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飯菜和小米粥端上桌子,衆人也都收拾好了。
“呦,兒子,有什麼開心的事啊,最近這麼積極。”張母接過兒子給盛的米飯,打趣道。
杜小雙在一旁捂着小嘴偷笑。
張子安又遞給杜小雙一碗米飯,轉移話題道:“小雙書記,是不是要找人修築堤壩了?”
水庫已經挖好了,剩下的任務就是修築堤壩,做好防護。
防止有人溺水,防止小孩滑落。
挖水庫只是開端,後期的美化以及安全工作纔是重中之重。
杜小雙夾了口張子安炒的菜,味道美極了。
“是啊,喫完飯我就去村委會用喇叭通知一下,讓之前那些答應出力的村民到水庫集合。”
昨天杜小雙和蔣正武忙着聯繫廠家,把水泥,青石磚還有護欄等都送來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解決勞動力了。
張母瞥了眼自己丈夫,“小雙,你放心,讓你張叔到時候帶頭去,咱自家人的工作,全力支持。”
張母一口一個自家人,說的甚是微妙。
杜小雙尷尬的紅着臉埋頭喫飯,張子安則略埋怨的看向自己母親。
喫完飯,杜小雙騎上電動車去了村委會,張子安先把父母送到果園,又開車去了李禿子家。
一看才知道,昨晚李禿子激動是對的。
張子安都看激動了。
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兩間配房走的西式風格。
地面鋪的是滲水磚,還用鵝卵石點綴着。
在農村能有這麼一套小院,簡直不要太舒服。
找到卞良策,把二柱家也要翻新的事情說了說。
卞良策雖然不知道自己老闆女兒與張子安什麼關係,可是從談話中也不難分析出來。
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張先生,您放心交給我們就行,只是得讓您朋友過來商量一下翻新的具體細節。”卞良策笑着說道。
怎麼把路走寬,他不傻。
張子安感謝了一番,從車裏拿出兩條好煙遞了過去。
“卞經理,最近麻煩您了,一點小意思,給兄弟們分分。”張子安態度誠懇的說道。
卞良策也沒客氣,接過去後笑道:“張先生有心了。”
“中午這邊能結束嗎,到時候我安排兩桌。”張子安接着道。
“能結束,現在已經是收尾工作了。”
張子安回到果園,剛開始擺弄人蔘,就聽到村裏喇叭開始響了起來。
不過聲音不是杜小雙,而是徐大山。
畢竟村裏有事,都是徐大山用喇叭招呼,村民都熟悉了。
“村裏老少爺們兒,咱們村的水庫已經挖好了,是小雙書記好不容易申請下來的項目,現在需要修築堤壩,之前說好去幫忙的從家裏拿着鋼片刮板,拿着钁頭。”
“大家都到水庫集合,一會我也趕過去,咱們一起努力,把水庫建好弄好,人人出一份力,建設美好小虎村。”
徐大山進行了一番加油打氣,振奮人心的講話便關閉了喇叭。
廣播完後,張父扛起钁頭就趕往水庫。
張子安繼續蹲下身子打理人蔘。
半小時後,張子安起身伸了個懶腰,踮起腳尖往水庫方向看去。
本以爲那邊會圍滿了人,張子安卻只看到寥寥的幾個人頭。
張子安皺了皺眉,放下手裏活,走了過去。
除了張父,徐大山,蔣正武,杜小雙幾人,就還有三個人。
“小雙書記,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小雙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眼看就要中午了,還沒有開工的跡象。
“很多人都說身體不舒服,或者有事脫不開身。”
杜小雙鬱悶的說道。
徐大山在一旁抽着煙,吧嗒,吧嗒。
張子安回頭看了眼蔣正武,以蔣正武在村裏多年的‘名聲’,也叫不動?
蔣正武攤攤手,“子安,不知道是誰傳的,說在你果園除除草,一天都能掙二百,修築堤壩這麼累工作纔給一百五,所以他們就都...”
張子安被氣笑。
自己果園需要的員工不多啊,所以纔開那麼高的工資,這些人在家閒着也是閒着,修堤壩掙一百五就不錯了。
而且張子安還想着到時候旅遊業搞起來,給村民分紅。
但是今天這麼一看,呵呵,給個錘子。
吐出一口悶氣,張子安開口道:“今天到的各位我張子安記在心裏了,十分感謝。”
其實就那三位而已。
然後張子安走到徐大山身邊,低聲說了兩句,徐大山擡頭看向張子安,“真的?”
張子安點點頭。
徐大山趕緊騎上自己電動車回到村委會,不一會,村裏喇叭再次響起。
“老少爺們兒,小雙書記說了,凡是參與修築堤壩的,一天補助二百元,但是隻要五十人,水庫集合,先到先得。”
一道吱啦聲,喇叭被關上了。
很快,有人跑着,有人騎着電動車,有人騎着三輪,帶着傢伙事衝向水庫。
杜小雙看了眼張子安,眼神詢問二百是不是太多了。
張子安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很快,浩浩蕩蕩的人衝到水庫。
“小雙書記,我報名,我要參加。”
“小雙書記,我也要參加。”
“我也是。”
蔣正武和杜小雙一起配合着,只留下了前五十人。
沒被選中的不樂意了。
“小雙書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來都來了,就讓我們跟着幹唄。”
“就是,你要早說一天二百,我們不早就來了。”
“是不是一開始我們沒來,生氣了,你還年輕,和我們這羣叔叔阿姨生什麼氣?”
沒被選中的人開始集體攻擊杜小雙。
哪怕是杜小雙的好脾氣,也被氣到了。
原本以爲農村人都很淳樸,今天才發現,有的人,壞得很。
張子安冷着臉,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要多少人是我規定的,讓你們來不來,現在想來,對不起,用不着了。”
冷眼掃了一圈,把他們嘴臉都看在眼裏。
張子安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衆人。
“子安小子,咱都是一個村的,這麼不留情面?”
“我看就是他和小雙書記聯合貪污,要不一開始只給一百五,那五十去哪了?”
“還真有可能,人不可貌相啊。”
隨着衆人說話越來越難聽,杜小雙紅着眼,手指緊緊抓住衣角。
沒想到自己賣力的爲了村子,卻被人誣陷爲貪污。
張子安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特地用上靈力,聲音如洪鐘一般傳進每一個人耳朵。
“修築堤壩的錢是我自己出,誰再敢亂嚼舌根,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都給我滾。”
鬧事的幾人被聲音震的耳朵生疼,臉色蒼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