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楊家,楊楊竄竄晃晃的跟在張子安身邊,把楊天元及妻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自己兒子因爲從小不缺錢,那眼光高的嚇人,也沒見和哪個同學好過,再看看現在,圍在張子安身邊像條粘人的小狗似的。

    楊楊是真的很想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給大家講一遍,可是自己的姐姐在車上就已經威脅過自己,不準把剛纔的事情說出去。

    “楊爺爺,咱們還是回屋躺下吧,那樣方便治療。”張子安看着楊老爺子笑着說道。

    楊天宵和自己的弟弟楊天元兩人把老爺子擡到牀上,然後兩人緊張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張小子,還真別說,喫完你那個丹藥之後,我感覺自己這條右腿一直有股熱流。”楊老爺子咧着嘴說道。

    “丹藥的力量還沒有被楊爺爺您完全吸收,不過您腿上受傷部位的淤血因爲時間太久遠,早已經結成血塊了,還是要靠鍼灸來化解開。”張子安說這話,把楊老爺子的褲腿往上捲了卷。

    其餘衆人堵在門口,也不敢說話,就那麼瞪大眼睛看着。

    張子安把毫針取出來,先用靈力過渡一遍,這可比酒精殺菌厲害多了。

    根據古樹傳承,鍼灸有引字訣、震字訣以及卸字訣之分,像楊老爺子這種情況,淤血堆積幾十年,單靠引字訣很難清理,還必須要配合震字訣纔行。

    張子安穩住心神,眼神變得鋒利,隨手抓住一根毫針紮在楊老爺子腿上,然後食指輕輕一壓,把毫針壓出一個驚人的弧度猛然鬆開手,毫針頓時猛烈的晃動。

    看的衆人紛紛稱奇,楊楊還想拍手叫絕,只是被眼疾手快的母親按住,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

    這個時候搗什麼亂,沒看到大家大氣都不敢喘?

    張子安眉頭微皺,內心輕輕一嘆,這毫針質量還是太差了,如果換成銀針,弧度還能再晚一些,效果會更好。

    十二根毫針都被張子安用同樣的方式紮在楊老爺子腿上,每過一段時間,再次輕壓毫針,讓其晃動。

    與彈針不同,震字訣要同時利用毫針的擺動,刺激肌肉活力。

    “楊爺爺,有什麼感覺?”張子安看了眼楊老爺子說道。

    “感覺有些微疼,像有螞蟻咬似的。”楊老爺子語氣輕鬆的說道,這點痛算什麼,當年挨子彈的時候也沒有哼哼。

    張子安心裏有數,點了點頭,又輕壓了兩輪後,旁邊的衆人差點驚呼出來。

    因爲他們明顯看到,楊老爺子右腿被毫針扎的部位,一鼓一鼓的,中間更像是一塊完整的玻璃被擊碎,然後四分五裂。

    “楊姐,去拿個水盆過來。”張子安轉頭一笑,對楊冉說道。

    “嗷嗷。”楊冉趕緊轉身衝出去,幾秒後又快速返回,遞給張子安一個白色洗臉盆。

    張子安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鋒利小刀,對一旁的楊天宵說道:“楊叔叔,麻煩幫忙抓住楊爺爺的腿。”

    楊天宵趕緊按照張子安的吩咐,把老爺子的腿拉到旁邊懸空,自己則死死抓住,給固定住。

    張子安用小刀在楊老爺子腿上劃開一個小口,立刻鮮血往外涌出,其中還夾雜着許多黑色血塊。

    那些被震字訣震碎的小血塊,在皮膚下順着血液流出很明顯,等到最後一塊血塊流出,張子安先給楊老爺子包紮了一下,又把所有毫針取出。

    楊天元趕緊把水盆拿走,後面一衆女人看見老爺子流出這麼多血,都嚇得小臉煞白。

    老爺子可七十多歲了,哪經得起這樣折騰。

    楊冉走上來抓住張子安的手,輕輕捏了捏,張子安也迴應了一下。

    楊老爺子半躺在牀上,臉色紅潤無比,並沒有因爲失血過多而呈現精神萎靡。

    “楊爺爺,現在腿應該有感覺了,您可以活動一下試試。”張子安笑道。

    被張子安這麼一說,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在老爺子身上,楊老爺子低頭看着自己的右腿,幾十年沒用過了,都忘怎麼用了。

    楊老爺子只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很熱,然後腳指頭就動了一下。

    “大嫂,看到了嗎,剛纔老爺子腳指頭動了。”楊天元的老婆抓着自己大嫂的手激動道。

    “看到了,看到了!”

    接着楊老爺子右腿居然彎曲了一下,楊老爺子大喜,又趕緊伸直,彎曲,再伸直,再彎曲,如此來回嘗試了幾次。

    “我這腿就被治好了?”楊老爺子不敢置信道。

    衆人也跟着一陣高興,楊天宵看了眼張子安,真是越看越順眼啊。

    “媳婦,你領着弟妹和冉冉去做幾個菜,今天真要好好謝謝子安了。”楊天宵滿臉笑容的吩咐道。

    “哎哎,這就去。”楊母眼色微紅的答應道,趕緊轉身準備去收拾一下,老爺子好了,太激動了。

    “叔,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張子安冷場道。

    畢竟出來的時候沒有給父母說要在外面過夜,還是早點還回去比較好。

    楊冉一聽張子安的話,雙手下意思一緊,瞪着眼睛看着張子安,眼裏滿是乞求。

    楊父楊母和楊冉二叔嬸子都過來勸說,走也行,起碼得喫頓飯再走吧。

    “張小子,你想幹嘛去!”楊老爺子聽見張子安說要走,氣的直接從牀上下來,站在地上,因爲還沒習慣右腿,一個趔趄就往前倒去。

    幸虧張子安眼疾手快,一步跨出,抓住楊老爺子,才避免摔倒。

    衆人嚇得不輕,楊老爺子一把抓住張子安的手,張子安感覺到了這雙手上的繭子,頓時一驚。

    “走什麼走?今天就別走了,要走也是明天走。”楊老爺子不容置疑的說道,根本不給張子安反對的機會。

    張子安一陣無奈,轉頭看了看楊冉,發現此刻正滿眼乞求的看着自己,看的自己一陣心軟,只好答應下來。

    衆人高興,女的出去準備飯菜,男的則在屋裏聊天,其樂融融。

    期間張子安出去一趟,給自己母親打了個電話,隨便編了個理由,張母也不好強說啥,只是囑咐張子安要注意安全。

    兩個小時後,飯菜做好,滿滿一大桌子,比過年還要豐盛。

    張子安被楊老爺子拉着坐在了自己身邊,然後張子安身邊是楊冉。

    楊天宵拿出兩瓶茅臺,一個勁勸張子安酒,張子安作爲小輩,又不能拒絕,只能來者不拒。

    剛開始還仗着有古樹傳承,有靈力,又是練氣四品的高高手,這點就怕啥。

    最終還是架不住人多啊,楊老爺子,楊父,楊天元,都是喝酒高手,輪番上陣,最後,張子安喝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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