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就你臭小子蔫壞,等你馬大叔養好身體,說啥得把你喝倒。”馬大山不服氣的說道。
表姐王曉梅本就是農村人,這種場面自然是見過不少次,可是小提莫和杜小雙就沒見過了,看着張子安和他們一碗接着一碗地喝,像喝白開水似的,都震驚得無以復加。
張着嘴,不敢發出聲,生怕打擾到他們喝酒。
這一場農村拼酒的遊戲以張子安勝出而結束,也通過直播把農村拼酒的場面宣揚了出去。
“嚇死個人,不會喝的白開水吧,農村人都這麼彪悍嗎?”
“別別,並不是所有農村人都這麼彪悍,就像我,一杯啤酒就頭暈腦脹的。”
“那你真丟人,你看看人家桃下郎君,噸噸噸接連好幾碗白酒下肚,像個沒事人一樣。”
不多時,衆人散場,馬大叔和二柱爹走路都走不直了,徐大山因爲和馬大山順路,於是拍着胸口保證,一定會把老馬安全送回家。
其他人都還好,張子安則親自去送二柱爹。
女人則留在家裏忙着收拾攤子,井然有序。
張子安扶着二柱爹到了家,二柱聽見響聲,趕緊迎了出來,看見自己老爹喝成這個模樣,轉頭看向張子安笑問道:“二狗子,俺爹這是喝多少啊。”
擔心倒不擔心,在農村,能把酒喝美了,那肯定是遇到喜事或者遇到好的酒友,無外乎就這兩種原因。
張子安笑着把剛纔拼酒的事說了說,二柱滿臉震驚,沒想到二狗子這麼能喝。
“二柱子,咱哥倆得好好嘮嘮,作爲老哥,我的......”
二柱爹突然攬住二柱的脖子,和自己兒子稱兄道弟地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因爲個子矮,得踮起腳尖才能攬住二柱的脖子,二柱一臉無奈,這是真喝多了,要不也不能和自己稱兄道弟。
二柱娘也聽見聲音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自家男人喝成這個熊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晚上肯定會吐,還得自己照顧,老夫老妻的倒也不煩,這是嘔吐物確實難聞。
張子安道了聲別,趕緊開溜,至於老劉叔今晚愛不愛熊,那答案是肯定的,可是在農村,男人喝醉回到家挨兩句嘮叨,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回到家裏,小提莫早已經和助理離開了,張子安又幫着打掃了衛生,把院子收拾乾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子安,行啊,這酒量不得了。”表姐王曉梅誇獎道。
張子安撓撓頭,也不確定表姐是誇自己還是調侃自己,無奈道:“一般般,都是基因遺傳。”
張父莫名背了個鍋,可也不敢說啥,剛纔大家都離開了,張母早已經把張父給說了一頓。
“撒歡了是吧,我給你使眼色假裝沒看到是吧,自己什麼身體不知道是吧,晚上吐了可別怪我拿涼水潑你。”
嘟嘟聞見張子安一身酒味,捏着鼻子躲得遠遠的,張子安偏不讓他得逞。
走過去強行抱住嘟嘟,專門對着嘟嘟鼻子哈氣。
“舅舅壞,舅舅身上太難聞了,媽媽,救命啊。”
嘟嘟捏着鼻子,小臉憋得通紅,兩條腿不斷搖擺。
表姐王曉梅走過去把嘟嘟搶過來,白了張子安一眼,都二十多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
第二天,張子安被外面做飯的聲音吵醒。
睡眼惺忪的走出屋門,正好看到杜小雙正陪着嘟嘟玩耍,自己老媽則在廚房忙着做飯,臉色不是很好。
張子安可不敢觸黴頭,抓緊時間洗刷完,老老實實坐在桌子上等着喫飯。
喫飯的時候,張父還沒起牀,看來昨晚確實喝高了,看自己老媽反應,張子安確定,老爸肯定吐了。
喫完飯,張子安開車到了果園,和自己父親一樣,二柱爹也沒到,看來昨晚也是鬧騰到很久。
先讓司機把貨拉走,張子安在豬廠打掃着衛生,快到十點,二柱爹才騎着一輛二八大槓吧嗒吧嗒的趕來。
張子安把二柱爹叫到豬廠,笑道:“劉叔,這養豬廠已經蓋完了,接下來可就看您的。”
二柱爹開心的拍着胸口說道:“放心吧,咱以前也是養過豬的,我知道隔壁幾個村,經常打到野豬都去縣裏賣,而且還被惡意壓價,咱們把消息放出去,讓他們來咱這賣,給的價高點,我相信他們會很願意來的。”
張子安點點頭,這個想法不錯。
“行,劉叔,這個豬廠就交給您了,您看看要缺人,就從咱村裏找,我給您開一天150的工資,收的野豬斤數以及價格您都記號,等以後賣出去再拿提成。”
“嘿嘿,行行。”
二柱爹開心的不行,這可比在外面幹強多了,一個月都四千多了,再加上自己媳婦和兒子的工資,這一個月工資都快兩萬了,我滴乖乖,發財了。
再說了,自己也可以去山上打野豬,再賣到豬廠,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張子安回到車裏拿出幾個小本本,放到屋裏,又詳細給劉叔講了講怎麼記賬,越詳細越好。
剛講完,張子安電話就響了,是杜小雙打來的。
“喂,小雙書記,怎麼啦。”
“子安,你來村口一趟,鎮上領導要來咱們村檢查。”
“來就來唄,我去了有啥用啊。”
“你這不是果園越辦越大,又開了養豬廠,鎮上領導想要去看一看,說不定還能弄到一筆助農基金呢。”杜小雙從電話裏解釋道。
“那行,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張子安就開着車離開,等到了村口,已經站了一羣人,張子安遠遠就看見了杜小雙。
其中,蔣正武,徐大山,謝梅花等村裏幾位領導也都在,都看着村口,翹首以盼。
張子安把車停好,下了車走到大傢伙跟前。
蔣正武和謝梅花看到張子安,臉色有些不自然,畢竟有些事,只有三人知道。張子安掃了一眼謝梅花,氣色看起來很不錯,恢復的很快。
張子安來到杜小雙身邊,玩笑道:“小雙書記,咱們這是在等省裏大官嗎,這陣仗可不小。”
杜小雙白了張子安一眼,沒有說話,一旁的徐大山笑着開口道:“子安,這你就不懂了,這以前啊,鎮上領導一次也沒來過咱們村,就在今天早晨,打電話過來,說要來咱們村視察,領導們都是第一次來,必須要重視起來。”
張子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