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沒好氣的對皇甫淵說道：“你可別對我展示這種令人噁心的父愛。”
皇甫淵笑着說道：“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這些剩餘的靈力，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我只是不想竭澤而漁罷了：這風水寶地，就算失去了最重要的核心，但其他的東西，也是我和楊羽衣費盡心思才佈置出來的。”
“我不想徹底毀了這處地方……尤其是小唐果的氣血和這處洞天福地產生共鳴，所以只需要給這洞天福地留下一線生機，就能借助小唐果，讓它慢慢恢復了。”
楊凡不爽的哼了一聲：“原來你是想要藉助小唐果？休想！我可不會讓小唐果一輩子都坐困在這鬼地方的！”
利用唐果的天人之體，想讓這地方再次變成真正的洞天福地，得花費多少時間？
現在這洞天福地的靈氣，被皇甫淵吞噬了至少有九成啊！
皇甫淵笑着說道：“放心，不會讓這小丫頭坐困這種鬼地方的：之前之所以讓這小丫頭要一直呆在這裏，是因爲洞天福地佔據了主導。”
“現在，洞天福地處於最虛弱的時候，這小丫頭反而能佔據主導……也就是說，以後這小丫頭去什麼地方，洞天福地就得跟着她。”
楊凡下意識的吐槽：“開什麼玩笑。這麼大一處洞天福地，怎麼可能……”
話說到一半，楊凡這才反應過來：“你是打算將這洞天福地，煉製成神農玉，融入小唐果體內？”
“不。”
皇甫淵卻是搖搖頭：“神農玉這玩意，已經有些過時的老古董了……”
楊凡一臉驚訝的看着皇甫淵：“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要煉製超越神農玉的東西？那到底是……”
皇甫淵說道：“我要煉製的東西，名爲山河印……”
“山河印？”
楊凡有些印象：“我好像在神農門的古籍中，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皇甫淵說道：“既然你知道所謂的山河印的來歷，也不需要我多加解釋了：神農玉，其實就是根據這山河印演化而來的。”
楊凡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以爲你要弄出什麼超越神農玉的東西呢。原來是要弄更老土的玩意啊。”
皇甫淵說道：“神農玉通過山河印演化而來，但並不意味着神農玉是山河印的進化版。”
“只能說這兩樣東西，各有所長……甚至在我看來，神農玉是一次充滿缺陷的演化，山河令對我來說，要優於神農玉。否則也不會讓唐果這小丫頭將這洞天福地煉化成專屬於她的山河令。”
楊凡皺着眉頭，盯着皇甫淵。
皇甫淵解釋道：“山河印和神農玉這兩樣東西，核心上的理論都是一樣的：奪天地造化，將大量的靈氣凝聚濃縮，能隨身攜帶。”
“但神農玉講究的，是將神農玉徹底融入體內。”
“但山河印不是：山河印儘管也講究和主人氣息相通，但它並不能徹底和肉身融合，只能隨身攜帶。”
“所以山河令存在兩個明顯的問題：很容易被人強行奪取。甚至這玩意一旦被人奪取，相當於命門就掌握在對方的手中了。”
“從這一點來說，能藏於肉身之中的神農玉，更加的安全。”
之前楊凡面對陸方和段文星這兩個普通的內門弟子，爲了吞噬他們的神農玉，也費了不少心思。
要是能強行搶奪過來，能省不少事。
皇甫淵繼續說道：“也正因爲山河令沒法徹底融於擁有者的肉身，所以想要利用山河令中的靈氣，也是相對困難的。”
“可山河令相比神農玉，也不是沒有一點優勢：用山河令來吸收四周的天地靈氣，效率要遠高於神農玉。”
楊凡說道：“這也是魚與熊掌的選擇了：神農玉能更好的和肉身融合。但也正因爲多了肉身這一道‘阻礙’，吸收天地靈氣的效率，肯定比不過山河令。”
皇甫淵點點頭：“就是這麼個道理。而且山河令不像神農玉那樣，一人只能一塊神農玉……”
楊凡聽到這話，終於有些驚訝了：“沒想到山河印居然還能……光是這麼個優勢，我就覺得山河印要勝過神農玉了。”
“神農玉能夠更好的和肉身融合，看似是個優勢，但也意味着被神農玉給束縛住了。”
“一個人能同時煉化好幾個山河印，這也證明山河印影響人本身的程度，會更小。”
皇甫淵有些欣慰的看着楊凡：“你小子能想到這一點，我很高興：這意味着我們兩人的想法，大體上是一樣的。”
楊凡忽然想到了什麼，驚訝的看向皇甫淵：“你不要告訴我，想要晉級肉身九煉，還得藉助山河印？”
“聰明！”
皇甫淵說道：“你體內的神農玉，是我煉製的：它其實是融合了山河印的特性。”
“所以你小子其實是能借助山河印的力量的。”
“你現在已經吸收了齊星月凝聚的混元氣，只要慢慢消化一段時間，就可以將肉身八煉推到巔峯。是時候該考慮，衝擊肉身九煉的事情了。”
楊凡沒想到皇甫淵居然計劃的這麼遠了，沉着臉，盯着他，沒有說話。
皇甫淵也不在意楊凡質疑的眼神，繼續說道：“當然，因爲你體內神農玉的緣故，想要使用山河印的力量，也沒有普通人那麼容易。”
說着，皇甫淵揉了揉小唐果的腦袋。
楊凡眉頭緊皺：“所以，就必須要藉助小唐果？”
楊羽衣開口：“小唐果是天生的天人之體。尤其是這段日子，一直都待在這洞天福地中，我已經將她的天人之體，不斷進化。”
“山河印從理論上，一個人能煉化無數塊。可實際情況來看，普通人是承受不了煉化山河印時的壓力的。”
“就算先天境高手，也只能扛得住一塊山河印……煉化多塊山河印，會存在反噬。”
“但小唐果不一樣，她的天人之體，能讓她同時煉化數塊山河印，而將反噬降低到最輕。”
“當然，我選擇小唐果，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