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底之人蕭戰再次遭到重創,身體以一種恐怖的姿勢扭曲,鮮血染紅了周圍江水。

    張子安金色瞳孔逐漸消退,金色靈力退回到腹部,縮小了一圈,一身實力如海水退去,張子安整個人搖晃了一下,捂着胸口一步一步走向岸邊。

    百米之外,數道身影站立在樹尖之上,幾乎與夜色融爲一體。

    華東分局總部,坐落於海城。

    “大哥,這小子有點東西啊,蕭戰的實力應該是玉階八品吧,我與之對上,輸多贏少,這小子有趣。”一位長相可以說比小鮮肉顏值還要高的公子哥模樣的出口道。

    “這小子合我胃口,蕭家人這些年在海城做的那些勾當,真以爲我們華東分局不知道?還是故意噁心我們?”一位妖豔美婦舔了舔嘴脣,看着岸邊的張子安,美眸中露出了頗多欣賞。

    “楚老大還讓我們關照一下這小子,你看看是需要我們關照的樣子嗎,咱們幾個,除了老大,誰能說百分之百打得過這小子。”

    幾人對着張子安品頭論足,都是欣賞。

    “好了,注意蕭家人的報復,在海城,蕭家可不止有一個蕭戰。”居中而立的中年漢子揹負着雙手,身上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過了幾分鐘,蕭戰才漂到了水面,人已經昏迷過去,就算不死,傷勢足夠修養一段時間了。

    連續吞下三粒增靈丹的張子安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任何身影,等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返回到夜海城。

    張子安的出現讓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伊賀火才嘴角帶着淺笑,自己打死是不會與張子安起衝突的,華夏有句老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只要自己笑,就能逢凶化吉。

    都能感到張子安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安倍一郎看了伊賀火才一眼,伊賀火才果斷地搖頭。

    他既然敢返回,就說明還有壓箱底的本領,不宜動手。

    杜月生臉色無比難看,現在的形勢很明朗了,蕭戰敗了。

    “張小兄弟,我已經通知下去,那批貨已經放行。”

    識時務者爲俊傑,杜月生也不怕蕭家人報復自己,你們自己人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指望我去與人家掰掰手腕?

    去你的吧。

    既然事情解決,張子安準備離開,只是走到門口時,突然站住,看向嘴角帶着淺笑的伊賀火才。

    伊賀火才立刻如臨大敵,安倍一郎全身氣機瘋狂流轉,只要張子安動手,他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會擋下一擊。

    “我們的仇早晚會報。”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夜海城,打了個車,火速離開。

    落日國對華夏同胞的迫害,我們一點也不敢忘,我們更沒有資格替他們去原諒。

    只有仇恨能夠讓一個國家進步,忘記仇恨,豬狗不如。

    早晚有一天,我們的長槍大炮會位列落日國每一片土地,讓他們知道,當年犯下的罪行,遲早要還。

    伊賀火纔看了一眼陰着臉的杜月生,說了句告辭,然後帶着安倍一郎離開。

    整個房間就只有四人,杜月生,杜華,馬叔,還有那位女子。

    杜華站在一旁,大聲呼吸都不敢,低着頭,生怕自己的父親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成了出氣筒。

    張子安訂了房間,洗漱完,穿着一件寬鬆浴袍,空調溫度已經適宜,拿出手機一一回了信息。

    許瓊關心了張子安一下,至於這次任務的獎勵,等回去後會兌現。

    剛想進入修煉狀態,手機一陣震動。

    郝心語發來信息,明天她休班,邀請張子安去逛一下海城。

    張子安本想直接拒絕的,但是想到自己還真沒有逛過海城,第一次來是爲了救梅川洶昭,這一次也是爲了任務,而且人家一個女孩子這麼主動,自己有什麼理由拒絕。

    答應後,郝心語顯然十分開心,說了句晚安。

    張子安給手機充上電,然後進入修煉狀態。

    第二天一早,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張子安睜開眼睛,已經完全恢復,下牀拿起手機,是郝心語打來的,立刻想起了昨晚約定好的事情。

    “醒了嗎,趕緊洗漱,我馬上就到你酒店門口了。”郝心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張子安說了句好的,立刻去洗漱,正欲去樓下餐廳填一下肚子,郝心語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到了。

    沒辦法,張子安只好放棄填肚子的想法,出了酒店。

    出門就看到一輛紅色瑪莎拉蒂,優美的流線,象徵着海神的三叉戟車標,足有百年曆史的品牌,在汽車界一直是個傳說。

    郝心語見到張子安出來立刻降下車窗朝他揮手,“這裏。”

    張子安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內飾自然無需多說,充滿了細節,張子安更不用多問郝心語怎麼整了輛車。

    傻子都知道郝心語有不俗的背景。

    “找個地方,買個煎餅,我還沒喫飯呢。”張子安提議道。

    郝心語也沒說啥,讓張子安繫好安全帶,化爲一道紅色幻影衝了出去。

    “每次飛海城,我都會留下來玩兩天,海城當之無愧的經濟中心,明珠塔你去過嗎,外灘呢,好吧。”

    很快,車子開進了一個好似與號稱經濟中心毫無瓜葛的街巷,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樓房,電影中經常見得到。

    因爲街道比較窄,車子開不進去,就停在了外面,郝心語走在前面,有說有笑,兩人在一家專賣早點的鋪子前停下。

    老闆娘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在後面忙活着的應該是她丈夫。

    “梁嬸,來兩份豆腐腦,兩份油條。”

    說完,郝心語拉着張子安找了個空桌坐下。

    張子安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郝心語,沒想到她也會來這種地方喫飯。

    “你這是什麼眼神啊,這家店我經常來的。”

    今天的郝心語穿了一身運動裝,腳下是白色的三葉草板鞋,頭髮紮在後面,整個人顯得無比青春靚麗。

    純和御融爲一體。

    張子安呵呵一笑,郝心語以爲張子安不相信,但是沒多餘的解釋,拿出手機給毛初露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你猜我現在和誰在一起?”

    豪華別墅內,毛初露還沒完全睡醒,穿着一件絲綢材質的睡衣,十分性感,被子早已經被踢到了牀下,睡衣也皺在了一起,露出大片的雪白。

    反正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無所謂走光。

    “誰啊,該不會是漂移哥吧,啊啊啊,真的是他,寶貝,你在哪呢,快給我發位置。”毛初露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胸口彈了兩下,激動的差點從牀上跳下去。

    漂移哥,是毛初露給張子安起的外號。

    郝心語嘿嘿笑了一聲,發了個定位過去,惹得毛初露再次啊啊啊大叫。

    相隔好幾千公里,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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