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看着張子安伸出的右手,柳眉下瞥,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柳如煙作爲市人民醫院的院花之一,以冰冷著名,被人戲稱爲冰美人,可是追求者依然趨之若鶩,畢竟能夠征服這種美人,才更有成就感。

    但是柳如煙卻從來不接受任何男人的邀約,甚至半句話都不會多說,據小道消息,院長的公子已經被柳如煙拒絕了三次了。

    因爲柳如煙在醫院的男性追求者過多,這也導致一些女性心理扭曲,故意在背後造謠,說柳如煙其實是馬蚤貨,外面男人無數,在醫院裏裝作一副冰冷的樣子故意給別人看。

    也有個別女性傳謠,柳如煙性取向有問題,是百合。

    “你好,我是柳如煙,李主任讓我下來接你。”柳如煙直接無視了張子安伸出的右手,說完就轉身往前走,不給張子安一絲機會。

    張子安尷尬地收回右手,趕緊跟上。

    進了醫院大廳,簡直就是人擠人,柳如煙走在前面,早已經習慣這種場面,在人羣中來回穿梭,張子安身法靈活,緊緊跟在後面。

    因爲病人太多,都在等着用廂式電梯,柳如煙選擇扶梯式電梯,張子安無所謂,一直上了三樓,看到掛着一塊銅牌,上面寫着三個大字:中醫部。

    張子安跟在柳如煙後面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門口停下,上面掛着牌子:主任辦公室。

    打開門走了進去,李道姚正急得在辦公室來回踱步,看見柳如煙身後的張子安,立刻露出笑臉迎了上去。

    “子安,你可算來了。”李道姚抓着張子安的手緊緊握住,激動的道。

    張子安被這麼一個老頭抓着,心裏不是滋味,要是換成旁邊的冰美人多好。

    兩人客氣一番,李道姚又主動要給張子安介紹一下柳如煙,張子安說已經知道了,李道姚才停下,把當前難題說了一遍。

    “今天醫院來了一個患者,是個小男孩,六歲,一直持續發高燒,在西醫那邊打了吊針,也做了各項檢查,體質特徵都很正常,可是高燒卻一直不退。”

    “今天轉到中醫部,我親自去看了看,也沒有發現原因。”

    李道姚說着說着,尷尬的撓了撓頭,堂堂中醫部主任,連個發燒都治不好,確實有些丟人。

    張子安聽後點點頭,但是有一個疑問,治療發燒,不應該西醫最在行嗎,雖然要振興中醫,可不得不承認,有些病確實不適合中醫治療。

    比如說闌尾炎,難道要找中醫治嗎?

    李道姚給出答案。

    “那男孩身份有些特殊,所以院裏比較重視,西醫部那邊束手無策,因爲上次直播,中醫名聲大噪,所以院裏決定把病人轉過來,我也是沒辦法。”

    李道姚說着深深嘆了口氣。

    張子安知道了來龍去脈,想起男孩的身份,李道姚也不敢浪費時間,直接拉着張子安去往病房,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張子安身上了,如果這次處理好了,一切安好,處理不好,自己這個主任恐怕也就到頭了。

    到了病房,屋裏傳來小聲的哭泣聲,病房內站着一羣人,病牀邊的男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受,後面跟着一個保鏢,站得筆直,看到張子安進來,掃了一眼。

    病牀邊上趴着一位中年婦女,此刻正用手摩擦着病牀上躺着的小男孩的手臂,是不是抽泣一下。

    周圍站着一羣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看到李道姚進來,離門口最近的中年男子急忙迎了上來。

    “李老,想出治療辦法了嗎?”男子滿臉焦急地問道,希望這李道姚能夠給一個滿意答覆。

    “馬院長,你看看這是誰。”李道姚笑着讓開一個身位,後面的張子安出現在馬院長眼前。

    “這是?”馬院長看着張子安愣了愣,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突然,馬院長臉上如鮮花怒放,激動道:“是...是你,張神醫。”

    那場火爆網絡的中西醫對決的直播馬院長自然也看了,也是他讓人擬定了解聘合同,把劉德發開了出去。

    看見張子安的出現,頓時感覺看到救星,連忙把張子安請了進去。

    張子安進入病房,無數雙眼睛唰唰地聚集到張子安身上,張子安神情自若,只是看到病牀邊男子的樣貌時,心裏一驚。

    男子國字臉,帶着一副黑框眼鏡,氣勢十足,雖然此刻皺着眉,但是絲毫不影響身上的氣勢。

    張子安之所以看到男子的樣貌喫驚,是因爲男子多次出現在抖音視頻裏,並不是因爲他是網紅,而是出現在市政直播裏面。

    濟寧市市長,於大生。

    那不用說,李道姚說的男孩身份特殊,應該就是指男孩是市長公子了。

    馬院長連忙給馬院長介紹了一下張子安,於大生看着張子安,眼裏劃過一絲驚喜。

    畢竟上次那場直播太火了,作爲一市之長,也是有所耳聞。

    於大生衝張子安點點頭,開口道:“有勞了。”

    市長親自說有勞了,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有資格被如此對待的,張子安也是受寵若驚,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男孩的臉色,紅得像天邊晚霞。

    張子安伸手摸了摸男孩的額頭,皺了皺眉,滾燙無比。

    男孩雖然昏迷了,可是嘴裏喘着粗氣,很明顯十分難受的樣子。

    張子安抓住男孩的手腕,三指併攏,脈搏正常,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這應該也是西醫檢查不出的原因。

    運轉玄靈訣,一絲絲靈力順着張子安手指進入到男孩體內,順着男孩的經脈慢慢探索。

    就這樣十分鐘過去,病房裏的人大氣都不敢喘,把目光都放在張子安身上。

    柳如煙是李道姚的得意門生,學習中醫已經十年了,而且在米字國留學,學的是西醫,可謂中西醫都精通,男孩的病情柳如煙也親自看過,同樣沒有發現任何毛病。

    看着張子安低頭把脈,柳如煙瞪大眼睛,想要看看張子安是否能夠發現問題。

    又是三分鐘過去,張子安突然睜開眼睛,並沒有說病情,而是轉頭詢問道:“患者是不是之前受到過驚嚇?”

    張子安此言一出,頓時讓病房內氣氛變得極其特殊。

    於大生皺着眉沒有說話,一旁的院長和幾位專家也沒有出聲,不過專家眼裏同時閃過鄙夷。

    你是想說男孩被嚇着了?那我們是不是需要去請個會跳大神的來看一看呢?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柳如煙眼裏也同樣是失望,空有其表罷了,上不了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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