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順着看去,兩隻又肥又大的野兔躺在後車廂,身體是不是抖一抖。
即將嚥氣。
張子安不明白這傢伙什麼意思。
海東青一臉驕傲。
看到了嗎,這是我抓的,送你了。
作爲條件,你得給我弄點喝的。
以後我可以每天都給你抓。
“拿走,我不要。”
張子安可不慣着它,還想談條件,門都沒有。
海東青眼神一冷。
卑微的人類,別不知好歹。
“piu!”
一塊小石頭從張子安手裏射出,要不是海東青躲得快,就要中招了。
敢偷襲你隼大人,小子,算你狠。
海東青直接飛入九天,消失不見。
張子安坐上車,直接開回家。
回到院子,張子安將兩隻野兔快速處理掉,用鹽醃製後放進冰箱裏。
看到杜小雙房間還亮着燈,張子安過去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杜小雙正坐在牀上整理工作計劃,看到張子安進來,笑着問道:“怎麼了?”
張子安自覺的坐在牀沿上,笑道:“沒啥事,這不是還在假扮男朋友嗎,過來看看。”
張子安在捱揍的邊緣徘徊。
杜小雙聽後,雙耳立刻紅了起來,瞪了張子安一眼。
真是張子安嘴裏吐不出象牙。
兩人聊了一會,張子安便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喫完早飯,先去果園忙了一陣,然後開車去了一趟市醫院。
馬尚和周全還沒出院呢。
馬尚精神已經好了很多,沒事就和護士聊天打屁,比在外面還舒服。
張子安專門買了兩個果籃,總不能空手吧。
看到兩人喫得好,喝得好,恢復的更好,也就安心了。
陪着兩人一塊吃了頓午飯,張子安便接到一個電話。
“子安,你在哪啊,快來市醫院,嘟嘟讓車撞了。”
電話裏傳來表姐王曉梅哭泣無助的聲音。
張子安一驚,嘟嘟怎麼會被車撞呢?
“姐,我現在就在市醫院,你們在什麼位置。”張子安慌忙問道。
“在急診部,三樓手術室。”王曉梅急促的說道。
聽到旁邊有姐夫在安慰的聲音,張子安放心了一些。
“我馬上過去。”
掛斷手機,和馬尚兩人打了聲招呼,趕緊朝急診部跑去。
醫院結構大多是回字型,張子安很快繞到急診部,身影快速上樓。
三樓手術室門口,張子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表姐和姐夫。
旁邊有個擔架車,嘟嘟就躺在上面。
“姐,姐夫,怎麼回事,嘟嘟怎麼會被撞呢,這是動完手術了還是沒開始呢?”
張子安跑過去,疑惑的問道。
嘟嘟閉着眼躺在擔架車上,昏迷過去。
表姐王曉梅趴在擔架車邊上哭成了淚人,董成臉色也十分難看。
“醫院手術室已經滿了,需要排隊。”
張子安皺着眉,過去摸了摸嘟嘟,渾身奇燙無比,小腿明顯的不正常彎折。
張子安渡入一絲靈力,檢查了一番,並沒有傷到內臟。
頓時鬆了口氣,萬幸。
張子安將這件事說了出來,表姐和姐夫頓時開心了一下。
都知道張子安會醫術,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沒什麼大事了。
這時,表姐王曉梅擦了擦眼淚,語氣哽咽,但更多的是怨,“剛纔就該輪到咱們了,可是有個人插隊,裏面的主治醫生也默許了。”
轉身朝手術室走去,董成嚇了一跳,趕緊跟了上去。
這裏是醫院,還是不要鬧出事情纔好。
張子安拉開手術室的門,看着裏面的景象,眼裏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裏面有兩人,穿着白大褂的,張子安記憶猶新,倪鶴軒。
病牀上坐着一個青年,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手臂有一點擦傷,倪鶴軒正在給擦碘伏。
看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倪鶴軒皺着眉望去,看清來人後,下意識的身體一抖。
“就是你插的隊?”張子安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牀上的青年。
青年見有人打擾自己的治療,頓時破口大罵,“你是什麼東西,趕緊出去,耽誤我的...”
張子安一隻大手抓在青年脖子處,稍微用力,青年就被張子安提了起來,雙腳離地,呼吸困難。
倪鶴軒大怒,這也太囂張了吧,來手術室鬧事?
“你趕緊鬆開我的病人,否則我就叫保安了。”倪鶴軒對着張子安呵斥道。
張子安轉頭,眼神冰冷的看向倪鶴軒,懶得廢話,另一隻手同樣抓住倪鶴軒的脖子出,輕輕一舉,就被舉到了空中。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快放...”青年額頭青筋暴露,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張子安又加了一絲力氣,青年立刻出不了聲。
如果再做大手術,張子安還能忍,擦破了點皮,一直佔着手術室,那我就要和你講講道理了。
直接將兩人扔出手術室,重重摔在牆壁上,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
張子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李老,能不能幫我找一個治療骨傷的好大夫,對,就是現在,在三樓手術室,嗯嗯。”
掛斷電話,張子安看都不看兩人一眼,蹲下來,安慰着自己表姐。
不一會,李道姚領着一位五十多歲的男醫生小跑過來,身後還跟着三位護士。
護士熟練地將病牀推進手術室,關上門,手術室的燈立刻亮起。
嘟嘟被推進手術室,表姐和姐夫才鬆了口氣。
李道姚沒有詢問什麼情況,正好看到倒在角落裏的兩人,皺了皺眉頭。
因爲其中一人他認識。
倪鶴軒,西醫部優秀青年醫師。
“這是?”
張子安將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敗類,丟盡我們爲醫者的臉面。”李道姚當即罵道。
半個小時過後,手術室亮起綠燈,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右腿斷裂,已經打了石膏,內臟並沒有受到傷害,孩子小,恢復能力強,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醫生都這麼說了,表姐和姐夫終於放心了,立刻彎腰鞠躬,感謝一番。
主治醫生和李道姚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不一會,嘟嘟被推了出來,臉上還有淚痕。
李道姚又通過自己的關係,給安排了一個VIP病房。
安頓好嘟嘟,張子安跟着李道姚出了病房。
“李老,那兩人...”
張子安並不擔心惹麻煩,可是擔心給李老惹麻煩。
李老使勁擺擺手,“就這種敗類,不要說他爹是什麼副院長,就算是正院長,我也要指着他鼻子問問,他兒子這醫德,有什麼資格做醫生。”
張子安暗暗點頭,如果多一些李老這類人,醫患關係會少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