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捧着一個金黃色的蜂巢,金黃色的蜂蜜從蜂巢裏面流出,散發着誘人的氣味。
白樂山這幾天一直在小虎山轉悠,好幾天,沒喫飯了。
聞着味道,在山洞裏找到一個大蜂巢,就弄了一大塊。
沒想到是熊窩,四隻大黑熊把白樂山堵在山洞裏面,要不是拼了命往外衝,恐怕已經慘遭熊手。
白樂山也納悶,以前的大黑熊沒有這麼狂暴和這麼強的實力啊。
所以把原因歸結爲自己靈力消耗太大。
身後四隻黑熊緊追不捨,所過之處,樹木盡倒,山體晃動。
白樂山只有逃命的份。
小提莫差點開口大罵。
後面有熊追你還往這邊引,臭老頭子,壞得很啊。
二蛋看見四頭大黑熊,也有點怯場,往後退了退。
張子安撇了撇嘴,還守山人呢,就這點實力,四頭黑熊都解決不了,你怎麼守山?
太丟武者的臉了。
“張大師,救命啊!”
守山人白樂山看見張子安後,兩條腿爆發出一股力道,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張子安。
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變成布條,在空中搖擺。
後背也被黑熊抓出了好幾道血印。
很快,白樂山就跑到了張子安身邊,四頭大黑熊停下腳步,在不算出站立起身子,警惕的看向張子安。
同時咆哮了兩聲。
張子安看着狼狽的白樂山,直翻白眼。
“你偷人家蜂蜜了?”
堂堂練氣九品武者,去偷蜂蜜,還被欺負成這個慘樣,傳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白樂山一陣尷尬,沒有開口回答。
張子安又道:“你不會把蜂蜜扔了啊,他們不就不追了。”
“不能扔啊,我餓太久了,實在沒力氣了,要不是我靈力消耗盡,我怎麼會怕這幾頭熊。”
白樂山委屈的說道,差點哭出來。
其中兩頭黑熊看見白樂山還不還回自己好不容易從蜜蜂那裏借的食物,立刻怒吼一聲衝了過去。
白樂山嚇了一跳,趕緊往張子安身後一躲。
張子安直接一腳一個,踹在黑熊的胸口,兩頭黑熊同時倒飛出去,摔了一個大跟頭,捂着被踹的地方嗚呼。
有些小痛。
起身後屁事沒有,退了回去,在遠處觀望張子安。
這個兩腳獸有些牛啊。
直播間裏已經喝彩起來。
“還得是小郎君,一腳一個大黑熊,不愧是小郎君,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這位老爺爺年齡這麼大了,在深林裏亂竄什麼,別說遇到黑熊了,剛纔那羣野豬都能解決他。”
“別的不說,這老頭跑的速度真不慢,難道遇到黑熊激發出潛力了?”
那兩頭沒有被打的黑熊氣壞了。
“吼吼!”
醜陋的兩腳獸,偷我們的食物,還打我們,欺熊太甚。
眼露兇光,寬厚的手掌拍着胸口,發出憤怒的吼叫。
張子安不想欺負這四頭黑熊,“你們趕緊回去吧,這是咱就當沒發生過。”
黑熊怒了,欺負完我們,當沒發生過?
那你能不能站在那裏不動,讓我拍兩掌,咱也當沒發生過。
四頭黑熊同時發起衝鋒。
威勢之大,二蛋都準備跑路了。
張子安身體快速衝了出去,如同蛟龍出海,大鵬展翅,瞬間來到黑熊身邊。
張子安並沒有下死手,只是將他們打倒。
黑熊皮糙肉厚,很快爬起來,晃着碩大的屁股跑開了。
非常的識時務。
白樂山喫完最後一口蜂蜜,看見黑熊被打跑了,終於放心了。
“謝謝張大師的救命之恩,你是不知道剛纔有多兇險,我被堵在山洞裏...”
白樂山恢復了一絲力氣,開始口水唾沫亂飛的說起剛纔發生的事情。
張子安擺擺手打斷,不客氣的說道:“那四頭熊如此可愛,你連它們都打不過,怎麼有臉稱守山人的?”
“你這樣子,很難在武者界混下去啊。”
張子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頭嘆息。
白樂山喫完蜂蜜,精神放鬆下來,後背傳來陣陣刺痛。
呲牙咧嘴。
把直播間的觀衆給逗樂了。
小提莫雖然一開始恨透了老頭子故意往這邊引黑熊,可是看到白樂山的慘狀,還是善心大發。
從揹包裏拿出一瓶水遞了過去。
白樂山接過去,一陣感謝。
在他看來,就是張子安領着兩位女朋友進山遊玩。
只是遞給自己水的女娃娃還行,另一個嘛,就差點火候了。
咕嚕咕嚕。
白樂山喝完把瓶子隨意扔到地上,打了個嗝。
二蛋過去把瓶子叼過來,小提莫接過去。
在深林裏可不能亂扔垃圾,不容易降解。
張子安看到就來氣,擠兌道:“你不是號稱守山人嘛,混成這個樣子怎麼守山?”
白樂山老臉一紅,因爲激動又觸發了後背的傷口,疼的臉龐都扭曲了。
小提莫好心提出幫忙上藥,上山之前自己有準備的藥箱,裏面有一些應急藥。
白樂山擺手拒絕。
怎麼能讓張大師的小女友親自給自己上藥呢。
萬一張大師一個生氣,自己就慘了。
“張大師,我不是吹,放在二十年前,我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獵手,曾經打倒過一頭猛虎...”
白樂山開始吹噓自己年輕時候的光輝戰績。
把直播間的觀衆逗得開懷大笑。
張子安直接呵呵一笑,轉過頭勘察地形,只有小提莫很給力的捧場。
有時候還會抓住某個光輝事蹟問到底。
白樂山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張子安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觀道觀在什麼位置?”
白樂山一聽張子安要去觀道觀,立刻請纓道:“前面大概五里路,大師您要去觀道觀?”
張子安點點頭。
小虎山緊鄰自己村子,山裏情況自己還不是很清楚,是一個不小的定時炸彈。
退一步說,自己也想去見識一下正陽子的道觀。
白樂山的師父在世時,和觀道觀的關係還不錯,可是到了白樂山這一代,幾乎就沒有來往了。
觀道觀一直處於封觀狀態,差不多十多年了,外人根本進不去。
白樂山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張子安剛救了自己,咬咬牙道:“張大師,我帶你們去,我師父和觀道觀的關係還算可以,應該會給我個面子,讓我們進去。”
正陽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自己之前也厚着臉皮去過一趟觀道觀,只是連門都沒有進去。
奈何人家本事強啊,白樂山也沒有鬧事,更沒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