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華東第一醫院的路上,楊凡將事情的始末,和紀雲霜詳細的說了一遍。
“虧得發現的及時,否則這件事一旦鬧大,就算事後有辦法彌補,但對神農藥膳的名聲,也會造成不小的打擊。”
紀雲霜說道:“不過你們不會真的要幫魏興文那三個傢伙,人造出什麼專屬的風水寶地吧?”
楊凡忽然冷笑一聲:“都已經答應他們了,當然要幫他們實現這個願望!”
紀雲霜立刻反應過來:“怎麼,這種人造風水寶地,有什麼隱患嗎?”
楊凡搖搖頭:“也沒有什麼隱患,人的確能夠和這種人造風水寶地共生。藉此讓自己的壽命突破極限。”
“按照楊羽衣給的資料,當年就有人按照這種方法,活了足足兩百歲……不過後一百年,活得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紀雲霜徹底來了興趣:“具體是怎麼回事?”
楊凡說道:“和風水寶地共生,能利用風水寶地的天地靈氣來蘊養己身,這風水寶地不會滅,你就不會死。”
“但用這種手段,能續命,卻沒法阻止肉身的衰老。”
紀雲霜聽到這話,頓時哈哈大笑:“原來如此!”
“就算我不懂醫術,但也知道常識:人的肉身,頂多百年,就會衰老。就算自己的大腦能因爲天地靈氣的供養存活兩百年,但有一百年的時間,得像個植物人一樣平躺着,一動不動吧?”
楊凡說道:“不少植物人,其實都已經腦死亡,但其他身體器官還活着。就算躺再久,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可肉身徹底衰老之後,大腦的意識卻會無比清醒的存在……這一百年,將過的無比漫長!”
這種感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無間地獄啊!
很快,紀雲霜就帶着楊凡和齊星月來到華東的第一醫院。
“紀雲霜,你還敢來?!”
幾人剛走進醫院的大廳,就遇到一羣壯漢迎面而來。
爲首的人一見到紀雲霜,頓時火冒三丈。
“你這仇人,真是滿天下啊。”
楊凡忍不住看向紀雲霜:你這纔在華東幾天啊,把華東幾大酒樓的老闆毆打進醫院也就算了。
現在一到醫院,就能遇到仇人?
紀雲霜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不就是醉仙樓的當家打手,沈平嘛。”
“醉仙樓?”
齊星月立刻說道:“我要是沒記錯,就是華東最大的酒樓吧?”
紀雲霜點點頭:“沒錯,也是華東酒樓中最大的刺頭。”
“所以我才讓醉仙樓的老闆沈重山,來醫院最豪華的病房住幾天。”
說話間,沈平帶着一幫人,已經將紀雲霜和楊凡齊星月給團團圍住。
“嗯?”
紀雲霜眼神冰冷的看着沈平:“之前當着你的面,收拾了你義父一頓,你這小子都不敢放個屁。”
“現在反而敢在我面前囂張跋扈了?誰給你的膽子?”
沈平眼神兇狠的看着紀雲霜:“之前你把我義父打傷,現在還出不了院。我正愁沒機會找你算賬,沒想到你居然送上門來了!”
說話間,沈平的手下,一下子就將紀雲霜團團圍住。
“今天,我就打斷你一身骨頭,給我義父報仇!”
這幾個傢伙,看樣子可不是故意來嚇人的。
“沈平,到底是什麼人給了你這個膽子?”
紀雲霜也有些驚訝的打量着這個傢伙:身爲醉仙樓的頭號打手,還被老闆沈重山收爲義子,沈平可不單單能打而已。
也是個粗中有細的傢伙。
之前在醉仙樓,紀雲霜拿沈重山開刀,直接把他打進醫院,沈平可是在場的。
這傢伙當時心中就算再憤怒,也是強忍住了,就在一旁看着。
沒想到現在他倒是想起要給他義父報仇了……早幹嘛去了?
所以紀雲霜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傢伙背後,肯定有人給他在撐腰。
不過是誰那麼大的膽子?
紀雲霜執掌江南,華東和華中三大商會,還得到燕京幾大豪門的權力支持。
本身也是地下擂臺的總負責人。
隨便拿出一種身份,就足夠她在國內橫着走。
誰會閒的那麼無聊,敢忽然給一個小小的醉仙樓撐腰?
楊凡也仔細打量着這沈平:剛纔這羣人朝着這邊衝過來的時候,楊凡就看出這幾人的周身之氣,有些異常。
現在仔細觀察了一下,終於意識到,這些人的周身之氣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原來是這麼回事。”
楊凡盯着沈平,忽然笑着說道。
“臭小子,你瞅啥!”
沈平也察覺到楊凡直直的盯着自己,這讓他十分的不自在。
“瞅你咋的?”
楊凡幾乎本能般的回了一句。
“你這小白臉子,是紀雲霜的相好?好大的膽子,老子今天就先弄死你!”
說着,沈平親自動手,想要收拾楊凡。
可他剛對楊凡伸出手,李游龍都還沒來得及阻止,沈平整個人忽然僵住了。
“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
沈平一臉驚恐的看着楊凡。
自己分明已經脫胎換骨,爲什麼還沒來得及大顯身手,身子骨反而沒法動彈了?
“你不會真的以爲靠段文星的草本藥膳,就能讓你天下無敵吧?”
楊凡微笑着說道。
段文星?!
紀雲霜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反應過來:難怪這沈平忽然敢這麼囂張。
是這個段文星在給他撐腰嗎!
“一定是這樣的!”
紀雲霜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段文星想要抹黑神農藥膳,來推廣他的草本藥膳。
而醉仙樓要被改名爲神農閣,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傳出老闆沈重山都被打進了醫院。
段文星暗中和沈重山接觸,也是合情合理的。
“段文星在哪裏?”
紀雲霜立刻陰沉着臉,盯着沈平。
沈平色厲內荏的說道:“什麼段文星,我從沒聽說過……”
“哼!”
紀雲霜冷哼一聲:“還敢嘴硬?我有幾百種方法撬開你的嘴!”
說着,紀雲霜給李游龍使了個眼色。
“我真沒聽說過什麼段文星!”
沈平連忙說道:“我只是聽從我義父的吩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