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真是越看越欣賞張子安,答應這兩天就可以送來一千株。

    張子安這邊自然是沒問題的,一千株總共才兩萬塊錢,毛毛雨啊。

    既然參苗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交流無非就是聊家常了,多是華天生和張老在聊,張子安坐一旁豎起耳朵聽。

    原來張老原名張振國,振國興邦,名字很響亮,三十年前靠種植參苗一點一點發家,絕對的白手起家。三十年的時間就讓整個張家在整個市都成了有名的家族,不僅僅是培育參苗,還涉及到醫藥、製藥等產業。

    兩人聊完,張老轉頭看向張子安,眼裏居然有一絲期待,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老張啊,有事直說,子安人還是很好的。”華天生看見自己老朋友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纔出了大概,於是幫忙開口道。

    張老嘆氣一聲,雖然和華天生差不多的歲數,可是整個人看上去要比華天生蒼老一些。

    張老整理了一下語言,這纔開口道:“家家有本難唸經啊!”

    原來張老的老伴已經昏迷一年多了,去了全國各地的各大醫院,找了無數名醫,做了各種檢查,都不能找到病因,這可把整個張家給愁壞了。

    張老的老伴同樣也是張老的原配,陪着張老白手起家,在張家威望還是很大的,發生了這種事,整個張家都傷心不已。

    尤其是張老,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還能和原配相濡以沫已經很了不起了,正到了享福的時候,老伴卻昏迷了,這對張老打擊很大。

    張老雖然不知道張子安師承,可是醫術確是真的,所以想讓張子安跟着自己回去給老伴看看。

    哪怕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棄。

    張子安聽後,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被張老和老伴這種感情給感動的不輕。

    看到張子安答應下來,張老頓時喜上眉梢,一刻也不願多等,站起來就要拉着張子安走。

    “老張,着急了不是,既然子安已經答應了,那麼肯定會去的,我也很久沒去看望過嫂子了,正好今天不忙,我就借子安的光,跟着一塊去一趟。”華天生也跟着站起來笑着說道。

    “好好,那咱們快走吧。”張老急切的說道。

    看見張老迫切的樣子,張子安和華天生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

    像個老小孩似的。

    出了百草齋,張子安和華天生跟着張老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張子安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輛車了,只是沒想到會是張老的。

    車子一路往西行駛,半個小時的車程,都快出三陽縣了,在一片類似四合院的建築羣前車子速度降了下來。

    坐在車裏,張子安看着窗外的建築羣,像老北京似的,自己還真沒聽說過,更沒見過了。

    看見張子安好奇的樣子,張老笑着解釋道:“這裏是以前就是山區,當時三陽縣還沒發展起來,我們幾個老傢伙就一起在這裏弄了個大院,這樣住着也方便,年紀大了,是真住不慣城裏那些樓房。”

    張子安暗暗稱奇,這麼大一片建築羣,居然是張老和別人一起開發的,還稱呼大院,是真有錢啊。

    這就像一個古代城市似的,外面用強圍了起來,在牆裏面蓋了一座又一座的房子。

    大院入口處還有保安,不過可不是那種上了年齡的保安,是青壯的年輕人,站的筆直。

    車子過了安檢,最後在一處院門前放緩速度,門口修建的和古代大戶人家的一模一樣,門口懸掛匾額,上面寫着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張府。

    門前也有一對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大獅子,很震撼。

    車子直接開進了院子,進了院子就是一個超大的庭院,中間還修有一個水池,裏面有紅色鯉魚遊曳,四周擺滿了各種花花草草,停車位足有十幾個。

    張子安下了車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真難道是復刻的古代建築?

    真氣派。

    等自己有錢了,也得弄這麼一個院子。

    “走吧,咱們去後院。”張老下了車,在前面領着,張子安和華天生就跟在後面。

    華天生好像看出了張子安眼裏的震撼,笑眯眯沒有說話。

    過了前院,後院就是居住的地方了,亭臺樓閣,紅色琉璃瓦,曲折走廊,鵝卵石鋪成的小道。

    後院就熱鬧多了,有不少人出入,一位穿着灰色西裝的老者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老爺回來了。”

    同時笑着向華天生點點頭,顯然兩人之前就認識,只是看向張子安的時候,先是一愣,自己老爺可從來沒有領外人來過,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也對張子安報以微笑。

    張子安也對老者笑着點點頭,猜測對方應該是管家之類的。

    張老點點頭,走在最前面,領着張子安等人進了主屋,直接上了二樓,在其中一間房門口停下。

    張子安知道,裏面應該就是張老的老伴了。

    “劉管家,你就在外面等着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張老對一旁的劉管家說道。

    劉管家點頭,然後止步門口,站在門口右側。

    張老推門進入,張子安和華天生跟上,進入房間後,張子安便聞到一股非常好聞的淡香,轉頭找了找,便看見一鼎香爐,應該就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

    房間裝修的很典雅,沒有什麼豪華的物品,只有兩幅畫掛在牆上,其中一幅是一位面相十分慈祥的婦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旁邊站着一位老者,老者正是張老。

    不用說張子安也知道婦人的身份了。

    房間收拾的很整潔,陽光正好透過窗戶照在牀邊周圍,讓屋裏明亮許多。

    張老走到牀邊,低頭看着牀上躺着的老伴,發出一聲嘆息,雙手握住老伴的一隻手,呢喃道:“老伴,這次我請張神醫來給你看看,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醒來。”

    張子安看着牀上的婦人,一頭白髮梳的整齊,臉上沒有任何污垢,說明就算一直處於暈厥狀態,也被人呵心照顧。

    與畫像的人有幾分相似,主要是畫上的婦人比較年輕,應該是很多年前畫的。

    華天生對張子安點點頭,然後湊在張子安身邊小聲說道:“牀上這位就是老張的老伴了,唉,也不知道什麼病,就是昏迷不醒。”

    張子安轉頭看向婦人,閉着眼,很安靜,呼吸均勻,就像大睡一場,臉上雖然有一些老年斑,但整體來說還是很好的,看張老握着的手,也不像僵硬的樣子,看來情況確實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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