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二蛋這傻狗來撒尿了。
張子安開着車剛離開果園,到了村口主幹道上,隱隱約約聽到李禿子謾罵的聲音,轉頭看了眼副駕駛位上的二蛋。
這傻狗幹什麼事了?
二蛋居然露出壞笑,極其擬人化。
主人,我就是在他牀上撒了個尿,不過分吧。
本汪的尿可是能驅邪,不過我不需要他感謝我。
張子安瞪大眼睛,沒想到二蛋這麼記仇。
“你以後還是躲着點李禿子吧,可別被他套麻袋了,以前他可是偷了不少狗,都給宰了。”張子安勸了一句。
這還真不是爲了嚇唬二蛋編的瞎話,以前在村裏,李禿子沒少挨白眼,甚至有的人在大白天就指着李禿子罵。
李禿子也不當面罵回來,對罵顯得自己多沒有風度啊。
等到晚上大家都睡覺的時候,先把用藥泡好的饅頭扔進院子,等沒有了聲音,再翻進院子,把迷暈的狗給套麻袋弄走。
神不知鬼不覺。
等主人第二天發現了,已經晚了,李禿子早就解決的不留下任何線索。
二蛋打了個哆嗦,眼淚汪汪地看向張子安。
主人,要不你給我求求情,本汪的肉不好喫,別套我麻袋。
二蛋經常在村裏溜達,見過殺豬的場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越想越害怕。
張子安白了一眼,調轉方向,朝小虎山山腳開去。
今晚可是和梅花熊約好了的,給它送點靈液。
到了山腳下,張子安已經感知到梅花熊就躲在山腳偏上一百米處。
張子安點點頭,沒想到梅花熊這麼聽話,比二蛋聽話多了。
梅花熊也嗅到了張子安的氣味,趕緊跑了下來,圍着車轉了兩圈。
張子安從車上下來,二蛋自然也跟着跳下車,看着梅花熊,汪汪叫了兩聲,算是打招呼。
梅花熊直接忽略了二蛋,直勾勾地看向張子安,雙手還捧着一塊大蜂巢,金黃色的蜂蜜拉着長線流到了地上,散發出香甜的氣味。
主人,說好給我帶來好喫的呢。
你看,我都給你帶來好喫的了。
張子安沒想到梅花熊還給自己帶來了禮物,這麼懂人情世故。
再看身邊這條傻狗,除了惹事還是惹事。
張子安從後車廂提下半桶靈液,沒有稀釋過,放在地上,同時接過梅花熊手裏的蜂巢。
梅花熊興高采烈地捧起水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喝完還舔着水桶。
張子安則是把蜂巢震碎,放到後車廂的三個水桶裏,等回到家裏再把蜂蜜想辦法弄出來。
等到梅花熊戀戀不捨地放下水桶,張子安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梅花熊才跑上了山,渾身充滿了力量。
回到家,張子安看着水桶裏的蜂巢有點爲難了,人家都有取蜜的機器,自己要怎麼取呢?
咦,有了。
張子安拿起一塊蜂巢,讓口朝下,雙手渡入靈力,以固定幅度振動,在試了幾個幅度頻率之後,終於讓蜂蜜快速流出,比機器甩得都乾淨。
將剩下的也如法炮製,得到了滿滿一水桶野蜂蜜,整個院子裏都飄散着清香。
張母聞到香味,打開房門來到院子裏,看到滿滿一桶蜂蜜,驚訝得不行。
“兒子,這些蜂蜜哪來的?”張母一邊問,一邊彎腰用手指沾了點蜂蜜,用嘴啄了啄,露出滿足的表情。
“在山腳下撿到的,好喫吧,媽”張子安隨便找了個藉口。
張母又不好騙,隨即問道:“大晚上去山腳下幹嘛?”
“二蛋追着螢火蟲跑,我追着二蛋跑,就到了山腳下。”張子安只好讓二蛋來背這個鍋。
張母轉頭看了一眼二蛋,二蛋頓時感覺事情可能不妙,有殺氣。
不過張母也沒繼續追問。
“我回屋拿些瓶子,這麼多咱也喫不完,等明天給大傢伙分點。”說完,張母就回屋拿瓶子去了。
對此,張子安肯定沒有意見。
兩個人合力,一共裝了二十多瓶,給大傢伙分一分,自己家還能留下個十瓶,可以用來拿着走親戚。
等忙完,張子安剛想回屋睡覺,杜小雙這時候打開房門,叫住張子安。
“子安,過來一下,有個事情想和你說一下。”杜小雙站在門口,臉色有些不自然。
張子安不以爲意,屁顛屁顛地走過去,杜小雙把他領進屋內,坐在牀沿上。
“小雙書記,什麼事啊,非得大晚上說。”
杜小雙臉色微紅,看了張子安一眼,又立刻低下頭,紅暈蔓延到耳根。
張子安都看呆了,自從認識杜小雙的第一天。一直到現在,張子安對杜小雙的評價就是自強的女人。
可能和工作有一定的原因。
張子安見杜小雙一直不說話,於是寬慰道:“小雙書記,有事您就說,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做不到也要想盡方法去做。”
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杜小雙擡頭白了張子安一眼,眼神閃爍,羞澀之意掛在嘴角。
“那個...”
杜小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張子安在一旁急得直撓頭,什麼事啊,這麼難以啓口。
以前坑我的時候那勁呢。
“明天不就十月一號了嗎,我們也放假,很久沒回家了,我準備回去一趟。”
杜小雙扭捏一番,還是徐徐道來。
張子安一愣,這是好事啊,有啥不好意思說的?
全國人民都放假,高興嘛。
“小雙書記是不是想讓我送你一下,這個沒問題啊,小事小事。”張子安以爲杜小雙是想讓自己送她,拍着胸口答應下來。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杜小雙頓了頓說道。
“那是啥意思啊,哎呀,小雙書記,就別讓我猜了行不。”
張子安急得不輕,女人心海底針,這讓我怎麼猜啊。
“就...就是,我想讓你跟我一塊回去。”杜小雙支支吾吾說道。
“送到家啊,嗯...也行,你一個人坐車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張子安略作猶豫,還是答應下來。
杜小雙在小虎村的辛苦付出,是值得大家尊敬的。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可能還需要你做一件事。”杜小雙看着張子安說道。
“做啥?你直說嘛,我答應你,行不。”張子安扛不住杜小雙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感覺,吊人胃口不是。
“假扮我男朋友。”
杜小雙說完就低下了頭,張子安則晴空霹靂一般,愣在原地。
假扮男朋友?
張子安只感覺全身發麻,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假扮男朋友的專業戶了。
都快成職業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