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肖二虎一疊照片,然後又離開了。
肖二虎把照片遞給張子安,張子安拿着照片看了看,照片里正是曲守義,摟着一位翹臀妹子進了一所公寓,再然後就是通過窗戶拍的了,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照片中的男人正是曲守義。
張子安點點頭,又把手機裏視頻導出來,找人刻錄到光盤裏。
張子安和肖二虎告別,讓他最近好好養傷,剩下的事就看他的了。
出了檯球廳,張子安直接開車去了縣裏,把車停的遠遠的,直接徒步走向縣公安局,輕輕一躍就翻過了院牆,進入到公安局裏面。
幾個閃躲,成功避開所有攝像頭,憑藉上次記憶,找到馮雪的車,把所有證據放在了車裏。
然後用同樣的方法出了警察局大院,跑向自己皮卡,開着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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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馮雪下班有點晚了,因爲手頭剛結束一個案子,需要進行整理,然後歸檔。
出了辦公室的門,伸了個懶腰,襯衫最上面兩個釦子差點崩開。
“師父,我先走了哈。”
“行,路上慢點開車。”
馮雪踏着小步子出了警察局大廳,到了自己車前,打開門剛想一屁股坐進去,就看到了自己駕駛位上有一個紅色塑料袋。
馮雪作爲警察,還是保持一絲警惕性的,能夠在警察局大院把東西放進自己車內,不簡單啊。
直起身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然後彎腰小心的用一根手指頭把塑料袋撥開,看到了上面的一個字條,然後下面是一疊照片和一張光盤。
拿起字條一看,上面寫着:匿名舉報小龍鎮副鎮長曲守義貪污受賄,包養情人。
然後在字條最後面,還畫了一個身穿披風,帶着眼鏡的動漫人物。
雖然畫的很醜,但是張子安已經盡力了,怪盜基德不就是這個模樣嗎?
看到字條內容,馮雪神情一緊,趕緊拿出照片看了兩眼,然後拿着光盤又衝回了辦公室。
“咦,小雪,你不是下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馮雪的師父是警察局第一支隊的隊長,叫趙剛,見馮雪認真,便收爲徒弟。趙剛明年就五十歲了,看見自己的徒弟又返回了辦公室,神情嚴肅,以爲出了什麼問題,於是疑惑的問道。
馮雪沒有回話,而是打開自己電腦,把光盤放了進去,打開裏面僅有的一個視頻,趙剛感覺自己徒弟一反常態,也走了過來,想看看到底怎麼了,當看見電腦上的視頻時,一下子愣住了,然後神情也變得嚴肅。
等着視頻結束,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片刻,馮雪先開口道:“師父,您在看看這個。”
趙剛接過塑料袋,看了眼字條,又看了看照片,眉頭深皺。
“小雪,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而且按照程序,也不應該歸我們管。”趙剛沉默許久後,淡淡開口道。
“可是師傅,如果這是真的,難道咱們就假裝沒有看到嗎?”馮雪反駁道。
趙剛沒有說話,在警察局,趙剛名聲還是很好的,爲人剛正不阿,對待手下也好,尤其是處理案件,絕不偏袒任何一方。
“嗯。”
趙剛思考了一會,好像下了某個決定,開車帶着馮雪離開了警局。
張子安開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都已經睡着了,但還給張子安留着燈。
張子安輕手輕腳的進了客廳,脫了鞋躺在小牀位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張子安幾乎是和嘟嘟一起起牀的。
嘟嘟揉着眼睛,看見張子安,叫了聲舅舅早,然後好像反應過來什麼,開口道:“舅舅昨晚回來的好晚哦,嘟嘟其實是在等舅舅的,可是最後實在太困了,就去睡覺了。”
張子安笑了笑,摸了摸嘟嘟的小腦袋,說了兩句話,就逗得嘟嘟咯咯笑了起來。
喫完早飯,各忙各的,杜小雙去村委辦公室,表姐就陪着嘟嘟在家裏學習,張子安則開車帶着自己父母去了果園。
到了果園,二柱爹早已經到了,正忙着喂野豬呢。
“劉叔,早啊。”
“早,子安,一會還得有來賣野豬的,你得留在這裏幫着給結一下賬。”
張子安點點頭,反正也沒什麼事需要自己去忙。
果不其然,等到把玉皇大酒店拉貨的貨色送走,就有開着三輪車來到了豬廠,車後一股子黑煙。
“哪位是劉老闆。”三輪車上下來一個人,年紀不小,得有六十多歲。
“我就是,您是之前電話裏聯繫的那位吧...孫老哥?”
“對對,是俺,聽說你這裏收野豬,能給三十一斤,是真的不。”孫老哥還是有點不相信,疑惑地問道。
“是滴,絕對是真的,我得先看看野豬情況。”二柱爹邊說邊走到三輪車旁,是兩頭三十斤左右的小野豬,十分有活力,正扭動着身體想掙開繩子的捆綁。
“這野豬不錯,挺有活力,可以收,咱們過過稱吧。”
巧了,兩頭小野豬都是三十五斤,一共七十斤,也就是兩千一百塊錢。
“孫老哥,一共是兩千一百塊錢,沒問題吧。”
孫老哥高興的點點頭,沒想到真的給三十一斤的價格,這可比去縣裏賣划算太多了。
“現在沒有現金,用手機轉賬您看行嗎?”二柱爹一臉笑意的說道。
孫老哥撓了撓頭,手機轉賬自己的確是聽說過,可是不會用啊。
二柱爹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了,現在這邊確實沒有現金啊。
“這樣吧,孫老哥,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先把這兩頭小野豬放我這,我給你打個欠條,這兩天就會有現金,到時候給您送去,如果信不過呢,你也可以先把野豬拉走,等過兩天再來,到時候還給您這個價格,你看怎麼樣?”
二柱爹給出了個主意。
孫老哥看了二柱爹一眼,然後沉思了一會,才點點頭道:“行吧,我就把野豬放你這,你給我打個欠條,我們村二德子昨天就是在你這賣的,就是他推薦我來的,我就信一回。”
二柱爹會寫的字不多,趕緊喊過來張子安,讓幫着寫了份欠條,二柱爹還在上面歪扭七八的寫下自己名字。
其實孫老哥完全就是賭了一把,相信自己村二德子給自己介紹的沒有錯,因爲他也不識字,欠條上面寫了啥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