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凶神惡煞,跟她打起來還遊刃有餘,方恆墨一出現,就立馬變得一臉“虛弱”,好像被打敗的是她一樣。
裝,還是你會裝啊!十姨娘心裏吐槽,一陣無語。
她怎麼就被這種戲精給打敗了!
“那現在我該怎麼做?”他也沒有治療妖的經驗,也不會醫術,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做些什麼。
“我就呆在一旁休息會兒就好,你先去處理十姨娘吧!”祁暖體諒的說道。
“好,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馬上處理好!”方恆墨將祁暖放置子在一片乾淨的草地上,隨後起身走向十姨娘。
十姨娘憤恨的瞪着走來的方恆墨,一臉不服。
“害了人,就該受到懲罰!”他取出鎖妖袋,直接將十姨娘收進了鎖妖袋裏。
鎖妖袋能煉化妖物,以十姨娘的修爲,不過三天就能煉化。
一陣涼風吹過,方恆墨將鎖妖袋掛在腰間,裏面已經沒了動靜。
“小道士,你剛纔用的是什麼?”祁暖躺在方恆墨懷裏,不用自走路,真是舒坦。
“鎖妖袋,能將妖物收進去,三天之內就能煉化到只剩下妖丹。”方恆墨邊走,邊回答着祁暖的問題。
“那剩下的妖丹,你們都是怎麼處理的?”
“會銷燬,這種東西對人類無用,若是人類煉化了,就會成爲魔修!”
“那你可以把妖丹給我嗎?”妖能直接吸收妖丹,所以也有妖之間互相殘殺的情況。
“可以。”方恆墨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了。
“謝謝你!”祁暖道了謝,剛纔她說得也不全是假話,確實有些虛耗過度了,疲憊感接踵而來,祁暖在他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直接睡了過去。
清淺的呼吸聲傳來,方恆墨看着她可愛的睡顏,將胳膊緊了緊,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道長,道長!”一大清早的,祁暖就被外面錢老爺的呼喚聲給吵醒了。
她本來想翻身繼續睡的,可是突然抓到了一大團東西,手感有些……不對勁。
祁暖猛地清醒過來,“噌”的就坐起來了。
她看着自己屬於人的雙手,還有面前一臉潮紅的小道士,她抓了一把頭髮。
“對…對不起!”肯定是昨晚無意識下,她化成了人形。
“沒事。”方恆墨坐起來,揉了揉痠痛的雙臂。
昨天他抱着祁暖回來,準備把她放到牀上,自己打地鋪的,結果她直接化爲了人形,還死抱着他不鬆手。
然後,他只能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勢,睡了一晚上。
“我先去看看!”錢老爺呼喊聲越來越急促,應該是有着急的事情。
場面有些尷尬,祁暖“嘭”的化成了狐狸,鑽進了被子裏。
“錢老爺,是出什麼事兒了嗎?”方恆墨猛地開門,錢老爺還保持着敲門的動作。
“道長,那狐妖解決了嗎?”早上他醒過來,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昨晚上的事情也記不起來了。
“放心吧,那狐妖已經解決了,以後她也不會再來了!”
“對了,道長您有沒有什麼護身符之類的,我怕再遇到妖怪!”雖然沒見過十姨娘的原型,但一想到跟自己生活了幾個月的女人,居然是一頭狐妖,他心裏就彆扭害怕。
“有。”方恆墨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紙,疊成了三角狀遞給了錢老爺,“這些天不要晚上出門,這個符咒會慢慢淨化你身上的妖氣,一個月之內你的身體也會恢復!”
“謝謝道長!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錢老爺收下符咒,激動的感謝着。
“不必言謝,這是我身位道士應該做的!”方恆墨轉身要走,突然又停了下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今天我就會離開的!”
送走了錢老爺,方恆墨轉身進房間收拾包袱。
“是要走了嗎?”祁暖頭被子裏探出一枚毛茸茸的腦袋。
“嗯,妖物解決了,也該走了。”想起剛纔的尷尬事,方恆墨臉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哦。”祁暖從牀上跳下來,在他收拾好東西后,乖乖的藏到了箱子裏。
“道長您先等等!”方恆墨剛要走出錢府大門,錢老爺就領着兩個家丁追了上來。
對方身上穿着大紅袍子,兩名家丁手中端着喜慶的紅盤,上面還蓋着紅布,不知道還以爲錢老爺這是要去迎親呢!
“道長,這是我準備的一點薄禮,白銀一千兩,還請道長收下!”錢老爺還真是沒辜負他這個姓氏,不禁府邸大,家底也厚,隨隨便便就拿出別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工錢。
“錢老爺不必如此客氣,除魔衛道乃是在下的本分!”方恆墨只是見這裏有妖氣想來除妖,本來就沒打算收錢。
“那可不行,您不收下,我這心裏可不舒坦!”他剛拿到符咒,就找了一個荷包裝起來,剛掛倒身上就感覺到通體舒暢,這可比他花幾千兩銀子買的人蔘靈芝都管用。
見對方堅持,方恆墨只取了一枚銀錠,這一枚可就是一百兩。
“這個就足夠了!”寒暄了幾句,方恆墨慢步離開了錢府。
走在街道上,一陣香氣傳了過來,方恆墨聽到背後箱子裏傳來一陣“咕嚕”的叫聲。
祁暖摸着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早上才喫過飯的,現在又餓了。
方恆墨轉頭看到旁邊的燒雞鋪子,立馬明白過來。
“老闆,來兩隻燒雞。”他掏了掏荷包,只有錢老爺給的一枚銀錠,連一塊碎銀子都沒有。
老闆見對方身上穿的破爛,還有些看不起,直到方恆墨將那枚銀錠放在桌子上,老闆才笑呵呵的包了兩隻燒雞。
“客官,您的燒雞,這是找您的銀兩!”一枚銀錠,此時換成了一包沉甸甸的碎銀子。
方恆墨也沒數,順手又在旁邊的店鋪買了兩個素包子。
“出來吧!”走到一處荒郊野地,確認沒人會出現的時候,方恆墨纔將祁暖放了出來。
祁暖早就聞到了燒雞的香味,哈喇子都要從嘴裏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