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卻已經形容枯槁的，好像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幾年了。
“喲，楊大少怎麼這副德行？”
楊凡一見到楊鳳鐸，就一臉驚訝的樣子：“我還親自給你調配了神農藥膳，難道喫不慣嗎？還是說下面的人陽奉陰違，剋扣你的食物了？”
楊鳳鐸陰沉着臉不說話：我爲什麼會餓成這德性，還不是你做的那種黑暗料理？
“楊凡，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楊鳳鐸這兩天，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都已經想過自殺了。
楊凡感受到楊鳳鐸那絕望的情緒，一臉不屑的說道：“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這麼點折磨都受不了了？”
“當年我被你關在小黑屋的時候，可比現在絕望多了！”
“連這都熬不過去，就你這心性，還想成什麼大事？”
楊鳳鐸聽出楊凡的“話外含義”，眼神頓時發亮：“所以你之前說什麼要拿我做實驗，都是爲了考驗我的？”
“我就說嘛！我能幫你順利的執掌楊家，你怎麼可能捨得把我當做實驗體呢？”
楊凡冷笑一聲：“看樣子你被關太久，真的出現幻覺了。我現在來找你，就是爲了拿你做實驗的！”
楊鳳鐸嚇得臉色蒼白：“楊凡，你……”
楊凡不給楊鳳鐸任何反應的機會，忽然伸手一把按住了楊鳳鐸的額頭。
“啊！”
楊鳳鐸頓時慘叫不迭。
他只覺得有一股蠻橫的力量直接衝入自己的大腦。
整個人都快要裂開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正在隔壁喫大餐的盛二爺聽到這慘叫聲，連忙推門進來。
一推門進來，就看到楊凡正按着楊鳳鐸的額頭。
“這是在幹什麼呢？”
盛二爺好奇的問道。
楊凡隨口說道：“當然是在拿他做實驗了。”
盛二爺看了眼痛苦至極楊鳳鐸，有些於心不忍：“楊鳳鐸怎麼說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
楊凡瞥了一眼盛二爺：“這個實驗要是成功了，我不僅能徹底祛除你血脈中的毒素，而且還能讓你獲得初代影子的力量。”
盛二爺聽到這話，雙眼都開始放光了：“小凡，你不要因爲我和楊鳳鐸的關係，有什麼顧慮。放手去做實驗吧！”
楊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盛二爺假裝沒看見：“小凡，你這是在做什麼實驗？”
楊凡說道：“我現在對於超越先天境的力量，有了一個本質的認識。”
“幾大家族這些年在做的事情，都是想用普通人的肉身，來容納這種超常的力量。”
“不過這種超越先天境的力量，哪裏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
“就拿華家來說，他們是想通過花神之體帶來的變異，讓自己的肉身能夠承受這種超凡的力量。”
“楊家和盛家的思路，我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盛二爺問道：“那你現在，又打算怎麼做？”
楊凡說道：“我現在已經能控制花神丹的變異方向。”
“楊志安已經給了我初代影子的精血。根據精血我能反推出什麼樣的體質能順利容納超越先天境的力量。”
楊凡點點頭。
“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能辦到這種事情了。”
盛二爺感慨了一聲，隨即說道：“不過要是真的讓楊志安產生了這樣的異變，就不怕他會反噬？”
說完，盛二爺就反應過來了：“你既然能控制楊鳳鐸的體質變化，自然也能留些缺陷，從而控制楊鳳鐸……”
楊凡卻搖搖頭：“楊鳳鐸對我還有大用，我不會刻意留下什麼缺陷的。”
從楊羽衣那邊知道，小唐果的血脈也存在缺陷。
一旦徹底甦醒，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的情況。
所以楊凡需要未雨綢繆，需要給唐果找個垃圾桶……
楊鳳鐸就是楊凡給唐果找的垃圾桶。
之前楊鳳鐸找人開車撞唐果，他後半輩子就爲唐果而活。
這纔是真正的因果報應。
盛二爺忍不住提醒楊凡：“一個沒有缺陷，又獲得了超越先天境力量的傢伙，我怕到時候會控制不住啊……”
楊凡滿不在乎的說道：“真以爲超越先天境的力量，就是無敵的了？”
“初代影子還不是因爲自身的缺陷，不得不陷入沉寂，像個植物人一樣。”
盛二爺無奈的說道：“這不一樣。初代影子儘管擁有超越先天境的力量，但他們只是半成品……”
“誰告訴你的？”楊凡忽然反問了一句。
盛二爺臉色微變：“這不是早就已經……”
楊凡說道：“初代影子只是半成品，這不過是我們的推測罷了。”
直到楊凡獲得了初代精血，神農玉煉化之後，才意識到初代影子，已經算是一個完整品了。
所以百年前，那位神農門的門主纔會飄然離開……他的實驗已經獲得了成功。
不過超越先天境，並不意味着本身沒有缺陷……想要通過超越先天境，獲得長生，哪裏是那麼容易的？
楊凡甚至覺得，超越先天境後，出現的缺陷，本身就是天道的詛咒。
盛二爺聽到楊凡這話，臉色複雜。
本來還指望着楊凡先拿楊鳳鐸練手，然後讓自己的身體也產生變異，藉此獲得初代影子的力量，超越先天境。
這可是盛家幾代都在努力的事情。
可現在，盛二爺知道就算超越先天境，自身也會存在極大的缺陷……
“所以，你打算怎麼選擇呢？”
楊凡玩味的打量着盛二爺：“以我現在的手段，就算不需要唐果，也能徹底的將你血脈中的毒素給拔除。”
盛二爺面露猶豫：“就算我血脈中不會產生毒素，但這麼一來，我也徹底變成一個普通人了吧？”
“這難道不好嗎？”
楊凡反問道：“當個普通人，也許是最大的幸事。”
盛二爺苦笑一聲：“換做以前，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當個普通人。”
“可現在見識小凡你的手段之後，我就有些不甘心了：我能獲得盛家數代都夢寐以求的力量，怎麼可能甘心放棄？”
“小神醫，就算超越先天境後，會有致命的缺陷，但這種缺陷，你應該也能壓制，甚至想辦法解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