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慈也是有些驚訝，看向楊凡：“看來老爺子真的很看重和你的合作啊。”
楊凡心中難免有些尷尬。
但到了這一步，楊凡也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
他暗中瘋狂的催動神農玉，將神農玉的力量催動到極致。
就等段文星剛到，沒有任何防備之下，瞬間放倒！
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有一個身穿白色長白，鶴髮童顏的老者朝着這邊走過來。
楊凡不加掩飾的盯着這老頭……神農門的內門弟子，段文星？
這傢伙的周身之氣，和楊凡見過的其他人都不一樣……除了另外一位神農門的內門弟子，陸方。
儘管楊凡之前吐槽，這些傢伙爲了所謂的永生，將自己弄得不人不鬼。
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傢伙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就算楊凡現在的天眼，也很難一眼看破這些傢伙的底細。
“等一下一定要一擊必中！要是被這段文星反應過來，會更加棘手！”
楊凡已經在暗中蓄力了。
段文星一到這小院子，也在仔細打量着楊凡，面露驚訝之色。
“好機會！”
楊凡用天眼，察覺到段文星的情緒，出現了一些波動，從而影響了自身的周身之氣。
這是下手的絕佳機會！
可不等楊凡出手，段文星一臉驚歎的說道：“皇甫淵，你居然真的這麼快就走出了關鍵的一步？”
啥？
楊凡一時間愣住了。
段慈沒當面見過皇甫淵，這也就算了。
要是說段文星這內門弟子沒見過皇甫淵，楊凡是絕對不相信的。
可你既然見過真正的皇甫淵，怎麼可能會把我誤以爲是皇甫淵？
而且楊凡不覺得以自己在燕京做的那些事，段文星沒來打探過自己的情報，沒見過自己的照片。
“這傢伙是已經認出我的身份，卻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把我給認錯了？”
楊凡心中一陣迷糊：“可之前陸方也見到過我，並沒有把我給認成是皇甫淵啊。”
段文星見到楊凡疑惑的表情，笑着說道：“瞧你這一臉迷茫的樣子，看來你的記憶並沒有徹底恢復啊。”
“嗯？”
楊凡聽到這話，眉頭頓時一皺。
聽段文星這麼說來，他把自己當成是皇甫淵，不單單是認錯了那麼簡單。
結合剛纔段慈說的那番話……在此之前，皇甫淵真的和段文星合作過嘛？
所以同樣是神農門的內門弟子，段文星知道不少陸方不知道的事情。
楊凡忽然自爆身份：“老鬼，你少裝神弄鬼了。我是楊凡，不是皇甫淵。”
到了這一步，楊凡覺得自己再用皇甫淵的身份，也沒法從段文星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還不如自爆身份。
看段文星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聽到楊凡自爆身份，段文星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反而是搖搖頭：“看來你當年選的那條路，未必是正確的啊。”
“虧得當年我還對你的手段，感到無比驚豔。”
楊凡眯着眼，打量着段文星：“你倒說說看，當年皇甫淵選擇了什麼樣的永生手段？”
段文星說道：“與其說是永生，皇甫淵想出來的法子，更像是重生！”
段文星忽然對楊凡說道：“我的永生道路，你應該有一定的瞭解了吧？”
楊凡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所謂的永生道路，核心就是和天地永生吧：人爲的製造風水寶地，藉此讓自己和天地靈氣產生共鳴。”
段文星笑着說道：“沒想到你就算失憶了，天賦依舊啊，一眼就看穿了。”
“沒錯，我這思路，存在一個極大的缺陷：藉助天地靈氣，的確能讓壽命輕易超越極限，卻沒法阻止肉身的衰老。”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推廣草本藥膳的最大原因：利用草本藥膳，就能收集大量的氣血，融合成混元氣，用來淬鍊肉身。”
楊凡不屑的哼了一聲。
段文星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傢伙，就算失憶了，展露的表情也和當年一樣。”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這種手段，覺得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更加完美：你覺得，肉身的衰老，既然很難改變，那就直接捨棄原先的肉身，將自己的意識重生到全新的肉身上就可以了。”
楊凡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鉅變：“簡直一派胡言！”
“你以爲這是在拍什麼科幻片呢！還將意識重生到新的肉身。你怎麼不說用元神奪舍呢！”
見到楊凡的情緒有些激動，段文星笑着說道：“當年我也覺得皇甫淵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了。”
“但後來，我才意識到他這條路，未必是異想天開，尤其是後來我結合了陸方的研究。”
“嗯？”
楊凡聽到這話，臉色忽然鉅變：
陸方，齊星月的爺爺，他走的所謂長生路，就是刺激大腦，將人體的潛能徹底激發出來。
從而能更容易的淬鍊肉身，吸收天地靈氣，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難道就是在這個過程中，皇甫淵發現了所謂借殼重生的祕密？
段文星忽然將目光轉向站在楊凡身旁的齊星月：“要是我沒猜錯，這丫頭就是陸方的孫女吧？”
楊凡冷哼一聲：“你想要說什麼？”
段文星說道：“這就是了：這丫頭應該是你體內皇甫淵意識覺醒的關鍵！”
楊凡眉頭一皺：“具體說說看？”
段文星搖搖頭：“關於重生的步驟，我真的是一竅不通，所以皇甫淵要如何借殼重生，我不知道。”
“但陸方研究大腦，他的孫女又出現在你身邊，絕對不是巧合。”
“而你身爲皇甫淵的血脈，他要借殼重生，當然會選擇你……你剛纔說你不是皇甫淵，那只是你體內的皇甫淵意識，還沒有開始佔據這具肉身罷了。”
“等皇甫淵開始奪舍你的肉身，進行重生，你現在的意識就會被徹底沖垮。”
“到時候肉身還是這具肉身，但你還是現在的你嗎？”
楊凡眯着眼，冷冷的打量着段文星：“你和我說了這麼多，到底有什麼目的？”
“當然是想要和你聯手了。”
段文星笑了：“皇甫淵要是真的能借你的肉身，重生爲人，那他就真的徹底領先我們這些老傢伙了。”
“我和你聯手，你能避免被奪舍，我也能趁機佔據皇甫淵的一切研究成果。這是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