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後,一股奇異藥香飄散在空中,若隱若現。
張子安收起自己的勢,探頭看向小鼎內,一團紅色的膠狀物附着在鼎底。
絲毫不懼怕小鼎的溫度,將紅色膠狀物取出,靠近之後,藥香更加濃烈,讓人感覺渾身通透了許多。
二蛋瞪大狗眼,跑到張子安身邊,盯着手裏的膠狀物,流出了貪婪的口水。
張子安將紅色膠狀物揉成兩個藥丸,看着手中鮮豔的藥丸,張子安有些退縮,嚴重懷疑洗髓丹的功效。
越危險的東西越是鮮豔,這個道理張子安還是知道的。
自己肯定是不會嘗試的,那找誰做實驗呢?
二蛋在張子安身上蹭啊蹭的,張子安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二蛋渾身一激靈,想要逃跑,張子安直接伸手摟住二蛋狗脖子,二蛋掙扎不開,張嘴嚎叫。
說時遲,那時快,張子安趁機會將一粒洗髓丹扔進二蛋嘴裏。
“嗚嗚!”
二蛋嗚嗚兩聲,拼命往外咳,可是洗髓丹入口即化,根本不起作用。
張子安笑眯眯地看着二蛋,“你爲貢獻,我會銘記的。”
二蛋一臉委屈的看着張子安,“主人,你...”
還沒說完,二蛋身體一陣抖動,然後就倒在地上抽搐,嘴裏吐出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這可把張子安嚇一大跳,就要出手,用靈力將二蛋體內的藥力逼出體外。
突然,二蛋如同得了脫髮症似的,渾身毛髮快速脫落,直到光禿禿的。
然後開始嘔吐起來,嘔吐物難聞至極,惡臭熏天。
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鐘,二蛋終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喘着大氣。
張子安小心地走過去,只見二蛋就像做了脫毛手術似的,比自己還禿。
“咦?”
張子安看向二蛋頭頂,居然有些崢嶸,兩個小的凸起十分扎眼。
這是要長角?
“汪汪汪!”
二蛋猛地從地上竄起來,追着張子安咬。
主人,本汪和你拼了。
我的毛呢?
我引以爲傲,高貴的毛髮呢?
汪汪汪。
哪裏跑。
張子安到達玉階以後,速度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可就算這樣,二蛋還能跟上,這讓張子安大喫一驚。
這就是洗髓丹的功效?
太牛叉了吧。
跑了兩圈,張子安轉身,掐住二蛋的脖子,將其摁在地上,不顧二蛋的掙扎,威脅道:“我給你喫的靈丹妙藥,你恩將仇報是吧?”
“鬆開你可以,給我老實點。”
二蛋被扼住命運的喉嚨,只能嗚嗚兩聲,然後屈服。
張子安鬆開手,跳到兩米之外,以防這傻狗反悔。
二蛋低頭看了看光禿禿的身體,最終還是留下了傷心的眼淚。
看着一旁地上一去不復返的毛髮,仰天長嘯。
“汪汪汪!”
“大晚上再叫,明天燉狗肉。”
張母聲音從前院傳來,二蛋一哆嗦,立刻住嘴。
張子安趁機溜回自己房間,緊閉房門。
這洗髓丹看來確實牛逼,可是張子安卻毫無食用的想法,一想到二蛋光溜溜的身體,張子安襠下一涼。
躺在牀上,很快進入夢鄉。
這次張子安直接選擇跳進火勢,比上次堅持時間長了好幾倍。
“砰!”
堅持不到兩分鐘,張子安直接被彈飛出電勢,躺在地上蠕動,像個蠕蟲似的。
等着恢復一絲靈力,一咬牙再次跳進電勢。
“砰!”
一分鐘不到,又被彈飛出去。
第二天一早,張子安從屋內走出,腰痠背痛得厲害。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喝了碗熱乎乎的小米粥,長舒一口氣。
“子安,一會你帶小雙書記去鎮上買個整雞,然後再買點炮仗和香,這麼大工程,得上供,炮仗越響越好。”
張母夾了口鹹菜囑咐道。
張子安點點頭,在農村,無論是蓋房子還是其他什麼,都會祭拜,圖個吉利。
喫完飯,張子安開車拉着杜小雙去了鎮上,買了一隻肥美的整雞,炮仗買的是一萬響的,買了兩掛。
沒有過多停留,直接開車去了果園,然後提着東西和杜小雙去了現場。
施工隊早已經到了,蔣正武和徐大山正陪工程隊長聊着天,看到張子安和杜小雙過來,三人立刻迎了上來。
“郭隊。”
“小雙書記。”
客套一番,把貢品擺好,水果都是從果園摘得新鮮的,一萬響的炮仗有十多米長,點燃後,噼裏啪啦的響了許久。
不少村民都來看熱鬧,響起一陣掌聲。
然後杜小雙宣佈,水庫開鑿,正式開始。
設計圖還是按照之前的月亮形狀,在工程隊長的指揮下,七輛挖掘機同時開工,渣土車也都做好了準備。
有蔣正武和徐大山在,張子安放心許多,和杜小雙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到了果園,大家也都討論着水庫開鑿的事情,但是手上工作一點不慢。
“二狗子,這次鎮上撥了多少錢,小雙書記都住你家,你都沒想着貪點?”李禿子一副極其醜陋的嘴臉說道。
“李禿子,這是振興鄉村的錢,說啥呢,你這覺悟,我覺着有必要扣你一天工資了。”張子安一臉嚴肅的說道,眼裏滿是聖潔的光輝。
“扣錢,我同意。”二柱在一旁跟風道。
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李禿子趕緊拱手求饒。
“是我覺悟低了,我反思,我懺悔。”
張子安去豬廠,給了二柱爹十萬現金作爲經費。
“劉叔,玉皇大酒店已經決定收購咱家野豬了。”張子安笑嘻嘻的說道。
“是嗎,好事啊,價格怎麼樣?”二柱爹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地問道。
“猜猜看啊。”張子安故意賣關子道。
“嗯...四十一斤?”二柱爹思量了好久說道,玉皇大酒店他是知道的,給的價格肯定不低。
“不對,往高了猜。”張子安繼續賣關子道。
“五十,不能再高了。”二柱爹對野豬肉市場價格是有所瞭解的,就算玉皇大酒店財大氣粗,也不能幹虧本買賣吧。
“一百。”張子安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
“什麼?”
二柱爹手裏給豬餵飯的小桶直接掉地上,發出“咚”的響聲。
一羣野豬聽到響聲立刻圍了上來。
平時二柱爹都是用勺子敲敲小桶,然後野豬們也都習慣了,只要聽到響聲,就是要開飯了。
一羣野豬愣愣地看着二柱爹,滿臉問號。
不是剛喫完嗎?怎麼又來餵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