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不了我。”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殺意,祁暖挑眉轉身。
周富貴握緊拳頭,打量祁暖:“你到底是誰?”
剛纔他甚至沒察覺到祁暖什麼時候出現的,看她的神情,應該看到他做了什麼。
這樣的功力,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弟子能做到的。
“問候別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報上自己姓名?”
周富貴本想着編造一個身份,但怕對方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便拿出自己的身份,企圖恐嚇對方:“血月宮四長老,花采蝶!”
聞言,祁暖挑眉震驚,原來這就是那個素未蒙面的四長老,花采蝶,一個採花大盜。
“怕了?怕了最好守口如瓶,若是說出去,我們血月宮的人可不會手下留情!”
若是以往,讓人知道也就知道了,但是他現在還沒得手,這件事情還需要隱藏。
“放心,我不會說的!”畢竟也是自己人,隱藏一下也無妨,“你剛纔放的是迷煙?”
“是媚藥!”說起這個周富貴捶胸頓足,一副懊悔模樣。
“你還挺會玩!”不過現在,應該便宜了周子謙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幫我?”祁暖打算替他隱瞞這件事情,周富貴有些想不通。
“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是祁長老?”除了祁暖,其他三位長老他都見過。
“你還挺聰明,所以我不會拆穿你,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別讓人發現了身份!”
對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周富貴立馬換了一副態度,點頭哈腰:“是,我肯定幫您掩護!”
他沒見過祁暖,不是因爲沒機會,而是因爲他懼怕祁暖。
在血月宮裏,除了秦峯之外,祁暖是最兇殘的。
“行了,趕快回去吧,省得被人發現了!”
祁暖率先進去,周富貴立馬跟上。
墨無憂再次等在房間內,燭光在他的側臉打了一片陰影,看起來有些陰沉:“你去哪兒了?”
“出去走走啊!”祁暖翹着二郎腿躺在木板牀上,輕笑一聲,“不過免費看了出好戲!”
她支着頭看向墨無憂,墨無憂也在盯着她:“什麼意思?”
“你的心上人被人捷足先登了,你不生氣嗎?”祁暖得意得看向墨無憂,然而對方卻露出一瞬間的疑惑。
“你在說什麼?”
“呦,師兄你也是個無情人啊?這麼快就把劉師姐給忘了?”
聽到此言,墨無憂暗道不好,立馬衝到了劉若若房間。
“師……師兄?”劉若若渾身衣物凌亂,那脖頸的紅印有些刺眼,她神情疲憊,“師兄怎麼突然進來了?”
剛釋放過的聲音還帶着暗啞,墨無憂瞥向她牀邊那不自然的凸起:“只是擔心你,你……還好嗎?”
“謝謝師兄,我沒事,但是我現在困了,能不能麻煩師兄離開?”
聽到這話,墨無憂關上了房門,不管發生了什麼,只要劉若若是自願,他也沒必要去管。
祁暖看着回來的墨無憂,他臉上沒有怒意,很平靜:“怎麼?自己喜歡的人被搶了,生氣了?”
“你做的?”墨無憂平靜得看向祁暖,他此時有些不明白祁暖到底要做什麼。
祁暖起身走向墨無憂:“師兄,你心上人被搶了,真的不會生氣嗎?”
看着祁暖挑釁的模樣,墨無憂後知後覺道:“你在喫醋?”
“啊?”什麼東西?
“你不喜歡劉若若對吧?”
“我爲什麼喜歡劉師姐?”她怎麼感覺跟墨無憂不在一個頻道上?
“所以,你上次問我喜不喜歡劉若若,是爲了試探我的想法?”
“額……是?”看着墨無憂接近,祁暖忍不住後退。
“我上次是騙你的!我不喜歡劉若若,對她也只是師兄妹的情感。”
“是嗎?”祁暖明顯的不相信,上輩子還因爲劉若若跟周子謙作對,她纔不信墨無憂對劉若若沒想法。
看到祁暖不信,墨無憂慌於解釋:“宮主對我有恩,我想保護劉若若,所以並不喜歡她!”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墨無憂已經將她逼到了牆角,祁暖縮着脖子小心得盯着他,袖子下的手緊握摺扇。
忽然,墨無憂一把將祁暖抱住,祁暖瞬間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現在是個男的啊!!!
難道這位面的碎片有什麼特殊癖好?
“暖暖,別再騙自己了好嗎?”墨無憂枕着祁暖的肩膀,他沒辦法再騙自己了。
或許是第一眼,他就認定了祁暖,這些天的針鋒相對,暗地裏的喫醋折磨,讓他痛不欲生。
他聽到祁暖的試探,以爲她對女人感興趣,心裏止不住的焦急。
當確定她就是祁暖的時候,又聽到她對劉青青表白,他當時快嫉妒瘋了。
怪不得第一眼見到張大力的時候,就莫名的熟悉,原來那個時候他的心已經認出來了,所以纔會對一個男人有興趣。
他明白,自己已經淪陷在名爲祁暖的毒藥裏了,也心甘情願得被她牽着鼻子走。
現在,他沒辦法再忽略自己的感情了。
若是祁暖不喜歡他,他會用盡所有手段,必須將她鎖在自己身邊。
【警告警告,任務目標惡念值上升爲80,危險危險,請宿主儘快處理!】
祁暖本來想隱藏的,但聽到這警告的聲音,她也顧不上了:“阿墨,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千萬別憋在心裏好不好?”
“我想你跟我在一起,你可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祁暖立馬答應,現在他就是讓自己原地昇天她都願意,只求惡念值別再上升了。
墨無憂盯着祁暖,自然也發現她的敷衍,果然,她並不喜歡自己。
“那既然你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能逃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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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暖醒來感覺有些頭昏腦漲,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得就睡着了。
她想伸手揉自己的腦袋,卻感覺到手腕上冰涼的觸感。
她猛得睜開眼,自己雙手雙腳上全部被鎖鏈困住,嚴絲合縫不給祁暖留一點逃離的空間。
周圍的環境也不是那間客棧,而像是灰暗的牢房。
“醒了,喫點東西吧?”墨無憂端着一碗粥過來,坐在祁暖牀邊,眼裏是化不開的寵溺,還有……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