話之後,從長壽宮往寶華殿趕得時候。
君逸凌已穿戴洗漱完,出了養心殿準備去早朝。
副公公等下外邊,看見人出來,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只是眼神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沒有開口。
他帶着一行人跟在君逸凌身後,不僅是神色,就是心裏面那也是糾結的不行,這事情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真的是愁死人了!
君逸凌看也沒看他一眼,卻知道他是什麼情況,開口道:“有事便說。”
得了允許,副公公這才湊近幾步,壓低了聲音道:“皇上…聽說今日李修儀去長壽宮告訴太后,明昭儀假孕,現在太后已經帶人過去了。”
原本君逸凌是面無表情的,可在副公公的話落下之後,他的腳步忽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