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監視我!肯定是有人想要殺我!”剛纔保持一副鎮定的樣子,應該就是怕外面的人看到。
“誰在監視你?”
“是十姨娘,自從我娶了她之後,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們快去看看,她是不是狐狸精!”
“那你感覺到不對勁了,爲什麼不把她趕走?”
“我不敢啊!求求道長你救救我吧!”男子痛哭流涕,一臉擔驚受怕的模樣。
看他身上衣服,在受到迫害之前,應該也是個身強體壯的人。
“你放心,我肯定會幫你的,你得先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我姓錢,”錢老爺顫顫巍巍的坐到椅子上,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
“有,我最近睡眠時間變長了,有一次我迷迷糊糊看到我身上好像有隻紅色的狐狸!”說到這裏,錢老爺滿臉驚恐。
看錢老爺這副狀態,方恆墨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那麻煩錢老爺給我準備一間房,等晚上的時候,您就正常作息,我會守在房間附近的!”
“好好好,來人!”
“老爺!”
“快,快給道長準備一間房,就安排在我房間附近!”
“是!”
等護院走後,方恆墨才起身說道:“那就不打擾錢老爺休息了,我先去看看府裏的情況!”
說完,方恆墨起身追上了護院。
“道長,您就先住在這裏吧!”對方推開門,房間不算太大,但方恆墨也不在意,只要有地方住就行。
“多謝!”方恆墨道完謝,對方點頭離開了。
等護院一走,方恆墨將背後的箱子放下來,“小狐狸,可以出來了……”
他話還沒說完,當打開箱子的時候,祁暖已經睡熟了。
“怪不得這麼安靜。”方恆墨無奈的輕笑一聲,輕輕抱起祁暖將她放在了牀上,細心的掖好了被子。
隨後,他拿出羅盤,背上桃木劍出了房間。
剛纔他在錢老爺身上感覺到一股濃郁的妖氣,但在房間裏卻感受不到。
羅盤的指針,一直指向的是錢老爺所在的方向,看來狐妖不住在這裏。
天色已經接近黃昏,等夜晚來臨,狐妖應該纔會前來。
想了想,爲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是準備在晚上的時候,偷偷接近錢老爺。
回到房間,方恆墨將符咒放在桌子上,按照作用排好放在身上不同位置,以方便他使用。
祁暖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方恆墨在桌子前忙碌。
“小道士~”剛睡醒,祁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尾音聽起來有些撒嬌的意味。
聽到這聲音,小道士拿着符咒的手顫了一下:“是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是我睡醒了。”祁暖揉了揉眼睛,準備從牀上下來。
結果她忘記自己是狐狸形態了,四條短腿夠不着地,剛摸到牀邊一頭栽倒在地上。
“摔到哪兒了?”見狀,方恆墨立馬走過去,上下檢查着她的傷勢。
“沒事,就是磕到頭了!”大眼水汪汪的,摸着腦袋的模樣讓人憐愛。
“小道士,你剛纔在幹嘛啊!”經過剛纔的磕碰,祁暖徹底清醒了,看着陌生的房間,祁暖還有些疑問,“我們這是進了府邸了?”
“嗯,錢老爺給我們準備的房間,等晚上之後,那妖物應該就會出現。”
“哦。”祁暖應了一聲,自顧自的跳到了椅子上,看着滿桌的黃符還有些好奇,“小道士,這些都是什麼啊?”
上面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花了一堆亂七八道的符號。
“別動!”眼看着祁暖伸手去碰符咒,方恆墨立馬上前阻攔。
然而,他還是說晚了,祁暖的爪子已經碰到一張黃符。
“啊!”祁暖一聲慘叫,她剛纔觸碰到的符咒開始燃燒,泛着幽綠的光芒。
“這些符咒都是針對妖的,傷到哪兒了?”方恆墨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祁暖的一隻前爪已經燒成了黑色,連爪子邊緣的毛髮都燒的焦黑。
祁暖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天知道那些符咒看起來沒什麼傷害性,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剛纔要不是她躲得及時,整條腿怕是要廢了。
檢查完傷口,方恆墨掏出一張符紙,又把符紙融化在水中,給祁暖清洗傷口。
“還好不嚴重,用符水擦幾天就能痊癒!”還好不嚴重,不然她粉嫩的爪子就回不來了。
方恆墨認真的給祁暖處理傷口,祁暖眨着眼看向他認真的側顏。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不管是小道士的神態,還是小動作,跟蕭翎墨都很像。
她已經能確認,這就是她要找的碎皮了。
但系統現在關閉了,祁暖不知道對方惡念多少,不過看對方這麼善良的份上,惡念應該不會太高。
“我臉上是有東西嗎?”方恆墨一回頭,就見祁暖盯着自己。
那眼神裏的眸光有些複雜,還有他看不懂的情緒存在。
“因爲你好看啊!”夸人這種事情,祁暖可是手到擒來,再說小道士是真的好看,比她人形還要好看!
“哪有誇男子好看的。”雖然嫌棄的話語,但他臉頰上還是泛起了一層紅暈,看起來異常純情。
“我說的都是實話嘛!”要多誇一誇碎片,這樣他的惡念應該就會消失。
祁暖這樣想着,夸人的語句也不帶重樣的。.七
入夜,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簌簌——”一陣陰風吹過,帶起樹葉飛舞。
方恆墨左手捏着黃符,右手握着一柄桃木劍,悄悄的摸出了房門。
他擡頭望向房頂,祁暖正站在那裏,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方恆墨挪動腳步到錢老爺的房間外。
“老爺~您已經兩天沒有疼愛妾身了~”房間裏傳出一陣甜膩的撒嬌聲。
“我…我這兩天身體不適,過兩天再說吧!”錢老爺推拒着十姨娘,眼神不時的瞄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