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被稱爲冷美人,梁豔被稱爲火美人。
冰火兩重天,是市醫院的一段佳話。
張子安看着冷清的病房,難道柳如煙父母就沒有來看過?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梁豔作爲火美人,爲了不冷場,努力講着最近醫院發生的趣事。
“前幾天來了一家三口,丈夫非要和自己兒子做親子鑑定,理由是因爲兒子太醜,既不像自己,也不像媽媽,懷疑當初抱錯孩子了。”
“孩子媽媽死活不讓做,這讓孩子爸爸更加懷疑了,最後你們猜怎麼着。”
“孩子媽媽承認自己之前美過容,實在沒辦法了,拿出了美容前的照片,哈哈哈,簡直和孩子一模一樣。”
“孩子爸爸氣的啊,臉黑的比鍋底都黑,哈哈。”
梁豔笑的不輕,張子安和柳如煙也配合着笑了笑了。
“咦。”梁豔突然驚訝一聲。
兩人同時看向梁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怎麼是禿頭了?”梁豔驚訝的指着張子安頭頂說道。
張子安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一陣無語。
你不會這纔看到吧?
“因爲之前太帥,出個門都是找我要簽名的,於是理了個光頭,沒想到還是掩飾不住帥氣的面孔。”張子安吹噓道。
反正吹牛又不要錢。
“切。”柳如煙和梁豔同時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李道姚從外面走了進來。
“哎喲,這麼巧,子安來了。”李道姚看見張子安,立刻笑着關上門走了過來。
張子安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喊了聲李老。
“你小子最近可是一點消息沒有,今天怎麼有空了。”李道姚笑着說道,言語之中還有一些小埋怨。
“有個朋友受傷了,我過來看看。”張子安解釋道。
“給如煙檢查了嘛,最近經常出現眩暈感,醫院裏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什麼原因。”李道姚關心的問道。
李道姚可是把柳如煙當成傳承自己衣鉢的人看待的。
已經把柳如煙當成自己親孫女看待了。
於是張子安把自己的檢查結果說了一遍,聊了一會,李道姚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
張子安也沒多待,說了兩句話,就開了病房,囑咐柳如煙多休息。
不一會,梁豔就追了出來,“張神醫,也到飯點了,我請你喫飯吧,醫院食堂的飯菜可好吃了。”
梁豔笑着說道,作爲張子安的忠實小粉絲,滿臉期待。
張子安看着梁豔期待的眼神,正好自己也有點餓了,於是答應下來。
當然,不忘給病房的三人點了外賣。
醫院的餐廳在另外一棟樓,跟在梁豔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到達餐廳。
一路引來無數眼光。
“張神醫,你喜歡喫什麼啊,強烈推薦四號窗口的飯菜。”梁豔笑眯眯的揹着雙手,蹦蹦跳跳的,活脫又可愛。
“我都行。”張子安笑道。
兩人在四號窗口排隊打完飯菜,隨便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張子安看着梁豔餐盤裏的一份青菜,一根玉米,又看打量了一下樑豔的身材。
好身材都是因爲飲食嚴格要求出來的。
再看看自己餐盤裏,一個大雞腿,一份小酥肉,一份油菜,兩個白花花,冒着熱氣的饅頭。
張子安夾起大雞腿狠狠咬了一口,又香又軟,十分可口。
梁豔沒有動筷,眼神四處飄散,好像在尋找什麼。
“你也喫啊,看啥呢。”張子安滿嘴是油,看着梁豔催道。
“嗷嗷!”
梁豔心不在焉地拿起玉米,還沒動嘴,遠處就傳來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
“豔兒,你也在這啊。”
一位身高一米八,穿着名牌西裝的男子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男子臉蛋帥氣,絲毫不比張子安差,用最溫柔的聲音問道:“豔兒,我能坐這嗎?”
張子安繼續低頭喫飯,頭都不擡。
“餐廳又不是我家的,你想坐哪都行。”梁豔繃着臉沒好氣的說道。
男子也不生氣,直接一屁股坐在梁豔身邊,嘴角噙着笑意,看向對面的張子安。
“豔兒,這位是你朋友,挺有個性啊。”倪鶴軒輕聲笑道。
倪鶴軒是西醫部臨牀醫師,海外留學歸來的海歸,人不僅帥氣,談吐幽默,還多金,在醫院裏收穫了無數小迷妹。
更重要的是,父親是西醫部的副院長,權勢極大。
倪鶴軒追求梁豔許久,只是梁豔一直對他愛答不理,多次拒絕。
可是倪鶴軒卻從不氣餒,剛纔打完飯,看到梁豔和禿頭男有說有笑,心裏一股無名怒火瘋狂亂竄,有一種自己被綠了的感覺。
“要你管。”梁豔起身,坐到張子安身邊。
倪鶴軒臉色變了變,立刻又露出笑意,當然這一切張子安都看在眼裏。
不得不說,張子安也覺着這傢伙很帥,尤其笑起來,這應該就是外面那些女孩說的,要顏值有顏值,而且多金的最佳男友。
只是張子安直接給扣上虛僞的帽子。
在梁豔那裏得不到好臉色,倪鶴軒轉頭看向張子安。
“我叫倪鶴軒,西醫部臨牀醫師,請問這位朋友怎麼稱呼。”倪鶴軒先自我介紹道,然後又向張子安詢問道。
“張子安,農民。”張子安把雞腿骨頭扔在桌子上,擡頭看了一眼說道。
聽到眼前這傢伙是農民,倪鶴軒眼裏露出一絲鄙夷,只是很快又掩藏起來。
倪鶴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張子安和梁豔都不搭理他。
梁豔湊在張子安耳邊小聲說了一遍的倪鶴軒的身份,最近一直纏着自己,自己明確拒絕多次了,可是這人就是陰魂不散。
梁豔滿眼乞求的看着張子安,剛纔她提了一個小小要求。
今天請張子安來餐廳喫飯,其實就是梁豔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斷了倪鶴軒的念頭。
張子安並沒有因爲自己被梁豔擺了一道而生氣,假扮男友,做擋箭牌,自己又不是第一次了。
再說了,對美女,還是要大度的。
倪鶴軒看着對面兩人說悄悄話,盤子裏的食物也不香了,一股怒氣蹭蹭往上冒。
“張先生,請問你和豔兒是什麼關係?”倪鶴軒語氣不善的問道,已經沒有之前的從容了。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對着別的男人一臉討好,倪鶴軒下意識的握緊拳頭,青筋暴露。
臭婊子,寧願和一個破農民工在一起,做他的玩物,也不願意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賤人。
我一定要把你弄上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