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暖睜開眼,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女人保養的還不錯,男人看起來有些嚴肅。
“003,記憶!”祁暖向003傳達消息,卻沒有收到回答。
“你們是擔心我,還是怕我名聲不好,賣不到好價錢?”
祁暖瞪着眼睛,這是從她口裏說出來的話?
不,是原主。
原主還存在?
“祁暖,我告訴你,你就是我們林家的養女,你最好老實點,別給我整什麼幺蛾子!”
面前一男一女離去,眼前的景象迅速變化。
“小賤人,你居然敢搶夢月的玩具,真是無法無天了!”女人將年幼的祁暖狠狠得推到在地上,看着她護着那木偶的動作,好似她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沒有玩具重要。
“我告訴你祁暖,你只是養女,現在我有自己的女兒了,你最好乖一點,不然我就送你回孤兒院!”
面前這個女人,是原主的養母。
他們之前沒有女兒,從孤兒院領養了年幼的祁暖,可是第二年,他們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與祁暖相差六歲的小嬰兒,白白嫩嫩得躺在搖籃裏。
身邊有自己的親生父母照顧。
而她,卻成了這個家裏最多餘的人。
在這個家裏,她受盡了白眼。
明明,明明領養她的時候,兩人是那麼的開心。
明明說好要好好對待她的,卻食言了。
“祁副隊,祁副隊?”肩膀上的手掌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祁暖愣了兩秒,淡笑得看向身旁的人:“小劉啊,有什麼事情嗎?”
面前這個高個子的年輕男子,就是他們隊裏新來的一員,劉子通。
“沒事兒,就是看您不太舒服,過來問問,這案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您也要注意休息啊!”
“嗯,我會的。”
祁暖垂下的眼簾掩飾眼裏的疲憊。
原主,小時候是孤兒,被林家收養,但林家有了自己的女兒,就將原主拋擲一旁。
從小遭受虐待的她,成爲了林夢月的玩物。
剛纔,她是以原主的視角,回憶了她生前的畫面。
叛逆期的她,會跟自己的養父養母拌嘴,後來成年的她,考上了警校,遠離了他們。
24歲的她,已經成爲了一名合格的刑警。
不過一年的時間,她偵破的案件不計其數,甚至要趕超她的隊長,這個位面的男主,嚴厲深。
而位面女主,就是祁暖的妹妹,林夢月。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將戶口遷移過去,他們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爲了給林夢月一個完整的童年,一個聽話的玩伴,他們還是將祁暖留在了林家。
用原主的視角,祁暖能看到原主有一個灰暗的,不幸福的童年。
可是這些沒有壓垮她,而是讓她成爲了警察,她想做民警,可以幫助那些不幸福的孩子們。
卻陰差陽錯得成爲了刑警,不過她堅信,只要努力,她一樣能幫助那些孩子。
她很努力,不放過任何能拯救那些孩子的機會,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全年無休,最後是猝死的。
在祁暖看來,原主有些得不償失。
而原主的願望,就是保衛和平,拯救那些陷於黑暗的孩子,還有人民羣衆。
祁暖嗤笑一聲:“很偉大的願望。”
毀滅世界她做的出來,拯救世界,上輩子做的多了,太累了。
“狗三兒?”祁暖叫了兩聲,003根本沒回應她。
說消失就消失,真是不靠譜。
003臨走之前說這個位面危險,到底是怎麼個危險法!.七
看着偌大的辦公室,幾臺電腦屏幕已經上鎖,她左手邊的隔間裏,就是男主嚴厲深的辦公室。
嚴家在A市絕對算得上頂級豪門,嚴家不止他一個兒子,卻是最受寵的。
豪門少爺來當刑警,並且是一名很出色的刑警,還挺有趣!
“小暖,又沒去喫飯?”嚴厲深雖然名字聽起來是個嚴肅人,但還是挺親和的。
“還不餓,”祁暖隨意得回了一句,仔細得看了嚴厲深一眼。
濃眉大眼,薄脣緊抿,不說話的時候,總覺得他在生氣。
“查案也要注意身體,這是給你帶的!”嚴厲深將便當放在祁暖的辦公桌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走進了隔間。
喫過飯後,刑警隊的成員陸續回來,嚴厲深叫他們到辦公室開會。
祁暖看着面前的資料,嚴厲深說道:“周敏,你來彙報一下死者的情況!”
“是!”周敏,長相柔媚,是刑警隊的專用法醫,“死者劉麗梅,獨居女性,公司的高管,死前有被性.侵的痕跡,腦後被鈍器擊打導致失血而亡。”
“在現場,我們找到了兇器,是牀頭燈,應該是死者掙扎,兇手慌忙之下拿檯燈砸了劉麗梅!”
“另外,死者身上有多處青紫的傷痕,經過診斷是近期形成的,與死亡時間接近!”
“檯燈上並未找到指紋,在房間內,也只有死者一人的指紋,就連體內的也沒有任何第二者的痕跡!”
嚴厲深聽完眉頭緊鎖:“看來這個兇手很謹慎,並且還是個慣犯!”
“對,”周敏拿出另外一份資料,“之前兩年前這類案件也出現過,我懷疑這些是同一兇手所爲!”
嚴厲深點了點頭,朝祁暖看過去:“小暖,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周姐的分析很正確,這些案子或許可以併案調查!”
“那祁暖跟我先去現場再勘察一遍,小劉你調查皇甫小區的監控,小李你隨時待命!”
“是!”
“是!”
一個小時後,皇甫小區。
“嚴隊長,你們先進去看吧,我就在外面等着!”物業拿着鑰匙,不願意進去。
這死過人的房間,着實讓人覺得晦氣。
嚴厲深進入房間,祁暖朝物業問道:“死者周敏你跟她熟嗎?”
“不熟,但是見過幾面,人長得挺漂亮,就是脾氣不好!有幾次還跟我們安保人員起了衝突!”
“原因是什麼?”
“不清楚,她就是隨便找茬,可能是在公司裏不如意吧!”
“那她平時有沒有帶人回來,或者說有沒人找她?”
物業搖着頭:“沒有,我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個人,每天回來還醉醺醺的,但是也業主的事情,我們也不敢多問!”
“行,我知道了!麻煩你了!”祁暖走進房間,嚴厲深正仔細蒐羅着角落。
“問出什麼了嗎?”他頭也不擡得問了祁暖一句。
“劉麗梅確實是獨居,並且沒有帶人回來過,兇手可能是激情殺人,也或許是埋伏已久!”